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一脸不信，伙计说道：“实话告诉你们，早在很多年前，皇族为了每年一百条水雾鱼，答应了老孔在铘城建一座学院，专门教授铘城的平民百姓家开了灵力、魂力的孩子。咱们铘城的孔院，就是当初答应老孔的那个。”
听到孔院二字，温如玉白皙的脸上泛起惊异之色。
别说是她，就连另外几人亦是惊奇连连。
苍玉大陆除了宗门、家族外，大部分出身贫寒的修士都是各地学院出身。学院繁多，数以万计，叫的上名字的也就那么三五个。
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孔院。
只因这孔院曾出了两个尊阶强者！
“听你这么一说，我们就更得去见见老孔，听听他的要求，”流雨笑道：“就是不知是先尝尝水雾鱼，一饱口福后再见老孔；还是见过再吃？”
“我醉虹楼的水雾鱼一条一千金，客人确定要点？”
“一千金？”夜枭倒吸一口冷气。
这么贵，完全够买几枚三品灵玉了。
伙计道：“水雾鱼虽是三阶，但服食了它有极大可能获得水雾鱼一族的灵技传承，那可是高阶水属性功法，可不是区区一千金能够买得到的！”
“行行行，一千金就一千金。”夜枭摆摆手道。
见他答允，伙计心里乐开了花，每卖出一条水雾鱼，就有十金的“辛苦费”，看这几个人衣料讲究，绝非普通的穷苦修士，遂笑眯眯道：“老孔就在醉虹楼旁边的独院里，我先带你们去。”
跟着灰衣伙计出来，几人这才发现这醉虹楼旁边并不是商铺，而是一个规整的小宅院。门上小匾额上扭扭斜斜地写着“伤心小居”四个字，还有一个龙形印记。
许是因为年岁久远，那四个字痕迹淡化，映着那道印记，显得颇为古旧拙朴。
“伤心小居？有点意思。”温煊仔细品味着这个名字，对老孔愈发好奇。
轩辕陵黑眸淡淡，望着龙形印记，眸底飞快闪过一缕思索。
“哎，这不是……”夜枭刚要说什么，就被流雨打断了。
“伙计，快带我们进去吧，这郯城名菜我们早已垂涎三尺了。”
话刚说完，门就自己开了。
“老孔，有客人来点水雾鱼了！跟我进来吧，”伙计迈步而入，看着院子里正在修补渔网的男子，低声叮嘱道：“老孔，这可是你今年除了皇族外的第一单，条件可别提太高，别把人给吓走了。”
一千金多也不多，对于那些大家族而言，就是挥手间的东西；一千金少也不少，对于郯城人而言，整个城中百姓一年也花不了这么多。
郯城靠近临海，地处偏僻，从前少有人来，能吃得起水雾鱼的，也就城里的那两三户人家。但也就是一年吃一两次。
最近临海说是有什么秘境要开了，这不，突然来了好多人，但点水雾鱼的人，依旧没有一个。
主要还是水雾鱼在郯城名头大，在苍玉大陆其他地方的人看来，就没这么大的名气了。很多外来人都觉得那高阶灵技是郯城人自己吹嘘，口中惊叹连连但心里根本不信。
老孔眼睛都没抬，也没搭理旁边的伙计，粗砾却白净的大手在渔网中穿梭，问道：“你们要几条水雾鱼？”
“这条件，是按条数算的？”夜枭问道。
虽然伙计说这老孔是君阶灵师，但一进院子里，众人都感觉到了——这并非是一个君阶灵师，而是宗阶，且距离尊阶亦相差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