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钟毓秀紧闭眼睛,不顾一切地撞向对面墙壁。
她的内心已经被羞愧和悔恨给占据,无言见叶凡,只盼着撞死,一了百了。
不料她撞上的墙壁,丝毫不硬,反而软软的,带着极具安全感的温度,还有熟悉如青草般的气息。
“傻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一双手轻抚着钟毓秀的肩膀,叶凡温和疼惜的声音响了起来。
“哥!”
钟毓秀抬头看向那就人,发现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叶凡。
她竟然一脑袋撞进叶凡怀里。
看到叶凡的刹那,她的眼睛瞬间婆娑,两行泪珠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钟毓秀伸手环抱着叶凡,脸颊贴在叶凡胸膛上,声音啜泣着,不停说着对不起。
泪水直把叶凡胸前衣裳都浸了湿。
叶凡轻轻抚摸着钟毓秀头发,温声安抚道:“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你是中了李泰源的催眠,所以才会举止失常。”
为了能让钟毓秀安心,吴雅诗也过来劝她:“是啊,刚才我也中了他的催眠术,那个李泰源简直太可恶了!”
在吴雅诗和叶凡的劝慰下,钟毓秀悔恨欲绝的心绪才平息下来。
那张俏丽小脸,哭花的跟个小猫一样。
为了能让钟毓秀开心起来,叶凡把早已准备好的驻颜果拿了出来。
得知吃掉这枚果子,就能维持维持六十年,钟毓秀顿时就将李泰源给抛在脑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驻颜果,俏脸布满惊诧之色。
在吴雅诗和叶凡的注视下,钟毓秀也将驻颜果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如果李泰源这个时候再见钟毓秀,肯定会惊讶地发现,钟毓秀竟然比之前还要漂亮三分,肌肤也变得晶莹剔透,就像瓷娃娃一样。
此时的李泰源正躺在飞机的救护舱里,连夜被送往高丽国。
“该死的李寅成,你这个混帐竟然敢害我!”
“他妈调查的情报全是错的,竟没查到那个叶凡,是精神系超能觉醒者!”
“该死的叶凡,你竟敢破我瞳术,坏我修为,我李泰源跟你势不两立!”
李泰源躺在私人客厅的救护舱病床上,身旁有两个年轻漂亮的护士在照顾,可他连看她们都没有,而是盯着机舱顶部,咬牙切齿道。
他无比痛恨李寅成,竟然没查到叶凡是精神系的超能觉醒者,害得他大意受伤,辛苦修炼二十余年瞳术被破了。
当然,他更加痛恨叶凡。
他可是堂堂高丽国三芒星集团的嫡子,还是黑极组织的二号人物,地位那是何等的尊崇。
叶凡竟然像碾压一只蝼蚁一样,轻易就将他的精神内核给震碎,令他二十余年瞳术毁于一旦,几乎沦为凡人。
没有催眠瞳术,他又有什么资本在三芒星李家立足!两个小时后,李泰源在两个保镖的搀扶下,走出高丽首尔仁川机场。
机场外面早有专车等候,载着他前往首尔龙山区的梨泰院。
龙山区是首尔最繁华的商业区,而梨泰院又是龙山区地皮最为金贵的商业圈。
三芒星李家在此处拥有一幢价值过亿的豪华别墅。
这幢别墅表面上是李家的别墅,实际上却是三芒星黑极总部。
坐拥整幢别墅的主人,便是黑极组织的首领,也是三芒星李家的嫡女,李泰源的姐姐,李泰真。
李家别墅位于梨泰院南部,风景秀丽,环境僻静。
别墅四周树木环绕,青葱绿绿,地面上铺着青色古板,不染丁点灰尘。
别墅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高丽民族服的年青男子,腰间各挎着一柄短发,眼神犀利如锋,就好像一片树叶从眼前飘落,都会被目光给切成两截。
穿过玄关,进入别墅大堂。
大堂地面铺着一层高档木板,光洁如镜。
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年青男子,战战競競地跪在地板上,额头紧贴着地板。
大?堂正前方,摆着一张榻床,床上坐着一个容貌绝丽的年轻女子。
女子乌黑长发松散地披在兵役在后,扎着一根玉簪,穿着白色赤古里裙,十根手指修长纤细,轻轻摆弄着伽倻琴,弹奏着悠扬悦耳的曲子。
曲子越是悠扬悦耳,跪在下面的年青男子身体就越是战栗,两排牙齿紧张得咯咯作响。
“砰!”
突然间,悠扬悦耳的曲调发生变化,发出一声巨响。
“姐姐饶命!”
听到这声响,年青男子大叫一声,额头重重砸着地板,拼命求饶。
这拼命求饶的年青男子,正是李泰源。
而坐在大堂上首的冰山美女,便是他的姐姐李泰真,也是黑极组织的首领。
三芒星李家作为高丽国第一家族,其三芒星集团已经参透到高丽国大大小小各个领域,拥有普通人所无法想像的地位和能量。
作为三芒星李家嫡女,堂堂长公主,李泰真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言就能定人生死。
很多时候,李泰真本人,就代表着李家意志。
“身为三芒星李家嫡子,连对手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冒然出手!”
“李泰源,你没资格再当李家子嗣!”
李泰真一双斜长美眸泛着寒光,声音冷若冰泉,纵然外面是秋老虎横行的九月,也让人感到浑身冰寒,战栗不止。
“姐姐,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李泰源全身布满细细汗珠,后背都被冷汗打湿,尽力控制着打战的牙齿道:“我一定会拿到美肌液配方,将功补过!”
“机会只有一次,失去就再不回来!”
面对亲弟弟的求饶,李泰真根本没有丝毫同情,由始至终,她的脸色都没变一下。
只是她的眼睛,突然由漆黑眼瞳,变成一双红瞳。
“啊啊……”在红瞳泛现的刹那,跪在地板上的李泰源突然全身着火,他一边拼命在地板上翻滚,一边发出凄厉惨叫。
守在大堂门口的两个守卫,听到里面传出的凄厉惨叫,他们冷峻的脸色登时大变,眼中露出恐惧之色。
“进来吧。”
很快,凄厉惨叫消失,李泰真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两个守卫浑身一颤,急忙躬着身子,快步走进大堂,单膝跪在地板上,听候差遣。
大堂里只有李泰真,李泰源却已不见,只有地板还残留着些许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