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似乎是天生的“麻烦招惹体质”。
——比如,眼下的此刻。
、
“结果怎么样?”
出了校园之后直奔连接新都和深山町的大桥,在上面和兰斯洛特汇合后,我直奔主题。
“是上次我们在教堂外面看到的那名女性。”
兰斯洛特的回答让我愣了一下。
“你确定?”
“确定,虽然露面的时间不久,但是我看到她的正脸了。”
“那么这下可真得麻烦了。”
回忆着后来利用笔记本电脑入侵服务器收集到的相关资料,我有些纠结,“巴泽特身为时光之塔的指定封印者,本身的战斗力在Master中应该算是相当出色的佼佼者了。而且我记得,曾经听言峰大叔提到过,她似乎拥有着绝对可以和Servant正面对撼的承传宝具。”
“雨宫,我是不太明白你口中的那个名为‘巴泽特’的女性到底有多厉害。”
对于我的话,兰斯洛特以不赞同的态度皱起了眉,“但是雨宫你的这种说法可是在否定我这个Servant的实力呢。”
“啊,抱歉。我并没有说兰斯你的能力不足的意思。”
于是我立刻反应了过来然后低头道歉。
差点忘记了,兰斯洛特这个家伙虽然个性简直可以用温吞来形容,但是作为曾经的第一骑士,恐怕也是个自尊极强的家伙呢。
“只是,你也知道,像你们这样作为第五要素编织出来的英灵,对于我们魔术师而言,如果不是因为有圣杯根本就是难以触及的存在。有的时候会一时间以常人的角度来思考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为我方才的话向你道歉。”
说完这些之后,我才抬起头看向了兰斯洛特。
“真是的,雨宫……”
兰斯洛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的柔和,“我并没有责怪您还有不满的意思。”
“但是方才我确实是在质疑兰斯洛特的能力吧?”
“雨宫你是无心的不是么?”
轻笑了几声之后,兰斯洛特道,“在我离开的时候,有看到了那个蓝衣Lancer和他的Master聊了几句,拿了个什么东西后又出发了。那名Master应该也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又出发了?”
我皱了皱眉头,“知道他是往哪个方向么?”
“深山町山道上的日式住宅区。”
我记得……卫宫的家好像就是住在那里的吧?!
难道是卫宫被发现了还活着?
不太可能吧?我可不记得现代的魔术师有什么监视魔法可以隔着那么远都能监控到。
“算了,反正和我无关。”
耸了耸肩,我放弃去追究的打算。
说起来卫宫还真得蛮倒霉的,作为一个只有半调子的魔术师姑且不说,光是被无意识的卷入了圣杯战争然后被Servant执行了清楚规则就可以看出他的运气绝对是负指数的。
虽然之后有被远坂大小姐救起来,但是现在……
愿上帝保佑他,阿门。
——喂,我说你这个冒牌的基督教徒在这里假慈悲什么啊……
这不是尽一个同学的义务么?
——你明明就是还在记恨他让你失去了一条宝石挂坠。不过,你不是还藏了一条么?
我乐意,你管呢!而且,原本我应该能拿到两条的!
——葛朗台。
切!
、
因为时间已经比较晚了,所以街道上空无一人,安静到只能听到我自己一个人的呼吸还有脚步。
兰斯洛特这个家伙绝对属猫的,就走在我旁边竟然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言峰大叔的西式别墅是在深山町山道另一次靠近郊区的地方,这种时候人烟就更少了。
正往回走的时候,却听到了急促的,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这种时候还有人在?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兰斯洛特却突然抱起了我,然后跳到了一边的围墙上,隐藏在了从院落中伸展出的树枝上。
脚步声跑近,赫然就是远坂和那个红衣Archer。
他们两个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回家,反而跑这里来做什么?
我确信自己此刻的眉头一定锁成了一个华丽的蝴蝶结。
“雨宫,要跟过么?”
“这种状况,想不去都很困难吧?”
因为感觉到了远方出现的属于英灵的能量反应,我按了按太阳穴,无奈道。
“那么……”
兰斯洛特将他的披风盖在了我的身上,“我要加速了,抱紧我。”
吐出来气息原本应该是白色的,但是却在刚出口的时候被风吹散了。
虽然是被兰斯洛特的披风保护着,但是依旧能感受到从身侧掠过的寒风,让我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着——我果然还是蛮怕冷的。
冬木市的冬天虽然比起其它的地方要温暖一些,但是在山坡上可是有着正式的冬天气温。
不过,耳边的风声并不能干扰到我的直觉——确实,如同兰斯洛特所说,前方,有着敌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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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夫林你个混蛋!”
还没等跑到目的地的时候,一个对于我来说无比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这……这个声音……
不仅仅是我,连正在奔跑中的兰斯洛特似乎也受到了惊吓的样子,重心差点失去平衡——幸好他及时调整了过来。
“兰斯,方才那个声音……”
“好像……是Lancer小姐?”
我和兰斯洛特面面相觑。
“哈哈……怎么可能……”
我干笑了两声,“Lancer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啊?她不是一向都怕麻烦而且说过她是住在新都的么?
“我杀了你这个性饥渴到跑来偷窥女生洗澡的色狼!”
但是接下来的一声却打破了我的鸵鸟心态。
姑且不去管那让人听了就有黑线无数的内容,光是那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还有语调,以及那在不远处爆发出来的强烈波动,就肯定了我和兰斯洛特一开始的猜测。
“那个……兰斯,我们还是回去吧。”
打了个呵欠,我打消了过去看的念头——毕竟Lancer那个女人就算是和吉尔伽美什他直接对上了都不会吃亏到什么地方去。既然如此,我干嘛要去担心她?!
相反的,倒是要为那个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扣上了“色狼”的帽子的家伙默哀上几秒钟。
“不用去收集资料了么?”
“已经有了有用的资料了啊。库·夫林……没有猜错的话,这次圣杯战争中的Lancer应该就是爱尔兰那位著名的光之子。”
虽然不知道那个白痴女人是如何确定那个人的资料的,但是她总算是间接帮了我一个大忙。
“算了,真是麻烦呢。”
眼角瞄到了兰斯洛特的表情,我暗地里叹了一口气,“我们过去吧。”
“嗳?”
兰斯洛特似乎被我的“出尔反尔”弄蒙了。
“兰斯其实很想过去吧?”
我该说果然不愧是男性么?
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眼中明显有着“好战”还有“惋惜”的含义——果然热血是男性的天性,连兰斯洛特都也无法幸免么?
“其实雨宫……”
“不过,今天剩下来的家庭作业你要帮我完成,我可是要去补眠的!”
我截断了他的话,径直走了过去,不过却没见兰斯洛特跟上来,“走了,发什么呆啊!”
“哦!”
兰斯洛特明显有些呆呆的跟了上来——嗯,真有趣的反应。
——真是恶劣的趣味啊!
你管我,平时被人欺压成那样,好歹也让我找点心理平衡嘛!
——……
赶到卫宫家院子外围的时候,正好赶上一阵极为剧烈伴随着炼成阵强烈波动的的魔法波动,然后就看到了踩着冲天而起的土刺飞越围墙出来的蓝衣Lancer,像是要逃离这房子一样的跳走了。
但是,很奇怪,并没有看到Lancer那个女人的身影。
然后一下子,像是太阳落下一般的白光,从屋内迸射了出来。
!!!?
这个感觉……是Servant召唤!
七名Servant中,最后一名Servant被召唤出来了!
“当心!”
兰斯洛特突然上前抱起了我,然后急速跳开。
“轰!”
就在兰斯洛特跳离的瞬间,我和他所处的那个位置段的围墙被人从内侧撞碎,一个人影尘土弥漫中,一个人影咳嗽着从中爬了起来。
“士郎你个混蛋还不给我管管你家的Servant!怎么放出来乱咬人!”
…………
还能骂人,看来是没事了。
窝在已经急速脱离了战场范围并且隐匿起来的兰斯洛特的怀里,我顶着一滴大汗这样想着的时候,原本还算柔和的风突然强烈地吹了起来。
像伞一般的云覆盖着天空,没有灯光的郊外一下子被黑暗封闭。
仿佛鸟一样的身影从围墙内侧月出,然后点地的瞬间冲向了另外一侧,刚刚从坡道那边上来的,远坂家的大小姐。
战斗在那不到一秒的空隙就结束了。
急速蹿前把远坂撞开的Archer,和只一击就砍倒了Archer的,青衣银铠的Servant。
“竟然是……”号称七个Class中最强的Saber……
虽然并没有看到那名Servant的武器,但是我有着这样的直觉。
咽了一口口水,虽然确定自己和兰斯洛特因为他的隐蔽能力的关系,不至于被发现,但是风中传来的压抑的气息依旧让我感觉呼吸困难。
“王……”
抱着我的兰斯洛特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一声微不可闻的呢喃脱口而出。
能被兰斯洛特称为“王”的人,该不会……
那名青衣银铠的Servant,就是那名传说中,同时也是作为上一次圣杯战争参战者的亚瑟王?
我在反应过来一瞬间,彻底的囧了!
而现在,我、远坂,加上那名Saber的Master,那个白痴女人,兰斯洛特,Archer还有Saber……
在场的现在一共是三名Master和四名Servant……
这到底是什么样混乱的状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