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书生他们在鸡鸣时分回的客栈,他们修整一天,第二天下午出了榕湖镇,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时间,他们将经过西北、北方而后回京。
才三四天的光景,所过之处人烟逐渐稀少,返北的路和南行时不一样,挑着有人烟的地方走一路上也看不到几处人家,荒芜得就像秃鹰的头,只有几颗枯黄的杂草。植被覆盖率在全国倒着数,是数得上号的。
他们在一处山脚驻扎,侍卫出去捡柴火的功夫带回了七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在神节那晚,被虚眉请吃饭的七个可怜的孩子。
说来有意思,他们七人左右琢磨,觉得能跟田恬混几天吃食,打听之下一路跟上来。路上走错几次,所幸的是他们找到正主了。
他们美曰其名地说这里太偏僻了,希望他们能带他们几天,等到人烟多的地方在告辞,如果跟着他们一行,十来天是没什么人烟多的地方的。田恬也喜欢他们,她也曾在弱势,那时希望有人可以帮自己,当但却自有自己,现在看着“同行”,心中是有爱护之心的。
要杀严烙的鱼随时出现,白天还是夜晚对他们都是时机,带七个拖油瓶,男士心中多少有些看法。他们有些死活要赖着的意思。众人没办法只好带着了。
是夜,天朗气清,适合杀人。
严烙几人所带的帐篷仅供他们的数量,七个孩子吃惯风餐露宿,有些防他们的心思。季节温凉,他们扎窝待在一处山岗边。
范书生一行六人所在的位置稍稍靠近树林,灌木丛的地带。是夜,微风习习,十五六个黑衣人蹑手蹑脚地寻到三五个帐篷边,侍卫常大并未管他,常二信步隐去,没一会就抓着一个人,他们也不知是哪里派的人,功夫在他看来不济得很。
他一路捏昏十几个人,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害怕,在常二未得手前大叫一声:“放...放....,放...,放火!”
山林间并未有什么响动,常二打晕剩下四散开来的,觉得有些蹊跷。白日里,周围是检查过的,除非他们晚上来,不然根本不可能逃过他们的法眼,东南面还有一些江湖人士,莫不是他们搞的鬼?
常二在回驻地时,天上几个花光闪下,他眼尖,是带火的箭矢。簌簌的几十来跟不断射下,约莫估计有十三人在放箭。常二吹响口哨,尖锐的声音在夜中回响。
除了田恬剩下的几人都是军旅出生,警惕心理让他们睡得不是很沉。下一刻一行人都醒了。
范书生四处寻找,严肃地摇醒还在打哈的虚眉:“严烙呢?”
虚眉睡眼稀松,帐篷里头确实没有严烙的身影。他往外头看,拿着睡腔和范书生说:“不是在那吗?”
范书生随虚眉的眼往田恬的帐篷处看,外头确实站着一个严烙身形的黑影。
他拍醒虚眉:“快收拾,外面着火了,那帮贼伙子就要来了,我去看看。”白行偲向来喜欢脱了外衣,裹着被子睡,严烙和范书生不同,在外都是穿着衣服,好方便随时应对紧急情况,这习惯从打战开始持续到现在,各自都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