“直播我还真没看过。倒是听那些小护士说起过，我还以为都是些唱歌跳舞呢。”孙院长又翻了翻莫垚递过去的资料，随口说道。
“您一定看过直播。”莫垚笑着说道。
“哦？”
“春晚是直播，新闻联播也是直播呀。”
“对对对，是我狭隘了。”孙院长笑着点点头。
“孙院长，不瞒您说，我母亲也是医生，我从小就是在医院里长大的，医院里的悲欢也见了一些。您也看到了，地点除了在医院里，我们也做了另外两个预案，但第一选择还是希望能让钱昔能够直接出镜。我自私的想法是希望帮钱昔树立信心，让他看到有很多人支持他，也有很多人需要他。当然也希望能够鼓励更多和病症战斗的患者和家庭。”莫垚微笑着说。
“难怪。这些年我们也在不断探索，除了精进医疗技术水平，也在做这方面的努力。我们成立基金也有十个年头了，主要集中在贫困救助、科研和人才培养方面。我们的志愿者体系也相对对成熟了。但问题还是始终存在，全国的疑难重症患者基本都送到京市来了，即便我们能解决的了身体上的病痛，但对病患心理和家庭的帮助也是有限的。这是一项需要长期投入的事业。既然你有这个心，我们一起努力吧。”孙院长对莫垚表示了肯定。
“谢谢院长的支持。”
“在病房里做直播要是引起骚动就不好了。我让人把外科楼里的活动室收拾一下，在那直播吧。你这份资料留在这，我让宣传处看看，也借借你的光。”孙院长手指轻敲了放在桌面上的材料。
“再次感谢院长，那我先回了。”莫垚起身告辞。
和医院对接的速度是超出了莫垚的预期的，本来以为资料给了曹主任，明天再让林鸿飞找人和医院的宣传部门打个招呼的，没想到曹主任直接把莫垚推到院长面前了。
这也是莫垚运气好，曹主任本身就是孙院长的学生，加上近几年孙院长对患者的心理康复和善终服务方面比较重视，这才促成了今天的临时会面。
莫垚回到病房，肖玉然和权子也已经从酒店回到医院了。
“你们回吧。我在这就行。”肖玉然说道。
莫垚正要说话，手机上收到了邱冰发过来的一张微博截图。莫垚瞄了一眼，文字内容写到：刚在医院正巧碰到的，这是最近上热搜的my吧？旁边的男人是谁？有认识的网友吗？
图片正是莫垚挽着徐佩新用免提给陶医生打电话的照片，转发量和阅读量堪比顶流小花。
邱冰又发来信息：有时间看看评论，心里有个数。
莫垚收起手机，跟钱昔肖玉然打了招呼，和徐佩新离开了。
“顺利吗？”出了病房的门，徐佩新问道。
“那是必须的。”莫垚得意地说。
徐佩新从来不怀疑莫垚的能力，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责。他总是想着给莫垚撑起一片天，但又不想莫垚变成一只折了翅膀的金丝雀，也就由着莫垚继续操心继续折腾。
“带你去吃点儿好的吧，你都瘦了。”徐佩新说道。
“行啊，别走太远了，就附近吧。”
徐佩新一边走路一边用手机查着附近的美食。徐佩新对京市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以往他来京市的行程都是安排好了的，哪用得着他操心去哪吃饭的问题？能让徐佩新这么下功夫的，也就是家里的三个女人了，母亲、女儿，还有莫垚。
徐佩新把车停在了离酒店两条街的一个商场里。
莫垚下车，想了想，把手机拿在手上，把手提包放到了后备箱里。吃个饭而已，包就别拿了，挽着徐佩新的胳膊，走进了电梯。
商场的顶楼是个观光餐厅，装修得很是奢华。
“徐老板开始走土豪路线了？”莫垚揶揄道。
“至少不会太难吃。”徐佩新小声说道。
徐佩新原本不是挑剔的人，和莫垚一起地摊小吃也没皱过眉。徐佩新只是心疼莫垚，不想冒踩雷的风险。
徐佩新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一瓶红酒。
徐佩新和莫垚已经许久没有过这样的二人世界了。
“钱昔的工作你怎么打算？”莫垚问道。
“李总和我讨论过这个问题，有点儿棘手。行政类工作可可都在盯着，但你知道，她的专业能力不足以让其他人信服。听说吴倩有意往上拼拼。”徐佩新说道。
莫垚之所以这么问，是预料到会有些问题的。钱昔作为云睿海诚的设计总，首先是在专业上有碾压式的优势，所以才能管的了极具个性的设计团队。哪个有点儿水平的设计师没点儿性格？再说到苗可可，苗可可不是科班出身，跟钱昔干了这么多年，更多的还是帮钱昔分担行政事务和个人事务，真正的设计工作做的并不多。设计中心离了钱昔一天两天没问题，十天八天也挺得住，但时间再久定是要出问题的。钱昔设计总的位置即便要动，也不会是现在，但现在必须提上来一个能暂代钱昔的人，要么平行部门负责人兼任，要么设计中心提一个副总上来。
徐佩新提到的吴倩，莫垚是认识的。也是云睿海诚的老人了，专业能力没得说，有不少主打款是出自她的手笔，现在带了一个小组负责男装产品线的设计。吴倩的脾气和专业能力正相关。
“钱昔什么意见？”莫垚早就不是徐佩新的助理了，况且现在的总裁是李文浩，莫垚只是关心地问了一句，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在莫垚看来，如果要推一个人到设计中心副总的位置，周诺比吴倩合适。周诺也专业能力还不错，性格稍显孤僻，不爱与人争辩，在设计中心更像个小透明，但在云睿海诚也做了六七年了。之所以莫垚会看重他，是因为公司调整组织架构后不久，就是莫垚刚给徐佩新做助理没多久，钱昔给莫垚看过一封匿名邮件，邮件的内容是对设计中心工作的建议，一共七条，其中有五条是莫垚在各种正式非正式会议上听钱昔提到过的。当然，虽然匿名，但钱昔还是猜到了是他，不过还是找人查ip确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