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郝东来这位漂亮学霸女朋友,过来看望他的次数是极为有限的,尤其是数学竞赛开始以后,平时连打个传呼的空暇时间都没有。
平时放假休息,都是郝东来一路打车赶到一中附近,两个人匆忙见一面,话都说不上几句。
等苏盼娣通过初赛进入复赛,更是越发忙碌起来。
能获得复赛的资格,也就意味着正式获得了争夺名次的入场券,学校领导和老师分外重视,课上课下死死盯着好不容易突破重围的十一名同学。
大量的竞赛复习题,卷子,练习册,课后辅导的力道也越来越重,空暇时间越来越少,几乎完全没有自由的时间。
那一段日子,对于郝东来而言,每周能和苏盼娣匆匆忙忙见上一面,一起吃个饭,就跟过年似的。
其他等待的时间里,郝东来觉得自己内心仿佛就是个浪荡。
每个漫长等待周期,以苏盼娣终于有时间见他为终点,又以苏盼娣匆忙离开为下一个循环等待痛苦起始点。
郝东来晚上听老师辅导完功课,捧着苏盼娣送他的那本练习册,一道题一道题的抠着思路,按照苏盼娣工整写在上面的解题步骤,跟着一点点推算,等理解了,吃透了,再用笔尖沿着纸页上娟透的字体一笔一划描摹。
他把苏盼娣的一本练习册都描了,所以数字公式几乎力透纸背,以全新的墨迹覆盖住原本的旧痕,好像将苏盼娣留下的痕迹都彻底保留住了一样。
这是令他愉悦的小爱好,能默默坐着一动不动的写上一个小时,痴迷而专注。
十一月的晚上,电热公司开始供暖,不大的房间里暖气片安了一长排,热的睡不着,长夜寂寞,一个人摊在床上,看着上铺的拼接木板。。。。。。
偶尔实在忍不住,脾气各种不爽,他揣着全部生活费,冲到移动大厅,买了个全新的汉显寻呼机,又翘了一堂化学课,打车给苏盼娣送了过去。
苏盼娣拿到寻呼机时,都懵了,这么一个小机子在当时至少也要七八百,而且,最便宜的是127自动寻呼台,就算最便宜每年还要交将近三百元的寻呼费。
苏盼娣拿着暂新的寻呼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郝东来咧嘴露出一口整齐白牙:“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以后我想你了,就给你打个传呼,你有时间就回,没时间也可以不用理我。”
他就是想要找个可以倾诉感情的渠道,想要没事的时候跟苏盼娣说说话,聊聊天。
自从送了传呼机,郝东来开始没事就事就跑去话吧给苏盼娣发消息,问生活,问学习,讲身边的大事小情,一次恨不能直接打个十几二十条传呼过去,小作文似的讲述自己难捱的思念。
可惜,苏盼娣实在是太忙了,平时传呼机不敢调声音,只能等到课下有时间了,迅速翻看一遍,攒到一起,抽空回条信息,或者约好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