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们就一定要替那欧阳不凡害人吗?”被唤作媚儿的姑娘,纯真无暇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神情。
“看到她的痛苦神情,中年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把头别了过去,“媚儿,再忍一忍,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你娘。只有欧阳不凡的九转金丹才可以救你娘。”
被唤作媚儿的姑娘听到中年女子提到她的娘亲,眼中顿时泛起泪光,声音发颤,“我也想救娘亲,可是我不觉得那欧阳不凡事成之后,会履行诺言。”
“我也知道以那欧阳不凡的品性,极有可能会毁约,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就只有这唯一的机会能救你娘。到时候欧阳不凡若是毁约,我们就是拼命也一定要抢到九转金丹。”中年女子道,“只是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尚早,欧阳不凡还未修成九转金丹。在这之前,我们还必须要忍耐。”
“嗯……媚儿明白。”被唤作媚儿的姑娘咬着下唇,重重的点点头。
“之前在城中看过的那三人,你可都记住了?”中年女子转换话题,问道。
“媚儿已经记下了。”
“嗯。”中年女子点头道,“我之前观那三人,其中那个面相阴柔的男人很明显对三人中的那个女子有意,而那个脸上有疤的男子则隐隐对那面相阴柔的男人有俯首帖耳之意。对付他们三个,你可以从这些方面着手,当不会有多大问题。”
“是,媚儿知道了。”
“至于那未见过的第四人……,”中年女子思忖着道,“等见过他之后,再看有何破解之策。在此之前,你先不要采取行动。”
“媚儿明白。”
桃源乡马家老店。
一下午无事,王缘并没有收到杜凡的传讯,接下来的一夜,虽然杜凡向王缘传了讯,但却是向他禀报,并无任何异常情况。
接下来一连七日,一切相安无事,整个桃源乡都在杜凡一群人的严密监视之下,并没有发现任何狐妖的踪迹。
“啧……不对,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不然这桃花山上的狐妖不应该迟迟还不采取行动的。”房间中,通过传讯符与杜凡交流过之后,王缘陷入了沉思之中,思绪飞转,不断梳理自己制定的计划的整个过程,寻找其中的漏洞之处。
“你这臭小子成天躲在这屋里,都不出去的,你想做大家闺秀啊。”在王缘窝在店里的这些天,小猴头花花已经喝光了自派内带出来的美酒,想出去弄点酒喝,但是又不想离开王缘的肩头,又宽又阔,待着怪舒服的,就开始磨叽王缘。
“嘶……对呀。”小猴头花花这一磨叽,倒是提醒了王缘,“莫非是因为我这些日子没有外出露面的缘故,他们才迟迟没有采取行动。”
虽然并不确定自己想的是否一定对,但至少这种可能性是绝对存在的,只得去试一试。
“你缺酒喝了就明说。”王缘怎么会不了解小猴头花花的言外之意,起身下了床,“只是你喝惯了藏酒殿中的仙酿,凡间的酒你入得了口吗?”
“真是肤浅。”小猴头花花爪子挠着自己的花脸道,“本猴爷喝的不是酒,而是酒中百态,凡酒和仙酿,品质虽有高下之分,其中百态却无贵贱之别。”
“你就吹吧,信你才有鬼。”跟小猴头花花说着话,王缘出了房间,离开马家老店,来到街上,沿街而行,寻找酒家。
出门的时候,苏香薇也好巧不巧的正好出门,碰上了上王缘,就跟王缘也一起上了街。
“这家伙终于现身了。”在王缘带着小猴头花花招摇过市,寻找酒家买酒时,已经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一处街角,依旧是老、中、青三位女子,其中那位中年女子对老妇道,“他就是这一行四人的最后一个人。你可看清了?”
老妇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便和年轻姑娘离开了桃源乡。
“臭小子,有人盯上你们了。”收了酒之后,王缘正在付银两给酒家的掌柜,蹲坐的他肩头上已经开喝的小猴头花花突然跟王缘说了句。
“哦……?”王缘闻言心中一动,看来他的猜测没错,桃花山上的狐妖之所以迟迟没有采取行动,真的是因为他没出现。
“你是怎么知道的?”王缘有些好奇的问小猴头花花。
“嘻嘻,本猴爷听到的。”小猴头花花得意的指了指自己与众不同的耳朵,“不是跟你吹,本猴爷这耳朵可听天地动,可听鬼神愁,不过区区一些凡人的悄悄话,岂能逃过本猴爷的耳朵。”
“你就吹吧。”王缘并没有刻意去寻找小猴头花花所说之人的行迹,一切如常,付钱给了酒家掌柜之后,就此返回了马家老店。
桃源乡城外某处偏僻所在。
“媚儿,刚才那人你可看清记下了?”变回本身相貌的中年女子问身旁被唤作媚儿的姑娘。
“嗯。”被唤作媚儿的姑娘点点头,“我已经记住他了。”
“嗯。”中年女子继续道,“看得出来,同行的那位女子对此人是十分爱慕,对付此人时,你可以借此做文章。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些……此人感觉上修为应该也就是丹鼎境的修为,可是具体深浅我却看之不透,实在是奇怪。”
“嗯。”被唤作媚儿的姑娘乖巧的点点头,“姑姑放心,我会小心应对的。”
桃源乡中,马家老店。
王缘返回店中,一整天就没有再出去,一直待在自己的房中,养精蓄锐。他有一种隐隐的感觉,相比之前几日反常的平静,今日夜里,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入夜,王缘在房中静静等待,然而他所期望发生的事情却没有发生,前半夜又如前几日一样,一切相安无事,很快就过去了。
“嘶……难道我又想错了?”当听到店外街上传来更夫敲锣的声音,子时已过,王缘一看还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禁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一丝怀疑,“又或者……他们瞧出了我们这一队人的深浅,觉得不是对手,所以认怂了?”
“它们不是没有行动,只是你小子能为有限,你差遣布置下去的那些人肉眼凡胎,就更是耳聋眼瞎,没有发觉而已。”小猴头花花一边悠哉的喝着酒,一边道,“你的那三个队友已经都被人家给拿下了。”
“有这种事?”王缘闻言一惊,将信将疑间,正要起身去查看,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噹噹噹。”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后,门后传来一个如清泉叮咚般的悦耳女声,“王缘,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