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凡,你有伤药吗?我额头撞破了。”白洛凡正要吩咐她干活,她说破了,就想看看什么情况,“我看看。”
白洛凡拉开她的手,看流血的地方可大可小的伤口。他拿手指去沾旁边,血结痂已经差不多,带下来的不止血、油,还有汗渍。
眉头一皱,“你也太宽心了,现在才来找我。”
“去拿盆水过来。”
“……你先给我药,我涂了再去。”
白洛凡学她翻白眼,“叫你去就快点。”
田恬一抱怨:“你这奴隶主!”巴巴地去取水放柜头。
“大人,还有吩咐吗?”伤口也不急于一时,先把拿着药的侍候好吧。
“嗯,那边柜子里往下数第三层,白色蓝冒的那瓶药给我,再带张底层的纸。”
田恬过去看着满柜子的药,也不知道是怎么带来的,“我的呢?”总该有我用的吧?
“就是那瓶了。”白洛凡嘲她,“我怕你回去处理不好。还是我来,我们师门的女子都爱美。小伤小痛看得也重要,这尘世女子都如你一般不看中伤口吗?还是你是如此?”
到凡间,环境没有在宗门好,不仅女子,连男子都很看重自己的伤痛,女子爱美。像田恬这样不注意脸的也没谁了吧?
倒不是田恬不在意,只是最近事情太多,顾不上这些,撞的时候情况紧急,又被去叫去拿水,一路魂不守舍,纠结刚才发生的事,纠结严烙,纠结尉迟默格。哪里还管得上什么伤。
田恬拔开瓶盖闻了闻里头的白色粉末,这给她用的药有股清香,“你这是要给我涂?”
“我不大放心你。”刚才他那一摸,可摸出了细菌,摸出了污垢,怎么可能让她自己处理?
白洛凡拍拍床缘,田恬不大情愿地坐下。
“我老头几百年还没给几个女子上过药,这般耐心地给你涂涂抹抹,你该荣幸才对。”
看他这年轻样,田恬就笑:“老头,等你真老了,我已经去西天了。”
“凡事凡物,哪有齐美的。”他一说,觉得不给她上药,留着疤也挺好。可是她会不会揍自己,想想拿布给她擦脸。
白洛凡不擦还好,一擦就停不下来,原本只打算给她擦擦额头,贴个药就算了,可是实在太脏,又是油又是尘土的,干脆整张脸都擦了。
“你不用给我洗脸的,”田恬在抹布里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弄得这么脏。”一点也不像是女的。
“没办法,我出去了一踏。回来没来得及洗脸。”特特地说明她本来是要洗脸的,虽然她没想过。
白洛凡又给她洗了一次。看不下去,“再去发盆水进来。”
田恬很狗腿地去了。还洗了洗抹布才进来。
白洛凡给她擦好额头,用她拿来的纸撕成碎片给贴她额头,她额头原本是带许多水渍,贴上去后,田恬觉得清凉,它贴了一会被撕下。白洛凡给她上药。又贴了撕下来的一小块上去。“好了。”白洛凡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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