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田恬本是想反驳,看他这几天心情不好,给他点面子。
“皇嫂,此事皇兄最清楚不过,你要想听,可以去问皇兄。”严清易挑拨离间的功夫炉火纯青,“皇兄没和你说以前杀伐征战的事吗?”
我和你皇兄不熟,田恬哑口。他们很少在一起谈论以前的事的,也只有虚眉走的那晚有说过以前,其他时候都是一个忙活一个侍候。
“堂弟,你今天的话多了。”严烙之前因为白洛凡的梗,内心已经很不平衡了。如今这个严清易万花丛中过的角色,他和田恬多说一句,严烙都不是滋味。
严清易正色对严烙:“是,皇兄。”拘谨又有礼。而后闭嘴不言。
“回去吧。”严烙对田恬说。“你们也辛苦了,休息几日,等木头回来我们就回京。”
“是。”常大常二应诺。原本常大常二今天是要帮着田恬整理严烙这几天堆积下来报废的公文。但如果常大常二帮忙,事情不用多久就完成。田恬刚才事情听得很认真,之后必定回去找严清易,那还不如她在他房里都辛苦一点。
传送过来的文书在昨日截至,严清易来得刚好,逢到严烙批公文的最后一天。等到后天,严烙就无事可做了。
“陈庄主,这几日多有叨扰,不胜感激。”严烙又与陈及雨说。
陈及雨自然喜欢他来打扰金沙山庄。一为虚眉大师同来,陈及雨可以借此报恩,二为严烙的信任,肯在金沙山庄处理公事,足以证明他们是不排除在严烙的政团之外。
“皇上说笑了。您能来是我们的荣幸。”严烙点点头,又问虚时虚镜:“你们两人时和我回京还是在此等师父?”
虚时虚镜是早早吃完的,但严烙不下桌,他们碍于礼节无聊地坐在位置上玩筷子,严烙问,他们却不知如何决定,他们面面相觑。
“皇上,”陈及雨禀报,“由于大师回宗门的事,我已经在大师信徒内部传播,定在金柳镇商议事情,届时还需两位小童参加。”
“你们打算怎么做?”严烙问陈及雨,对这件事很关心。
“大师师弟曾言,只要我们心够诚,多积功德,便能减轻虚眉大师的罪责。我们山庄人不多,但大明却有很多仁人志士信仰大师。若集齐他们,其效果该会更好。”陈及雨这个方法也是琢磨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实行。
严烙贵为皇帝,若要举国为虚眉积德行善,必定会认为自己不如虚眉。当初因信仰虚眉而成立的教会,便是因为虚眉大师觉得不该夺了皇帝的权,才交给官府管理,但其中有多少人真心侍奉却难以计较。如今这件事恐怕关系到虚眉大师的生死。陈及雨虽急单严烙,却也想有所行动,以报虚眉大恩。
陈及雨想错的是严烙的肚量,和对白行偲友谊的厚度。他们自小便认识,已经不分你我,虚眉有事,严烙若能必定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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