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擦汗ing
终于赶在五十五章把第三卷给结束了,真是不容易啊……
征服王和韦伯这段真得蛮经典的,决定修改一下后引用,毕竟在我的另外一篇以兰斯洛特为男主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就没有这位可爱大叔的身影了。
接下来就是要看各位读者的选择了。
关于这篇文我准备写两个结局,NormalEnd(普通结局)还有TureEnd(真实结局)。
小鱿鱼究竟该怎么做?
想做选择人请去首页进行投票。
截止日期到11月8日午夜12点为止,我将视哪个选项多而决定先写哪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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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往往发生在不经意之间。
——但是若是回忆起来的话,常会发现有些征兆,早就已经呈现。
、
Ea剑一剑划出,崩落的不仅仅是大地。
龟裂从地平面一直扩伸到了虚空,使空间扭曲,大气上流,伴着逆卷的狂风将周围的一切都吹向了虚无的尽头。
如同它的名字“天地乖离·开辟之星”一样,那一击所刺穿的不仅仅是大地,而是包含天际在内的整个世界。
它的攻击,已经不能用命中与否,威力如何来形容了。
士兵、马匹、沙尘、天空——以被斩断的空间为凭依的一切一切,都被卷入了通往虚无的漩涡之中,消失殆尽。
一剑挥落之前,森罗万象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一团混沌。
一剑挥落之后,新的法则分出了天、海和大地。
开天辟地的激荡之力奔流而出,早已超出了对城宝具的范畴。
有形无形的森罗万象都在这无与伦比的力量下分崩离析。这才是让吉尔伽美什自诩为超越者的“对界宝具”的真实面目。
天空坠落、大地崩裂,一切归于虚无。
在无尽的黑夜中,只有Ea剑灿然生辉。
它的光芒,正如照亮新生世界的开辟之星,堂堂宣告着破灭的终结。
我后退了数步,再次展开了王者之法,将自己和韦伯包裹了进去。
Rider正乘坐在有角马布塞法鲁斯腾空飞跃于漆黑的夜空——他的固有结界“王之军势”,早已被吉尔一剑劈开,在世界法则的修正下,被召唤出来的英灵部队再次回归到了其应有的姿态。
一望无垠的荒凉草原消失,再次出现的是冬木市无人的大桥。
吉尔伽美什和伊斯坎达尔分立于桥的两端,若非吉尔伽美什手中尚未停止的Ea剑还在发出低沉的“嗡嗡”之声,几乎要让人以为方才所见到的千军万马的冲击,只是一场梦。
而此刻,梦已醒。
“只剩最后的收尾了。”
一直注视着战局的我下了最后的结论。
已经失去了神威战车的Rider,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王之军势”,而在他的固有结界已经被破的此刻,除非他发动孤注一掷的舍身攻击,再无别的方式可以对吉尔施加伤害。
“啊啊……差点忘记了。”
端坐于坐骑上的Rider,突然对着我这个方向开口,“韦伯·维尔维特,你愿意以臣下的身份为我所用吗?”
“您才是……”
原本站在我身后的韦伯突然昂首从我的身后走了出来,虽然他的脸上带着泪水,可是……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您才是我的王。我发誓为您而用,为您而终。请您务必指引我前行,让我看到相同的梦境。”
“那你就在那里看着吧!”
Rider大笑了起来,“展示梦之所在是为王的任务。而见证梦的终焉,并将它永传后世则是你为臣的任务。”
如此爽朗地笑着的Rider,毅然绝然的下令,“活下去,韦伯。见证这一切,把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达尔飞驰的英姿传下去。”
“……”
一把抹去了脸上的泪痕,韦伯深深的弯下了腰。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有角马布塞法鲁斯一声嘶鸣,带着伊斯坎达尔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开始了最后的疾驰。
而在下一个瞬间,吉尔伽美什的身后空间出现了巨型的扭曲,无数的宝具探身而出,开始了似乎永无休止的投射。
但是伊斯坎达尔恍若未觉,不管飞射而下的宝具伤害他的身体有多严重,他只是一味的向前、向前、再向前!
除了“前进”,再无所求。
那凌厉的气势连在远处观战的我也有些不忍得合上了眼——因为知道他所要面临的最后结局。
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是无法伤害到吉尔伽美什的。
因为……
“喀拉喀拉!”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让我下意识的一个激灵。
再次睁开眼,所见到的场景却是完全不出意料——自虚空之中延伸而出的天之锁,将满身血泊的伊斯坎达尔牢牢束缚在了吉尔伽美什的面前。
那柄凯尔特长剑,距离吉尔伽美什的额头,差之毫厘。
不过,能逼得吉尔伽美什动用天之锁,伊斯坎达尔也足以自傲了。
“从梦中醒来了吗,征服王?”
两根手指移开了指向着自己额头的长剑,吉尔伽美什半眯起了火榴石色的眼淡淡道。
“……啊,嗯。是啊……”
而伊斯坎达尔则是露出了仿佛解脱一样的微笑,满足地低吟道,“本次远征,也……让我心潮澎湃了一回……”
“征服王,本王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吉尔伽美什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微笑,“直至时之尽头,这个世界的每一寸都是我的庭院。所以我敢保证,它是决不会让你感觉无聊的。”
对于吉尔那个高傲的性格来说,这应该是他所能给以伊斯坎达尔最高的肯定了。
“哦?那可、太好了……下次见面之时,不要吝啬于你的美酒啊……”
同样回以微笑,伊斯坎达尔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就那样静静地消失了。
收起了天之锁后,吉尔沉默了一下就向着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小子,你是Rider的Master吗?”
站在我的面前,不过他的话却是向着虽然正在细微的颤抖,却仍旧和他对视着的韦伯。
“不。我是,那个人的臣下。”
即使声音中依旧带着些许的颤音,不过在最后一个词句说出之后,韦伯反而镇定了下来。
“这样啊。但是小子,如果你是真正的忠臣,不是应当为死去的王报仇吗?”
吉尔挑了下眉。
这个家伙……又在玩了……
我无力的按住了太阳穴。
“如果向你挑战,我就会死。”
不过,韦伯的回答也很坦诚。
“当然。”
吉尔单手环胸,明显是兴致上来了。
“我不能那样做。王下过命令,要我‘活下去’。”
握紧了拳头,韦伯挺胸大声道。
“忠道,乃大义所在。不要给他的努力蒙羞。”
沉默了好一会之后,吉尔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真是的,就会丢给我一些麻烦的事情。”
搔了搔面颊,我对天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看向韦伯。
此刻的他,正大口的喘着气,不过还是勉力支撑着没有就那样瘫软着倒下去。
能在吉尔的正面杀气逼迫下保持这个样子,他也算是不错了。
“做的不错。”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肯定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如果可以……”
这样喃喃着,韦伯奋力抬起了手擦去再次夺眶而出的眼泪,“我要……取得足以对得起他那份称赞的功勋。”
韦伯口中的“他”,不用做多想,是指Rider。
“那么,要看你的努力了。”
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吹过了一阵突兀的柔风。
?!
这是……
发现就在我身边的韦伯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这阵柔风,我有些诧异地拨了拨被风吹起的鬓发。
耳边,似乎传来了什么人的轻声低语。
“……”
什么?
话的内容……是什么?
想去分辨的时候,声音却已经终止——连那阵风都停止了下来。
“Lan……雨宫小姐!”
韦伯略带上了诧异的声音让我回过了神:“还有什么事么?韦伯。”
“你……哭了?”
“呃?!”
以同样不会逊色于韦伯语音中的惊讶,我抬手抚过眼下,却沾染了一手冰凉。
这个是……什么?
眼泪?
可是为什么,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情绪的我……会流泪?
“哇~哇~”
一只乌鸦拍着翅膀落在了我的肩膀之上,嘶哑着叫着传递出来了相关的讯息。
“这样么?我知道了。谢谢你。”
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小块饼干喂给了那只乌鸦,我让它离开之后看向了韦伯,“韦伯,听好了,现在圣杯战争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所以,在圣杯完全降临之前,不要接近新都!”
“什……”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好自为之!”
丢下了这句话之后,我立刻转身,向着新都的市民会馆跑去。
天见可怜,吉尔那个家伙有言峰的令咒可以实现时空转移,但是吉尔可没有多余的令咒对我使用——要过去,还是要劳烦我自己的两条腿啊……
哎,有比我更命苦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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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仅仅跑到半路,就感觉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震动。
四周原本已经夜栖的小动物不安的发出了代表着恐惧的讯号,惊慌失措得四处逃窜。
远处新都的市民会馆那边,更是爆发出了只有拥有魔力的才能感觉到的,近乎于恐怖的魔力乱流。
“开什么玩笑……”
这就是圣杯降临么?!
但是……就算是有了聂隐娘这个历史Servant的死亡作为补充,在Assassin,Caster,Rider还有Berserker已经解决的现在,不是应该至少还有一个英灵需要解决,凑足至少6个的英灵灵魂分量,圣杯才会降临吗?!
淡淡的腥气若隐若现的浮现在了空气之中,闻起来非常的不舒服,但是现在的状况也只能强忍下去,继续向着目的地跑去。
!
好不容易跑到了目的地,刚一踏入市民会馆,眼前的景象瞬间就产生了变化。
如大海般翻滚着波浪的黑色泥土。
四处都是由干枯的尸体组成的尸山,它们在逐渐沉入海中。
天空是红色的,像鲜血一样红。
在黑色的泥雨中,漆黑的太阳支配着天空。
吹过的风,所带着的是诅咒与哀怨。
这是什么地方?
结界?
不,不对,结界的话感觉绝对不是这种。若是严格说起来的话……异空间?!
——虽然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但是不管是谁,感觉到不详后第一反应总该是逃跑吧?
突兀的响在了脑海中的声音,让我微微错愕了一下,随后扯了扯唇角。
“哟,我该说好久不见了么?”
——好久不见你个头!真是的,快要被你们一个两个给气死了!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人的身影慢慢从黑色的泥海中浮出,走到了我的面前。
黑色的长发在身后束起了马尾辫,左红右黑的异色双眼,加上只能算是清秀的面容。
如同镜像一样的存在。
“……很难的看到你这样抓狂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选择性无视了她的某些字句,我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还能是哪里?圣杯里侧罢了。
微微顿了顿之后,她撇了撇嘴。
——或者换一种说法,我和小安的家。
“家?”
你不是……我的另一个人格么?还有……那个“小安”是谁啊口胡!
——通常人格之间会出现的情况只有相互吞噬融合吧?而且,这个世界上有我这么可爱这么活泼这么为你着想的人格么?
“……”
吐槽不能。
——其实这里的话,你应该不会感觉到陌生才对。
“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不对,你还没回答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实现一切愿望的终结之地,作为这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你也有权向着圣杯许愿。这就是你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开什么玩笑!”
我拧起了眉头,“许愿的话,不是应该是由最终的胜利者去许愿么?”
这关我这个路人甲什么事?
“原本应该有资格得到圣杯的人,拒绝接受圣杯,所以我只能选择另外的人了。”
一个轻柔的女声传了过来,我扭头看过去的时候愣住了:“艾丽斯……不,不对!你并不是艾丽斯……”
那是一个虽然有着和艾丽斯苏菲儿完全一样的容貌,不过却穿着一身黑衣的存在。
皱起了眉头,片刻之后突然恍然:“你是‘圣杯’?!”
“你的确可以这么称呼我,不过……”
——我说小安,你是男人吧?用女性的身体你不觉得恶心么?还是说要我下次叫你‘人妖安’比较好?
另外一边,某人的吐槽打断了那个“类人生物”应该可以算是自我介绍的词句。
“我说优里,都说了很多次了又不是我想这样,要不是那个作为许愿机的女人的个人意识太过强烈,你当我想用这么别扭的形象出现么?”
“艾丽斯”对着“我”翻白眼的样子……
除了挂拉下一溜排的黑线,嘴角抽搐外加眼角抽搐外,我只能选择默默扭头抬眼望天。
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真得!
——好吧好吧,不过小安,死一次的滋味如何?那位大叔不是你之前一直蛮欣赏的人么?
“别提了,明明比我更接近于‘世上一切之恶’,却在最后选择了拒绝……”
皱着眉头,“艾丽斯”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真是的,只不过是‘想出生在这个世上’,怎么就这么难实现啊……”
——你要是真出现就世界大乱了!
某人翻了个白眼。
“怎么世界大乱了?我又不是不会实现那些人的愿望。”
——那要看是什么样子的实现方式吧?你的属性注定了只要你诞生这个世界基本上就毁了。
“会变成这样又不是我想要。要怪就怪当初把我召唤出来的艾因兹贝伦家的人啊!我明明在英灵王座睡觉睡的好好的……”
——那你就当我愿意呆在这里啊?要不是住的地方被人拿走又被这些黑泥给淋到,不得不依附在人类的身体上,我现在应该已经可以修炼出自己的身体了。
“咳,嗯,我说两位……”
看着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吵的不可开交的某两只,被无意识的路人化了我咳嗽了一声试图吸引这两只的注意力。
“至少你还能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哪像我啊!呆在这里都无聊死了。”
——你重新恢复意识也就最近这六十年好不好?而且我不是一直在么?
“听你说的哪有自己去看的真实啊!”
——贪心不足蛇吞象!
“我就这么个愿望,你还说我贪心?!”
——你哪里不贪心了啊?
“%#¥%*……”
……
“叩!”“叩!”
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和“非人”生物计较,但是几次插话都被选择性无视了我的,终于忍无可忍一人一个爆栗敲了上去。
“嘶……”
——唔!
很好,这个世界清静了。
“那么,现在,可以请问一下两位一些问题么?”
扯了扯唇角,我确定自己此刻的表情应该是微笑……但是为什么,我面前的两个家伙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哆嗦呢?
——你又有什么问题啊?
“这个……‘圣杯’……或者该说是圣杯的意识,到底叫什么?”
“我的名字?安哥拉·纽曼。”
“艾丽斯”笑了笑,抢在了某人开口之前说道。
“!”
我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基于Servant系统的圣杯召唤仪式,连神明都能召唤么?”
安哥拉·纽曼,波斯神话中拜火教所崇拜的二元次恶神,是和创世至高之神阿胡拉·马兹达相对应的永生之神。
——不要被他吓到了,小安不过是个被伪造成神的人,但是因为被人崇拜的身份是“安哥拉·纽曼”,加上艾因兹贝伦那群老不死的家伙违规操作,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这家伙的战斗力根本就是弱的很,我只用一只左手都能把他揍到爬起不能。
某人掏了掏耳朵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那个身份又不是我想要的。谁让我那么倒霉被选上了啊?”
“艾丽斯”似乎对某人的说辞很郁闷,“被斩去手脚四肢,还被挖去了舌,破坏了声带,只剩下一只眼后被困在村落最高处的石窟之中一直呆到死亡,不管是谁战斗力都会很面的吧?”
“咳,我对你的故事并不感兴趣。”
撇了撇嘴,我做了次深呼吸,“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
“艾丽斯”的眼神开始左右飘忽,望天看地就是不看我。
……
青筋啊青筋,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起来了呢?
——我来说吧,小安把你拉进来,只不过是想拜托你家那口子帮个忙。
我……我家那口子?!
我呆住了——这谁啊?(天音:小鱿鱼,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鸵鸟啊!)
——就是和你契约的那位。
“哦,吉尔啊……找他帮什么忙?”
——只不过是要他帮忙做个缓冲罢了。
“啊?”
——小安的属性虽然是“毁灭”,但是那个“毁灭”的属性大部分都是由魔力来实行的,所以只要找个实体让他可以将自己的意识和魔力隔离起来,就算是他降世也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灾害。
“那和吉尔有什么关系?”
“圣杯的力量属性应该是无色的,但是却因为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愿望集合体,而被我的属性彻底污染了。而这些已经充满了‘毁灭’要素的魔力,在失去了我意识的引导之后,肯定会暴走……到时候虽然可能不到毁灭世界的地步,但是这个降临地估计是保不住了。”
“艾丽斯”解释道。
“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重点!”
我按了按额角,努力做着深呼吸,“我要听重·点!”
就在“艾丽斯”还要解释的时候,一边的某人突然窜上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口,然后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就是一通暴扁,之后直接把那家伙给踩进了脚下的黑泥中。
——不好意思,小安刚接触外界不久,有点人来疯,让你见笑了。
拍了拍手,一脸神清气爽的某人以半点歉意都没有的表情看向了我。
“……”
我无语望天。
其实你这个家伙只是单纯的不爽他刚刚抢了你的话头吧口胡!
——小安降临的容器他已经选择好了,只要你能让吉尔伽美什在他降临之后,使用Ea将他降临之后产生的孔洞劈掉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
我深吸了一口气,确认道。
——就这么简单。
某人很爽快的点了点头!
我忍,我忍,我忍……
可恶!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靠!三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问题你竟然浪费我这么多时间来听!”
当场抓狂,暴走,“现在,立刻,马上让我进去会馆里面,听到没有!”
、
……
就在我吼完的瞬间,眼前的场景就出现了切换。
无语的看着眼前已经可以说是完全燃烧起来的空旷的音乐礼堂。
正面的舞台中央,闪烁着夺目金色光芒的圣杯,正漂浮在烈焰的包围中。
Saber和吉尔正在舞台的前面不远的地方对峙——不过看起来Saber的样子非常奇怪……
还有自相当于二层高度的墙面上,没有向外突出的半圆形包厢中探出身来,并且向着下方展现出了手背之上令咒的卫宫切嗣。
嗯?他手背上的令咒……怎么只有一划了?
“Saber,破坏圣杯!”
伴随着卫宫切嗣的这一声,Saber猛然挥下了手中已经显现出了原貌的宝剑,同时将她体内残存的魔力引出,编入破灭之光中。
被释放出的光束横断了整个礼堂,直击浮在舞台上的圣杯。
因为誓约胜利之剑的攻击是指向性的,所以凭借着天之锁逃脱了杀伤范围的吉尔只能皱着眉半吊在了天花板的吊灯上。
曾属于爱丽丝菲尔身体一部分的黄金圣杯在闪光的灼热中静静地失去了形态,接着消失了。
而同一时刻,Saber的身影也在“卫宫切嗣”这一声尖叫之中消失了踪迹。
应该是……魔力耗尽所以返回了英灵王座了吧?
“啧……”
毁灭了圣杯的“誓约胜利之剑”的光束贯穿了了舞台前方的天花板,将整个市民会馆一劈为二。原本就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的建筑物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上层构造被破坏,失去了支撑的房顶如雪崩一半落到了礼堂内。
接着,透过如柱的瓦砾碎片,已经转成了诡异的赤红色的夜空中,可以看到的一个黑色的太阳——那是,这个世界终焉的象征。
“卫宫切嗣,你个笨蛋!那个圣杯只是控制器,孔洞才是根源啊!”
我按住了额头,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责骂因为无知而酿成了无尽苦果的某个男人,全力向着正位于黑洞下方的舞台冲刺。
充满着“世上所有的恶”的诅咒的黑泥,拥有烧毁一切生命的破灭之力。
此刻,正如瀑布一半从市民会馆上方大量落下。
“吉尔伽美什!让开!”
狠狠得撞上了刚在地上站稳脚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吉尔,将他撞离了黑泥倾泻的范围之后,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确认他的状况,就被倒灌下来的黑泥吞没了。
极冷极热的东西瞬间包裹住全身,然后就是身体就像是即将四分五裂般的疼痛,到几乎让我以为整个人都快要碎裂的程度。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那几乎要让人神经烧灼掉的恶念。
无法正视的暗。
无法承认的丑恶。
想要逃避的罪。
这个世界上所有被称为人的“罪业”的东西——但凡被捕获的人,会因为痛苦和嫌恶被自己吞噬。
初始之刑为五。生命刑、身体刑、自由刑、名誉刑、财产刑、样样之罪与泥与恶意在旁行刑『断首、追放、靠去势的人权排除』『苛责肉体嗜虐之怨恨』『没收名誉荣誉被群体意思抹杀』『资产冻结而被yu望嘲笑』死刑惩役禁固拘留罚金科料、私怨所致罪、私欲所致罪、无意识所致罪、自大之罪、内乱、劝诱、诈欺、窃盗、强盗、诱拐、自伤、□、放火、爆坏、侵害、过失致死、集体暴力、业务致死、过于自信之事故、误诊所至之事故、隐蔽。为得到利益而放罪。为了得到自我而放罪。为得到爱而犯罪。为了德行而犯罪。窃盗罪横领罪诈欺罪隐蔽罪杀人罪财务放罪放罪放罪因为私怨而攻击脏、脏、脏、脏的你要补偿补偿补偿补偿补偿所有的暴力所有的罪状所有的被害者补偿补偿『这个世界被不是人的人支配』为了改正罪而知道良心。为了改正罪而知道刑罚。人的良心在这里,因为太多而没注意到有多少。为了掩盖罪而知道暴力。为了掩盖罪而知道权力。人的恶性在这里,因为太少而痛苦,那个存在变成浮雕。百个良性与一个恶性。为了平衡恶性必须强烈有强亮光辉与有象无象的良性拮抗。强大的『』君临。初始之刑为五。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劝诱、诈欺、窃盗、强盗、诱拐、自伤、□、放火、侵害、脏、脏、脏、脏的你补偿补偿补偿补偿补偿所有的暴力所有的罪状所有的被害者用『死』补偿!!!!!!
“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法控制的,仿佛要将肺中空气全数吐出一样的哀号。
——你现在的状况,似乎很糟糕。
模糊的意识中,突然渗透出了某种熟悉到让人想哭的意识。
然后,那几乎要淹没掉自己思想的恶意的怨念被逐渐阻挡剥离。
朦胧之中,突然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我的半个身体,正在缓慢的将我自包裹住全身的泥沼之中拉出。
天……天之锁?!
“拜托……又不是我想这样……”
——你现在……只剩下两种选择。
“呃?”
——一个是让英雄王救你出去,什么也不错,让整个冬木市就这样被毁灭。
“什么……毁灭?!”
——没错,整个冬木市,都会因外泄的毁灭之力而被摧毁。
脑海中在一瞬间闪过了赵家一家三口的面容。
他们……也无法幸免么?
“没有别的方法?”
——另外一个方法就是,用你怀里的那枚拥有着根源之力的挂坠,将通道封印,以后也不会再有圣杯战争。但是,以你现在的魔力绝对无法做到,除非你从英雄王身上抽调魔力。
“……”
——需要注意的是,他现在的状况也不是很好,世之恶已经盯上了他。一旦你大幅度抽调他的魔力,很有可能会让他重返英灵王座。
“……”
——两条方法,你选择哪一条?
“……”
——怎么不说话?
“你……到底是谁?”
她不可能会知道这么多的东西,而且说法的语气也不对!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提供给你的两种方式……你会选择哪一种?
“我两种都不要!”
不对!一定,一定会有第三种解决方式的才对。
——即使有第三种方式,时间上也来不及。你只能二选一。
“!你到底是谁?!”
——真是执着的孩子。我的名字,是莉斯拉依黑·由斯苔萨。
冬之圣女!?!?!
再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而同时我也被逐渐拉离了黑泥的侵蚀范围。
身上那种被侵蚀的感觉逐渐消弱,勉强睁开了眼的我却差点被眼前的场景吓住。
从空中落下的诅咒瀑布毫不停歇,黑泥通过会馆的入口化为河流涌出建筑物,向周围的街区扩散开去。
于是,杀戮开始了。
人们都在熟睡,嗅到了人类生命气息的死亡之泥,化为灼热的诅咒向他们的枕边袭来。
烧毁房屋,烧毁庭院。无论是睡着的人还是醒来企图逃脱的人都无一例外的被燃烧殆尽。
如此的场景,那种战栗的感觉却让我打从心底感觉到熟悉。
而缠在身上的锁链的另外一端,正握在此刻已经接近半身没入了黑泥之中的吉尔伽美什的手中——看向我这里的脸上还带着一如既往的骄傲的微笑。
“吉……吉尔?!”
天际的黑泥还在不断的灌溉而下,蜂拥而至的黑泥再次蔓延爬上了身躯,意识一次又一次的被侵袭而至的恶念冲击着。
“你的命是属于本王,没有本王的允许,你要是敢随意损害,本王可不会放过你。”
看着我,火榴石的眼微微眯起,随即他的手一抖,带动着锁链利用了离心力直接将我从黑泥中抽出,但是他本人此刻却被大半的黑泥淹没到了胸腹。
“吉尔伽美什!!!”
被甩飞出去的我安然落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却只觉得世界差点崩溃掉。
我所努力的,所想要看到的,不是这样的场景啊!
【你只能二选一。】
冬之圣女的话再次回想在了耳边。
下意识的探入了怀中,在被黑泥侵蚀的快要看不出本来模样的概念武装中,摸索到的却是今晚的战斗开始之前,雅姐递给我的那个菱形的挂坠。
这就是冬之圣女说的那个东西么?
不使用它,整个冬木市会被摧毁,赵家一家三口绝对难以幸免。
但是若是使用它,吉尔伽美什很有可能会消失。
到底……要不要用?!
可恶!我讨厌做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