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缘见状并不惊慌,面带微笑,吐气开声,徐徐道出三个字,“不准动。”
“……!”本来作势就已经要对王缘发动攻势的不灭战魂,闻听王缘此言,身形不受控制的为之一滞,动不了了。
“哼哼,效果看来不错。”王缘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不灭战魂道,“不灭战魂,你乃是一道如痴如狂的不灭战念汇聚凝炼万千战魂而成的鬼怪之物。虽然之前你戾气缠身,导致灵智混乱,而今我用神火将你一身戾气炼去,灵智当已恢复清明,而且该还不低。我没说错吧?”
炼化不灭战魂的过程中,王缘对不灭战魂有了更为直接和深入的了解,已然洞悉了不灭战魂的来历本质。
“……!”不灭战魂闻听王缘此言,动作为之一顿。只是这一回非是王缘依靠打在不灭战魂意志深处的烙印,强行迫使不灭战魂停止动作的,而是不灭战魂完全凭借自己的意志停下来的,主动停了下来,不再尝试挣扎。
“果然。”王缘见状微微一笑,“既然你能听懂我说话,这事情就好办了。刚才我用神火炼你,过程你全程都有体会,当知经我这么一炼,你最大的隐患,一身戾气已然尽去,获得了一次升华,得到的好处可是不少。那我就告诉你,我这神火还尚未完全炼成,现在不过才炼成了九牛一毛而已,待到以后我神火大成,绝对可以给你更大的造化,让你有更大的升华。”
“……。”不灭战魂如芒般的双眼凝视着王缘,不知在想什么,但是身上缭绕的气焰却是平静了一些。
“我这么说是想要告诉你……,”不灭战魂不说话,王缘得说,“你现在已经为我所炼化,左右也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语气负隅顽抗,自讨苦吃,何不与我携手共闯仙途,搏个大成就来得更有意义,你以为如何?”
“……。”不灭战魂也不知道是能说话还是不能说话,反正骑马站在那里就是个没动静,整个一闷葫芦。
对此王缘也不以为意,通过打在不灭战魂意志深处的烙印感应,以及自己多年来揣摩人心的经验,虽然不灭战魂不说话,却也对他的心思把握了个大概。继续对不灭战魂道,“你无需对我如此戒心,若是我有心对你不利,完全不需要大费周章的与你说这么多,只需在刚才用神火烧炼你那一道不灭意志时,直接抹去你的灵智,一样可以得到一具不灭战魂,为我所用,而且用起来只会更顺手。不是吗?”
“……。”不灭战魂依旧无言。
但是王缘通过他的意志波动,已然明白不灭战魂的想法,洒然笑道,“算了,我也没指望你现在就完全打消掉对我的戒心,正所谓日久见人心,待时间长了,你自然会对我今日所言有所感受。现在你只需要能做到,别跟我犯劲,咱们和平相处,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能给我帮忙就行。做得到吗?”
“……。”不灭战魂始终无言,但身上的气焰已经消沉了下去。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当默认了。”王缘道,“暂时我也没处安置你,你就先将就着跟罗汉一起在这里做个伴吧。这罗汉你别看他感觉好像个佛陀罗汉一般,其实本质与你一般,都乃是鬼怪之物,你们也算是半个同类,不算外人。”
“……。”不灭战魂闻言忍不住扭头望向金身罗汉。
“阿弥陀佛。”见不灭战魂望向自己,金身罗汉口诵佛号道,“施主能够脱离苦海,重归大道,实在是可喜可贺。”
“……。”不灭战魂不置可否,别过头去。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我不能总叫你不灭战魂,你也得有个称呼才行。”王缘想了想道,“干脆你也跟罗汉一样吧,就取你不灭战魂的后两个字,叫你战魂吧。”
“……。”不灭战魂并不理会王缘,“嗒嗒嗒”的驾着座下战魂马朝一边走去。
“呵……有个性。”虽然热脸贴到了不灭战魂的冷屁股上,但是王缘非但不着恼,反而对不灭战魂甚是喜欢。
“你的气息明显又涨了一截……,”搞定了不灭战魂,王缘返回头来,目光落在金身罗汉的身上,“看来剩下的那只罪魁也已经被你搞定了?”
“阿弥陀佛。”金身罗汉口诵佛号道,“此孽障已经被贫僧正法。”
“那就好。”王缘点点头,意念来到那两只罪魁遗留下来的两根烧着烈烈红焰的青铜柱前,一边打量一边询问金身罗汉,“这什么东西?”
“阿弥陀佛。”金身罗汉口诵佛号,回答道,“此物名为烙魂柱,相传乃是幽冥界十八层地狱之中的铜柱地狱之物,用首山之铜炼制而成,专门用来烙烧折磨狱中的恶鬼。”
“那这烙魂柱上的火焰是什么火?”王缘感受着烙魂柱上烈烈燃烧的艳火,“……好生霸道!”
“阿弥陀佛。”金身罗汉答道,“此火名唤红莲业火,乃是幽冥界所独有的一种霸道火焰,拥有烧人罪业之奇能。据说幽冥地府专门用此火来烧炼死魂之上的罪业。”
“居然是传说中的红莲业火!哈哈!”王缘闻言大喜,意念一动,玄火鉴飘至近前,鉴册打开,吸了一缕烙魂柱之上的红莲业火。
王缘收回玄火鉴,翻过九龙真炎的一页鉴书,发现下一页上果然多出了一副全新的图案,那是一朵红艳艳的莲花。
“真是好火。”王缘心满意足,合上玄火鉴,向金身罗汉和不灭战魂打了声招呼,便带着玄火鉴、后土鉴和那一束紫气离开这一方空间,退出万噬旌旗,回归本体丹田。
“嗯,总算有一件趁手能用的兵器了。”王缘舞动掌中万噬旌旗,在空中耍了个花,翻手收入储物指环中,然后又重新盘坐入定,意念扶摇直上,来到眉心处,钻进了眉心头骨之上镶嵌着的天地丹晶之中,来在丹晶气海空间之中,那个灵婴近前,“接下来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