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小花从旅店回来,先回了寝室,钥匙刚刚掏出来,??.r?a?n??en`o?rg311的妖精们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尖叫起哄,反而一个个神色紧张,一看见她进来,宋岳立刻颤声说:“小花出大事了。”
小花进门,沈玖赶紧把门关好,皱起眉头:“你昨晚怎么不开机?”
“手机没电了,忘了带充电器,怎么了?”
姜子婷说:“昨天晚上导员突然过来查寝,我们替你遮掩说你在北京有个姐姐,去姐姐那里住了。”
上了一学期的课,导员从来就没有查过寝,尤其还是晚上,班小花有点疑惑,这次突然袭击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赶在她不在的时候呢?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班小花又问:“几点过来的?”
“大概十点多,因为快关寝了,实在瞒不住了。”
“所有寝室都查了,还是就查了咱们一个?”
“导员说是全查,后来我们去别的寝室一问,好像就查了两三个。”
班小花心里顿时明白过来,看来这次八成是针对她了,至于告密者除了老吴再没第二个人可想。昨天晚上一定是她和焦阳在旅店一条街走动的时候被老吴看见了,又报告给导员,所以才有了检查寝室一事。
姜子婷接着说:“导员没找到人,让你今天下课了就去找他。”
寝室里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班小花吸了口气,脑子飞运转着。夜不归寝这种事可大可小,虽然说校方规定很严格,违者开除学籍,但实际上违纪的人大有人在,像上次姜子婷回家,一连走了几天,却没和导员请假,只不过她这次倒霉被导员抓了个现行。当务之急是要找出这个北京姐姐来。必要的话可能还要请她过来和导员说明情况。
班小花把想法一说,大家开始商量。四女都是外地人,在北京并无亲戚,同学倒是不少。只怕说服力差些,最好还是找个年纪稍长,有稳定工作的。宋岳干脆提议:“不如去劳务市场雇一个?”这个建议一出,其他人立刻嗤之以鼻。
快到十点,大家去一起上课。班小花。姜子婷和沈玖她们上课总是同进同出,喜欢一起坐在第一排,齐刷刷地记笔记,一付渴求知识状。开始还有人和她们抢座位,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她们三个坐在第一排了,每天就是踩着点去也有个空位子坐。
上课时班小花特意看了一眼老吴,全班就这一个宝贝男生,自己单人单桌,班小花回头看他。他也毫不客气地看过来,嘴角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班小花放心了,不怕有敌人,就怕暗地里防不胜防。既然确定是老吴所为,便没什么好怕的。她也毫不示弱,笑了一下转过头听课。一堂基法课,她打起精神认真听讲,还举手回答了几次问题,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儿。
其实她有时候也在分神,她一直在想老吴是什么时候看见的她。有没有看见焦阳,又会和导员怎么说。老吴这种人蔫坏,却胆小怕事,再加上和班小花有宿仇。不一定真的会直接和导员说在哪里看见班小花了,或是会借他人之口,或是采用匿名信之类手段。导员也许只是因为有人举报才去查,恰巧她不在……这种事可大可小,关键还是要看导员的态度……
班小花猜的没错,导员的确接到了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举报他们系的一个叫做班小花的女生经常夜不归寝,在校外同居,在同学之中影响极坏。短信中言之确凿,说此刻班小花就不在寝室。
班小花这个女孩他有印象,成绩好,长得也漂亮,看起来乖乖的,不像是这样的女生。他和楼下阿姨了解了一下,这个女孩是一直在寝室住的,平时进进出出的阿姨最清楚。他又上去看了一下,结果出乎意料,班小花真的不在寝室。室友说是去了姐姐家,神色坦然的很……
导员不知道的是311最近流行跑火车的游戏,扯起谎来一个比一个坦然自若,沈玖那是什么人,敢上楼长办公室偷锅的女侠!扯个谎又算什么。
班小花敲响导员办公室的门,里面传出一声:“进来!”
这女孩子眼神明亮,衣着简单大方,进来行了个礼:“老师您找我?”
他语气不知不觉和缓了许多:“坐吧,没什么事,昨天去你们寝室看了一下,恰巧你不在,今天找你过来说明一下情况。”
“我昨天去一个姐姐那儿了,她有时候做了好吃的就叫我过去,昨天去得晚,干脆就在她家住了,临走时和寝室人打了招呼的。”
班小花抬起一双澄净的眼睛看着导员,里面好像没有秘密。她精通教师心理学,知道老师信任什么样的眼神。
导员点点头:“这样吧,出于对学生负责目的,这次检查中所有不在寝室的人都需要出示证明,最近两天请你姐姐过来说明一下情况。另外学校有寝室的住宿规定,如有意外不能归寝需要提前请假,这次说明情况算了,下次再次出现这类情况我只能报到院里了。”
班小花点头:“这次是我没注意,您放心,下次绝不会有这类事情生了。”
走出导员办公室,她松了口气,早知道导员不会太过追究,现在的问题是去哪里找这个姐姐呢?
在记忆里翻了一遍,认识的人里面只有苏老师一个在北京。苏老师现在在北京五中,她来北京以后也给宋老师打过几次电话,若是有事相求她也必定会答应,只是这事实在无法出口……
回到寝室,大家一听导员的话,都放心了,只是上哪去找这个姐姐呢?班小花正在犹豫,王梓的头像突然闪动了起来:最近怎么样?
班小花大骂他忘恩负义,王梓也跟着东拉西扯了一会。班小花随后问他:你们两个私奔之后怎么样了?报上实情。
过了一会,王梓来信息:什么私奔,太难听了,我们那是私自奔走好不好?我们开始联系了,不过也许和你想得不一样,我们现在的状态算是恋人未满吧。
班小花听得出,王梓的话里酸里带着微甜。
那天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之后,他们两个都慌了,像两只无助的小兔子,相互看看,脸又胀得通红。他伸手去牵她,她别扭着执意不肯,像个小孩子干脆把手背在身后。他了解沈笑笑的个性,也不敢再逼迫她,只是陪着她在路灯下一圈圈地转。
晚上他给她短信,口气亲切而不亲昵,淡淡的又充满温暖。她也习惯他这种缓慢的方式,一条条地回复。他看着手里一条条来自她的短信,像是心中一朵朵绽放的夏花。她摇晃手机,像是小时候的小猪储蓄盒,一枚枚银闪闪的硬币投进,一点点梦想越来越丰盈。黑暗的家,永远满腹牢骚的父亲,母亲的缺失,这些好像都没那么令人难过了。
他回去,她去机场送他,她终于可以看着他托运行李,陪他坐在大厅里,快去安检的时候,王梓突然转过身:“差点忘了,这个带不进去,这个送你好了。”
他从脖子上拿下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俯下身,不由分说地挂在她颈上。他的额划过她脸,他的呼吸细腻绵长,长长的睫毛投下褐色的阴影,专注得像个童话小镇里的钟表匠人。
他的手接触她颈后皮肤的那一瞬,她瑟缩了一下,他却执意扣好它才放手,容不得她退缩反悔。
王梓抬起头,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格外灿烂:“好了,它是你的了,你替我保管它,等我回来问你要回,不许丢,不许摘。”
那条链子上带着他的温度,沈笑笑心里腹诽这有什么带不进去的,话却没说出口,只是羞怯地笑。
她一直看着他进去,过了安检,转身朝她摆手叫她早些回去,笑容灿烂的像广告里的海狸先生。
她了上机前的最后一条短信给他:暑假回来不许带那些奇奇怪怪的耳钉,再穿破洞的裤子我就给你补上。一路平安,勿念。
王梓低下头,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遵命,保证清清爽爽地回来,坚决不受资本主义腐化。
至于勿念他恐怕是做不到了。虽然只进步了一点点,他已经心满意足,沈笑笑这人不能逼得太紧,又不能不给她点压力,他要时时提醒她记得他的存在,又不能让她觉得窒息。
为了她,他有耐心。
班小花听了他长长的叙述,沈笑笑恐怕这次真的会被他这种软硬兼施磨得没办法。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探索出对付对方的方法,看来王梓已经渐渐悟了,那么离沈笑笑彻底投降那天也不太远了。她心里感谢王梓的耐心,容忍笑笑的慢吞吞,又提笑笑高兴,终于迎来她的幸福。
聊起最近的生活,班小花说起昨天的倒霉事,只是说自己出去熬夜翻译,没提焦阳。
王梓一听立刻说:“这事愁什么,有困难找我姐!”
班小花突然想起那年她去北京参赛,王梓在窗子里伸出大头热情地冲她大喊:“班小花,上北京找我姐!”不禁莞尔一笑。
班小花有点迟疑:“会不会耽误她时间?”
王梓不由分说:“怕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她敢不理我飞去北京找她算账!我这就跟她说,你不用管了!我告诉她打电话给你,她姓林,你就叫她林辣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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