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延见她表情满是愤怒,心中的那点不安也渐渐退散,还好,她没发现那个吻!
但他发现无论怎么说,也不能对捶床这个举动自圆其说,他只好默默的不说话,等她气消。
徐曼曼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对霍霆延她用了太多的耐心。
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每次以为他有所好转时,他又让她更加失望。
在她的世界里,打扰别人睡觉简直不能忍。
怒而起身,她拿起自己的小包,黑着脸就要离开,霍霆延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她甩不开。
“做什么”她嗓音冷酷,带着几分委屈,“你不让我在这睡,我换个地方还不行吗”
他眸色晦暗,最终放开手,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去,第一次为自己的冲动举动感到懊悔。
徐曼曼没有回公寓,直接定了酒店房间,刷卡时心疼了一阵,心中更加埋怨罪魁祸首,让她多花几百的冤枉钱。
她这心理历程没人知道,睡一觉后,她明显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大脑思维更加活络。
直接打的回到公寓,发现李妈还没醒,她则自己动手做饭菜,简单的面包牛奶,她也不忘捎一些给霍霆延。
虽然她不能释怀昨晚他做的事,但她也不想他饿死,本来就有胃病,更加不能任性。
在李妈欣慰的目光下,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来到医院,才天蒙蒙亮,她第一次起这么早,进去却讶然的发现他居然醒了,在一丝不苟的处理文件。
俗话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她看着早晨的他,帅气养眼,心底也没那么抵触和不爽了。
他并没有发现躲在门口的徐曼曼,而是率先接了个电话,她原本踏出去那一步下意识缩回来。
“嗯,她不在,有话直说。”霍霆延似有些不耐,带着几分恼意。
徐曼曼将耳朵一贴,正儿八经的开始偷听。
“你别来找她,她有我就够了。”霍霆延脸色阴冷。
旋即挂断电话,徐曼曼从暗处走出,神色自若,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将饭盒打开,仔细的将菜铺开,让他最方便的食用,“你都听见了”
徐曼曼嗯一声,漫不经心道,“你妹妹吗”
“是她,个性很皮。”霍霆延见她神色没有异常,松了口气。
“为什么不让她和我来往,我不在乎多个朋友和妹妹。”她音调没有起伏,几乎让他以为在生气,可一抬头,却发现她的面色很平静。
“你们不适合一起,我总归不会害你。”他最终只憋出一句话,让徐曼曼冷脸。
“吃饭吧!”见她光顾着说话没有动手,不由催促道。
霍宅。
霍青桐将手里的资料交给霍老爷子,随即站在身后,不轻不重的为他按摩。
“这是嫂子这五年在国外的经历,很有传奇性。”她笑吟。
“嗯,这丫头也吃了不少苦,以后不会了。”霍天露出舒心的笑容,他最喜爱的便是这个二孙女,可心温柔。
有了手段凌厉的,必能让霍氏更上一层楼,他也不会强迫这个自己最喜欢的孙女联姻,让她自己挑选未来夫婿。
当年因为他的阻挠,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为霍霆延残疾的帮凶,这些年,他一直很愧疚。
因此将霍氏交给他管理,虽未放权,却也有一定作为,只待时机便可全部交付。
他不是迂腐的老人,有着强烈的门第观念,他现在很平和,只希望能享受美好晚年。
同时让他感到头痛的则是霍瑞峰,他不否认,霍瑞峰的确是可造之才,但那仅限没有霍霆延的时候。
再如何帮衬,也不会让他们越疱怠矩,这霍氏到底还是他们的。
徐曼曼他见过一面,五年后的今天,她更加稳重没了当年的浮躁,或许能胜任霍家主母也未可知。
现在一切都在预料当中,只看他们各自的选择。
霍青桐识趣的没再多问,只是小心的沏茶,又拉着爷爷谈歌词诗赋,将他捧得展颜欢笑。
霍青桐虽没有太多的社会经验,心思还有些单纯,但她也有自己的意中人。
就是易云!
霍老爷子看破不说破,只当她是一时的迷恋,若最终两情相悦,他也不会阻拦,毕竟易云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易云此刻正流连于酒吧地带,颇有几分借酒消愁的意味。
四周无数的女郎,见他衣着华贵想要搭讪,都被他那冷峻气势吓退。
他阴亵的眸子染上几分薄怒,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觉得心口很闷。
想到最近好友的反常,还有父亲那的破事,他觉得很心累。
突然在他视线朦胧中,一种熟悉的香味包裹了他,他努力睁开眼,却只能听见那熟悉的呼唤声,“云哥哥!”
他最终昏死过去,有人稳当的拖着他健硕的身躯,艰难的扶进车内。
霍青桐看着这个自己迷恋的男人,此刻醉醺醺的,却带着平常没有的野性,更加令她着迷。
她现在是霍家小公主,虽说脾气有些坏,但心底善良,喜欢也是直截了当。
可易云也是如此,他当众拒绝她的告白,让她在一众名媛里被瞧不起。
即便他伤了她,她也没有怨气,因为她知道,不管喜欢与否,都很难改变。
她有足够的时间与他博弈,只怕他不来。
就像这次,从爷爷书房退下,第一时间她便要来找易云,这是第二个让她那么信任和依赖的男人。
第一个是哥哥,第二个则是他。
她的指甲上有许多碎钻,看起来十分美丽尊贵,女为悦己者容,他却从未仔细打量过她。
霍青桐看着醉成烂泥的他,第一次涌入的念头,她不想再等了!
三年,即便她再喜欢,也足够了。
让司机改了目的地,朝最近的酒店开。
她虽看起来很柔弱,其实是黑带了,别说扶着,就算背着一个一米八的男人,也毫不吃力。
在酒店前台以及服务生的讶异目光中,她毅然决然的。
既然决定了,不管后果如何,她只要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