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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花英的真实身份,口口声声说自己没耐性的林冲,变得格外耐心,吩咐朱贵送上了茶水点心,请花英坐下之后,又问道:“那你要我如何帮你?总不会真让我发兵清风山吧?”
花英嗤笑道:“我还没那么白痴!他是贼,你也是贼,谁也不比谁清白些。更何况连官军都攻不上清风山去,又哪里能指望的上你?”
想着忠肝义胆,箭术通神的小李广,林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与这个黄毛丫头一般见识。深吸了一口气,又疑惑地问道:“那你逗留在此,有何目的?”
花英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你这么个笨蛋,是怎么坐上梁山寨主的。强攻不成,当然要智取了。”
林冲皱眉问道;“如何智取?”
花英得意道:“我打听过了,你与那宋江,虽有些旧怨,但与晁盖倒是有几分交情。你若是肯帮我,便将那晁盖与宋江骗下山来,设下鸿门宴,轻轻松松便能要了这两个狗贼的性命!”
林冲沉吟着点了点头,“倒也并非不可行,只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花英顿时愣住了,眨了眨眼睛,随即苦涩的笑道:“你说的对,是我一时昏了头,才求到了你这里。”
林冲把玩着白玉茶盏缓缓道:“我与那宋江,虽有些摩擦。但归根结底,却都是走投无路,被迫落草的同类人。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花英不甘心地咬着牙问道:“我也打听过了,自你当上梁山寨主之后,梁山贼便再无害民之举。难道,你就真的打算一辈子窝在梁山,做个为天下所不容的草寇么?”
林冲反问道:“那我还能怎样?”
花英谆谆劝道:“我朝开国以来,对于反叛,多是招抚并用。林寨主何不举寨招安,为朝廷所用?”
林冲冷笑道:“那你可知,我为何上山落草?”
花英茫然摇了摇头,“这个,我还没来得及打听。”
林冲脸上闪过一丝愠色,回忆起了往事,胸中难免就多了些愤懑,拍着桌子恨恨道:“天下人皆知,我林冲是被逼上梁山的。与那高俅之间,仇深似海,就算我有心投效,掌枢密院的高太尉,又焉敢用我?”
花英皱着眉头,脸上带着歉意道:“林寨主莫要动气,前尘往事,去如云烟。一切,还需向前看。”
林冲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了胸中的戾气,站起身来,“明白告诉我,我虽也看不惯那宋江,但你方才所提之计,我是绝不会用的。还是早早死了这份心吧。”
花英对此,早有了心理准备,因此也谈不上失望,只是难免仍有一丝遗憾,“是我异想天开了,林寨主莫怪。”
林冲淡然应道:“江湖凶险,还是莫要在刀尖上东奔西走了,早些去寻你哥哥吧。”
花英苦着脸点了点头,随即又茫然地摇头,“可是如今,我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林冲沉声道:“若不怕我趁人之危,你便随我上山去吧。我自会派人在江湖上寻他。”
花英眨了眨眼,想了想道:“好。”
花英的爽快,倒是出乎林冲的意料之外。他对花英,倒没有那不该有的想法。请她上山,一方面是想着看能不能趁此收了花荣,另一方面,也想给扈三娘寻个伴说说话聊聊天,免得满山的大老爷们只有她一个女人家在山上无聊。
搞定了花英,回到楼下,见朱贵还趴在桌子上研究自己命人做出来的那个小铜锅,不禁莞尔笑道:“此物并不稀奇,又有什么好看的?”
朱贵茫然抬起头来,“虽不罕见,但造价却颇为不菲,小弟刚才盘算了一下,每个铜锅的造价约在三百文上下,是不是有些奢靡了?”
林冲摆了摆,“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现在看虽有些铺张,但若能以此引来顾客盈门,也就不算什么了。”
朱贵张了张嘴,满脸的欲言又止。
林冲笑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朱贵叹口气,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一切听凭哥哥吩咐便是。”
林冲自信地拍着胸脯,“我知道你心中的担忧。放心就是了,一定稳赚不赔!”
“好大的口气!”
花英撇了撇嘴,“堂堂京城八十万禁军教头,竟干起了君子不屑为之的庖厨之事,还操持起了商贾贱业。林寨主,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
林冲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山寨上上下下数千人,人吃马嚼,处处都需要钱。我要是不管不问,难不成让他们下山劫掠?”
花英愕然道:“若是不抢不夺,那还算什么山贼?林寨主,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林冲懒得再理她,转身问朱贵道:“后厨那里,可已准备妥当了?”
朱贵应道:“都已备齐,就等着哥哥吩咐了。”
林冲一摆,“都端上来。”
不多时,后厨走出来三两个伙计,人人里都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各种肉菜果蔬。
林冲引燃炭火,将铜锅放在火上,又将事先用牛油,豆瓣,醪糟汁以及八角桂皮葱姜蒜等调制的底料倒进锅中。
朱贵站在一旁,满头的雾水。花英瞪大了眼睛,皱着鼻子使劲嗅了嗅,脸上添上了一丝期待。
过不多时,汤锅便滚了起来,一股浓郁的香味,也在室内飘荡开。
花英喉头轻动,挤到了桌子旁边,嘴角溢出了口水,满脸陶醉地感叹道:“好香啊!”
朱贵也终于不再迷茫了,满脸惊讶地看着林冲,“哥哥,这,是何原因?”
林冲不去管他,自顾自的用筷子挟起了一块切成薄片的羔羊肉,在锅里涮了涮。
“要不要尝尝?”
林冲将筷子放在花英面前,一脸促狭地问道。
花英使劲地点了点头,也不伸,直接张开了嘴。
“好吃!”
花英差点儿将筷子也一块咽下去,满脸陶醉地回味道:“香而不腻,鲜而不咸,肥嫩多汁,实乃以前从未遇到过的美味!”
林冲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甩了甩,重新拿起了一双筷子递给朱贵道;“你要不要尝一尝?”
满室扑鼻的浓香,早就勾起了朱贵的馋虫,再加上花英一发便不可收拾地狼吞虎咽,让他在旁边也是跃跃欲试。听到林冲这话,朱贵便不再矜持,拎起一双筷子来,与花英赛着大吃了起来。
良久之后,花英才捂着明显隆起的小腹,很不雅观地打着饱嗝扔下了筷子,有气无力地哼哼着。
朱贵擦着嘴,由衷地赞叹道:“天下美食,不过如此,哥哥真乃神人也!”
林冲笑眯眯地问道:“现在,对我有信心了?”
朱贵一躬到底,“哥哥日后再有任何决议,小弟绝无异意!”
林冲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只可惜时令不对,这锅底虽香浓,但却还不够鲜。等到秋后,你随我去登州一趟,保管让你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也咽下去!”
朱贵满脸期待地咽着口水,连连点头。
花英一把扯住了林冲的袖子,“不需落下我!我也要跟着你去!”
林冲见她憨态可掬,一时没忍住帮她理了理乱掉的青丝,“你若想去,自可一起。”
转头又问朱贵道:“朱兄以为,凭此美味,再加上世间独有的葡萄佳酿,可否将酒楼开到东京去?”
朱贵沉吟道:“哥哥宏图,小弟叹服,只是在郓城有雷都头帮忙照看看好,东京那边,咱们却全无根基,如何能站住脚?”
林冲自信道:“这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猫!更何况,如今这个世道,还有几个全心为民谋事的清官良臣?只要许以重利,我就不信咱们在繁华的东京城扎不下根去!”
朱贵深以为然,重重点头道:“哥哥所言甚是。”
林冲将视线收回到眼前,敲了敲锅沿道:“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路还是要一步一步的走。朱兄以为,方才这一桌菜,定价多少合适?”
朱贵警惕地看了花英一眼,沉吟不语。
花英天生一颗玲珑心,见状自然会意,吐了吐舌头哼道:“你不想与我说,我还懒得听呢!被那个臭捕头撵了一路,早就累了,林寨主,劳烦你安排个房间,让我睡上一觉可好?”
不用林冲开口,朱贵就已经喊过来一个小二吩咐了两句,让他带着花英上楼了。
朱贵目送着花英的背影上了楼,这才压低了声音对林冲道:“我大略算了一下,这一桌肉菜,成本约莫在二百文上下,按照常理,翻一倍的话,定价四百文可好?”
林冲笑着摇头,“朱兄太保守了。”
朱贵咬咬牙道:“那就六百文!”
林冲笑眯眯道:“朱兄的胆子,可以再大一些!”
“七百文?”
朱贵满脸见鬼的神情,“这未免也太多了些!普通人家,哪里能吃得起?”
“七百文?”
林冲缓缓摇了摇头,“这一桌菜肴,定价最少一贯钱!”
“什么?”
朱贵大吃了一惊,两腿一软差点没站住,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