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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 失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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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2015:33

《花开春暖》闲听落花(连载至第40章)

更了耶

meige_y2007

2011092015:38

睿宝2010

2011092015:52

与人斗,其乐无穷

温丹丹

2011092016:25

yhli1972

2011092017:36

2011092018:30

第一二五尾随

古云欢又听周夫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就被李小暖拉着,告退出来。

两人出了明远堂院门,古云欢拉着李小暖,心有余悸的低声说道:“恪表……那个人,怪不得你那个时候就觉得他不对劲,还真是……唉,这男人跟男人,小暖你不知道,好恶心!”

古云欢脸色古怪起来,李小暖轻轻咳了几声,“可不是,这种人,最恶心了!哪家姑娘要是嫁给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日子,真不知道怎么过!”

古云欢连连点着头,舒了口气,低声说道:“幸亏……幸亏……,唉,真是吓人。”

李小暖斜睇着古云欢,笑着没再接话,两人沉默了走了一会儿,就分开路径,各自回去歇息了。

三年一次的省试眼看着就要开考了,金志扬二月下旬就开始闭门读书,准备四月的省试,古萧跃跃欲试着,想下场一展身手,却被随云先生拦了回去。

李小暖松了口气,李老夫人淡然着,仿佛压根就没有过让古萧参加今年省试的打算,只忙着交待着古云姗,打点着金志扬要下场的事。

周夫人焦急不安起来,想方设法挑了几次话头,都被李老夫人不咸不淡的堵了回去,想去找随云先生说话,又不敢上门,只和古云欢抱怨着,可古云欢的婚事一天天逼近了,周夫人不得不放下古萧没能下场的烦恼,将精力转到了古云欢的婚事上。

古云欢和郑季雨年纪都不小了,两家都希望早点成亲,古云欢的嫁妆什么的,几乎都是现成的,两家就议定了五月二十六的好日子,这眼看着没多长时候了,要准备的琐碎事还多得很呢,周夫人很快就被无数的琐碎事烦得顾不得烦恼别的事了。

周夫人和古云欢忙着婚礼前的种种琐碎事,李小暖也跟着忙了起来,从早到晚打点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

景王府也渐渐低调着忙碌起来。

内书房里,程恪坐在窗前的扶手椅上,手里拿着本书,眼睛却出神的望着窗外。

周景然坐在桌前,翻看着张折子,凝神想了半晌,转头看着程恪说道:“这主考,除了诚王和信王的人,别的都行。”

程恪回过头,看着周景然,苦笑起来,摊着手说道:“咱们的人,诚王和信王必定也是这么想的,再说,咱们这些年……过于沉寂,朝里也没几个可用的人,除开咱们、诚王和信王的人,有才能有资历,能做这主考官的,哪有几个?这几个人,个个也都是猴精,必定不肯淌这趟混水。”

“嗯,满朝的人,咱们都扒拉了两遍了,就没个合适的人!不是这家的人,就是那家的人,哪家也不是的人吧,不是不肯做,就是才学上差了些,或是品性上不够,担不起这责来!”

周景然皱着眉头说道,程恪想了想,低声说道:“有个人,倒是合适。”

“谁?”

“钱继远,虽说钱家是向着信王的,可这钱继远,脾气古怪犟直,一向为人公正,我倒信他,至少不会过于偏颇信王一系,才学上也足够,只有一样,就是这取士上,只喜欢奇峰突起,字句瑰丽这一种。”

周景然缓缓点了点头,

“嗯,这钱继远,倒是个能公正取士的,一味喜爱奇文丽句这一项,倒也无妨,还有三个副考官呢,也不能只凭他一人喜好,这人虽说脾气古怪的让人厌气,可耿直有信,嗯,就是他了,这一科,能略少些鬼魅之事,也就足够了。”

“嗯。”

程恪低声答应道,周景然将折子扔到桌上,往椅背上靠过去,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着程恪问道:“古家那个大女婿,叫金什么?今年也要下场?”

“金志扬,听说是要下场。”

“小古不考了?”

“嗯,先生怎么肯让他出……先生哪肯让他这会儿下场,若是名落榜外,岂不是伤了先生的清誉?”

程恪摇着扇子,撇了撇嘴说道,周景然转过头,满眼笑意的看着程恪,程恪轻轻挪了挪,轻轻“哼”了一声,周景然笑了起来,半晌,才低声说道:

“金志扬,你让人安置安置,别落了榜,也别太出彩。”

程恪点了点头,低声答应着,“嗯,你放心。”

2011092018:34

从春节到三月中,李老夫人身子一直倦怠着,时好时坏,请了太医过来诊了脉,倒也没说出什么不好来,只说让好好歇着,李小暖有些心急起来,想来想去,禀了李老夫人,想去福音寺烧柱香,给李老夫人祈祈福去,李老夫人笑着答应了,嘱咐她记着去看看唯心大师。

隔天,李小暖收拾了东西,带着孙嬷嬷和魏嬷嬷,启程往福音寺去了。

李小暖的车子还没出城,程恪已经得了信儿,遣洛川往景王府送了个信,自己骑着马,带用※1等几个小厮和十几名护卫,远远缀在李小暖车子后头,也往福音寺去了。

周景然听了洛川的禀报,在内书房转了两圈,吩咐人取了年前收的几罐极品茶末和一套前朝的紫砂茶具,坐了车也赶往福音寺去了。

李小暖的车子绕着福音寺走了大半圈,径直进了离寺后那片古村林最近的一个院落。

程恪不敢跟的太紧,只远远瞄着李小暖的车子进了院子,院门随即关上了,直到傍晚,再没见李小暖出来。

院落后面有个角门和福音寺直接通着,李小暖下车洗漱后,换了衣服,吃了点东西,就带着兰初和孙嬷嬷,从后角门进了福音寺,在观音殿和药王殿上了香,又跟着僧人念了几遍平安经,出来去了后面方丈室,陪着空秀方丈喝了几杯茶,说了半天闲话,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李小暖告辞出来,直接回去院子歇息了。

周景然赶到福音寺时,程恪正在院子里转着圈,见周景然从车子上跳下来,皱着眉头问道:“你来做什么?”

“见到小暖没有?”

周景然急切的问道,程恪“啪”的合上手里的折扇,背着手径直往屋里走去,周景然忙招手叫了远山过来问道:“见到没有?”

远山瞄着屋里,含糊着禀报道:

“回周爷话,跟了一路,进院子了,南海在外头守着呢。”

周景然舒了口气,伸展着手臂打了个呵欠,“我就说,看你家爷那张脸就知道了。”

说着,背着手,闲闲的进了屋。

程恪坐在窗下的摇椅上,正慢慢晃着,看着窗外发着呆,周景然坐到旁边,用扇子敲了敲程恪的手臂,笑着说道:

“她既来寺里,必是要进香的,今天不去,明天必定要去,不过早晚,还能见不到了?咱们明天跟她在寺里来个偶遇!你想好了没有,跟她说什么?”

程恪转头看着周景然,“你来做什么?”

周景然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一来,是帮帮你,你的事,哥件件都放在心上,二来,正好,看看能不能见着大师,我带了几罐上好的茶末,还有套前朝的紫砂茶具。”

“想让大师给你卜一卦?”

程恪直起上身,看着周景然问道,周景然苦笑着摇了摇头,

“哪敢想卜卦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师肯给谁卜过卦?能见一面,请个安,说几句话,就不错了,至不济,能把东西送过去也行。”

程恪点了点头,想了想,安慰道:

“咱们见不着,别人也一样见不着不是,我听父亲说过。”

程恪顿了顿,凝神听了听四周的动静,才低低的接着说道:

“就是前一阵子,我把咱们要放手一博的话说给父亲的时候,父亲说,早年皇上问过大师,四位皇子的命相,大师没答皇上的话,后来皇上又问,大师说,他也看不清楚。”

周景然聚精会神的听着程恪的话,皱起了眉头,程恪转头看着他,接着说道:

“父亲说,连大师都看不清楚,必是变数太多。”

“也许是大师不想说。”

周景然低声说道,程恪点了点头,看着周景然,郑重的说道:

“三分天命,七分人事,你既生在皇家,这三分天命就占了,七分人事,咱们都做足了去,这事,必定能成的。”

周景然看着程恪,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李小暖起来吃了饭,穿了件厚棉斗蓬,带着兰初,从离寺后树林最近的角门出来,往林中走去,隐在暗处远远盯着院子的南海急忙起身,疾奔回去报信了。

周景然和程恪急忙收拾了出来,从福音寺前门进去,一路找了进去,寺里各个大殿都是人来人往,没有哪个殿是封着不让人进的,程恪拧着眉头,叫了南海过来问道:

“你看着她进了寺里?”

“回爷,小的看着李始娘出了角门,赶着给爷报信,没看到李姑娘进寺里。”

程恪狠狠的瞪了南海一眼,低低的训斥道:“做事越来越不经心了!哼!”

周景然用折肩轻轻拍着手掌,若有所思的看着程恪说道:

“若不是到寺里来,还能去哪里?难不成?不可能啊!”

“你是说,后面的林子?”

程恪也反应过来,周景然看着程恪,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同时往福音寺后门走去。

木有粉,木有赏,木有动力!啊啊啊啊啊

ZZH969

2011092019:06

温丹丹

2011092019:59

2011092020:08

果然有一更

2011092020:17

更吧!更吧!

lyb

2011092021:13

见小暖一面可真难。

yhli1972

2011092021:21

歪歪7576

2011092021:38

vivi12345

2011092022:22

小暖想嫁不容易,最好赐婚不然很难

诚王一定又跑出来搅局,抢婚都有可能

那个方丈之前看不出哪个皇子出彩

现在关键应该是小暖了,景王应该会见到方丈

而方丈应该也就能明朗看出是哪个皇子能登皇位

景王若能夺嫡应该也是小暖出手帮忙了

景王如能有小暖加入阵营应该有很大的助力

所以他最好能帮世子娶到小暖

毕竟他也应该看出小暖有很大的智谋

arktree

2011092022:33

谢谢帮更

ep2618

2011092023:03

好看好看

月月的妈

2011092023:16

程恪和周景然到底谁是南竹啊

2011092110:32

更新吧

graceran77

2011092110:35

我在更126章,姐妹们要更的请更后面一章,免得更重了。

graceran77

2011092110:43

126定心

李小暖带着兰初,沿着隐约可见的林中小径,往林子深处走去。

已经是暮春时节,林中春意盎然,处处绽放着饱满的生机,松鼠成群结队的在树上欢快的跳下跃下,偶尔还能看到几只小小的金丝猴从枝头一掠而过,无数羽毛鲜艳明丽的鸟儿婉转的唱着歌,在林中翻飞穿越着。

李小暖也被满满的春意感染着,心里雀跃着欢快起来,和兰初指点着闲花春草,说说笑笑,慢慢往唯心大师的院落逛过去。

到了院门口,两人推门进去,兰初转进了旁边门房里等着,李小暖穿过几道院子,径直往正院走去。

正院里,中年僧人微笑着迎了出来,双手合什见了礼,掀起正屋帘子,让着李小暖进字正屋。

唯心大师跌坐在佛像前的金线蒲团上,节奏缓慢的敲着木鱼,正喃喃念着经,李小暖掂起脚尖,走了几步,在大师身后的蒲团上轻手轻脚的坐下来,学着大师盘膝跌坐着,双手合什,垂着眼帘,听着大师绵长悠然的诵经声。

过了小半个时辰,大师诵好了经,缓缓站起来,转身看着弯着腰,苦恼的拍着小腿的李小暖,微笑着挥了挥手,

“进来喝茶。”

李小暖又拍了几下小腿,感觉腿上的麻木好些了,才慢慢的走到东厢窗下,侧着身子坐到榻沿上。

唯心大师也不多管她,看着中年僧人放好了茶具,动作舒缓的分起茶来。

李小暖歪着头,专心的看着他从茶罐里取了两银匙茶末,轻轻倒进仿佛透明的白玉杯子里,拎起红泥小炉上小小的银水壶,一边缓缓的往杯子里注着水,一边用细长的青玉匙或快或慢的搅动着杯子里的茶末,片刻功夫,茶叶末就在水面上分出浓淡,浮现出一幅夜风吹拂,疏星朗月的图画来。

唯心大师满意的看着杯子,轻轻推到了李小暖面前,李小暖满脸赞叹的欣赏着杯子里的图画,笑着问道:

“大师昨天夜里赏月去了?”

唯心大师笑着点了点头,又分杯了茶,端起来慢慢品了两口,抬手示意着李小暖,李小暖看着杯子里渐渐变化着沉淀下去的茶叶末,笑着说道:

“这样的好看的茶,哪里忍心喝,我还是等这幅画沉淀下去再喝吧。”

唯心大师看着李小暖,笑着摇了摇头,温和的说道:

“跟我学分茶吧。”

李小暖坚定的摇着头,

“我还是喜欢喝茶叶,好好的茶叶非得磨成这样的末末,真让人想不通!”

唯心大师放下手里的杯子,盯着李小暖看了半晌,才慢吞吞的说道:

“如今京城的名门旺族之家,都盛行这分茶之艺,你往后总要侍候公婆丈夫,主持中馈,这也是姑娘家要学会的技艺。”

李小暖抬头看着唯心大师,想了想,摇了摇头,笑盈盈的说道:

“我知道大师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又不想嫁到那些名门旺族,朱门绣户中去,就算我想嫁,也够不上不是,再说,我也学不会,看了这么多回,也没看明白,大师就那么搅来搅去,怎么就能搅出宇啊画的,真是神奇!”

唯心大师盯着李小暖看了半晌,抬了抬眉梢笑了起来,端起杯子喝光了茶,起身说道:

“陪我到后头园子里走走去。”

李小暖答应着,跳下榻,和唯心大师一处,往后头园子里走去。

程恪和周景然守在树林处,从早上守到正午,也没看到李小暖的影子,程恪焦躁的伸长脖子四处张望着,渐渐不耐烦起来,转头吩咐着洛川,

“去院子里瞧瞧,看人回来了没有。”

洛川硬着头皮答应着,往李小暖居住的院落掠去,这大白天的,闯人门户,唉!

不大会儿,洛川回来禀报道:

“回两位爷,没有回去。”

程恪拧着眉头,又遣人到福音寺和附近仔细找了一遍,也没见到人,和周景然面面相对着,一时困惑起来,周景然皱着眉头,用扇子轻轻敲着手掌,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难道真是去见大师了?”

程恪迟疑着问道,周景然摊着手说道:

“我哪里知道,刚刚空秀不是说,大师又云游去了。”

“那是大师不想见你!”

程恪没好气的说道,周景然站起来转了两圈,看着程恪说道:

“这都正午了,先回去吃饭吧,让人在这里守着,有什么动静赶紧禀报了就是。”

程恪摇了摇头,

“你回去吧,我不饿,吃不下东西,再说,等人禀报了再赶过来,人早进到院子里了!”

周景然哭笑不得起来,想再劝程恪,见他满脸固执着,没半分商量余地,只好叹着气说道:

“好好好,我就陪你在这儿守着。”

说着,转身吩咐着青平,

“去,让人把饭菜送过来,爷今天就在这里赏景吃饭了。”

青平答应着,转身去叫饭菜了。

两人吃了饭,程恪越来越不耐烦起来,隔个半刻钟一刻钟的,就让洛川去李小暖居住的院子看一看回去了没有。

直到临近未末,才远远看见李小暖带着兰初,从林子深处走出来。

周景然急忙拉着程恪隐在树后,看着两人缓步过来,从院子角门处进去,才从树后出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发起怔来。

“真是去见大师了?她和大师什么时候认识了?”

周景然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程恪问道,程恪摊着手,同样茫然的看着周景然,周景然用扇子轻轻敲着额头,来回踱着步,突然顿住脚步,看着程恪说道:

“走!去找空秀!他肯定知道!找他问问去!”

程恪连连点着头,两人急步往福音寺后的方丈室走去。

进了四月,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汝南王妃的身子也渐渐好起来。

这天一大早,汝南王妃收拾停当,上车往宫里求见程贵妃去了。

到了宫门口,递了牌子,不大会儿,程贵妃宫里的太监一路小跑着迎了出来,引着汝南妃往蕴翠宫进去了。

汝南王妃见了礼,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刚说了几句话,眼泪就涌了出来,

“…..娘娘您看看,这可怎么好?这就样三番四次的见不到人!照理说,这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家不是父母看好了,说定了就定了的?可偏偏这孩子,就跟人家不一样,这死犟筋性子,我和王爷竟扭不过他去。”

汝南王妃用帕子抹起眼泪来,程贵妃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汝南王妃疑惑的说道:

“年前议亲姚家时,不还好好儿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恪儿是不是还想着姚家姑娘?若是这样,就再托人去趟姚家,定了这门亲事就是,那姚家姑娘虽说平常些,倒也过得去,你也别太挑剔了。”

“娘娘不知道,姚家这门亲事,也是他犟着头,非退不可才退了的。”

程贵妃惊讶起来,皱着眉头,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究竟来,汝南王妃泪眼汪汪的看着程贵妃,接着说道:

“我这趟来,就是想求着娘娘,请娘娘给挑户人家,求皇上下道赐婚的旨意,也好让他早点成了家,有个子嗣。”

程贵妃仔细的想了想,看着汝南王妃说道:

“小恪那样的倔脾气,只怕….求皇上下道旨容易,可万一他拧了筋,就算你强压着他成了亲,还能压着他圆房不成?这事,你也别急,我来想想法子。”

程贵妃沉吟了片刻,才笑着说道:

“要不,端午节时,让他过来帮我招呼客人,我也劝劝他,那许多闰秀中,他总能挑个中意的姑娘出来,不管他挑了谁家姑娘,你只管答应下来,别多计较就是了。”

汝南王妃舒了口气,眉开眼笑的连声谢着程贵妃,只觉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送走了汝南王妃,程贵妃歪在榻上,思量了半晌,遣人去请了景王进来说话。

景王陪着程贵妃说了大半天的话,拧着眉头出了宫门,回到景王府,在大门口下了车,一路思量着慢慢晃进了内书房,和程恪咬着耳朵,直商量了大半天。

当天晚上的汝南王府青润院,乱成一团。

程恪喝得醉熏熏的回到青润院,梨蕊忙带着几个丫头接了进来,一个丫头正要上前侍候他去了外面的大衣服,却被他一脚踢了出去,梨蕊唬得发着抖,一时呆住了。

程恪转头看着满屋的丫头,突然狂喊乱叫起来,发了疯一般,把正在屋里侍候着的丫头连踢带踹的赶了出去,又满院子找着,往外踢着赶着侍候他的丫头们,

“出去,都滚出去!一堆烂木头,滚出去!给爷滚得远远的!”

一边赶着小丫头,一边狂叫着千月,远山和南海等小厮的名字,梨蕊带着人退到院门口,急忙遣了小丫头,去叫外院的小厮先进来侍候着,又赶紧让人去禀了王爷和王妃,自己带着人守在院门口,往院子张望着,片刻不敢离眼。

王爷和王妃已经歇下了,听了禀报,急急的披衣起来,也等不得轿子,只一路疾奔了过去。

月色撩人

2011092111:07

沙发,哈哈

2011092111:36

这招好啊,先表现的厌恶女人,再选小暖,准成啊

海之兰

2011092112:09

程恪打得好主意啊!

heyi21heyi

2011092112:41

127礼物

到了青涧院门口,只见院门口挤挤挨挨站满了战战兢兢的小丫头,梨蕊远远看见王妃过来,急忙迎过来,曲膝请了安,边跟着王妃往院子里冲,边惊魂不定的禀报着。

王妃惊恐茫然的听着梨蕊的禀报,顿住脚步,转头看着汝南王,伸手拉着他,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梨蕊也跟着哭出声来,汝南王眼神凌利的盯着梨蕊,厉声呵斥道:

“哭什么!”

梨蕊立即止了哭声,大气不敢出,王妃也止了哭泣,王爷轻轻拍了拍王妃,低声安慰道,“不过就是醉酒撒酒疯,有什么大事,先进去看看再说。”

王妃连连点着头,跟着王爷进了正院。

正屋门口,远山等几个小厮垂着头,目不斜视的垂手侍立着,梨蕊急忙上前打起帘子,王爷和王妃进了屋里,

程恪斜歪在东厢榻上,仿佛睡着了,千月和南海垂手侍立在榻前。

汝南王眼神阴寒的盯着千月,千月垂着头,屏声静气的侍立着。

王妃急忙扑了过去,抚着程恪的脸颊’焦急起来,

“小恪,你怎么样?哪里难受?醒酒汤喝了没有?怎么就这么着躺在这里,要着凉的……”

梨蕊也忙跟过去,取了几个垫子,托着程恪的头,小心的垫着,程恪仿佛一下惊醒过来,“呼”的坐起来,随手抓着个垫子砸向梨蕊,瞪着眼睛叫道: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滚!滚得远远的!恶心!”

梨蕊惊恐着往后退去,王妃忙抱住程恪,急急的安慰着他:

“好好好,让她滚让她滚,你别急,小恪,你这是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啊?”

王妃的声音里带出些哭腔来,汝南王忧虑的看着程恪,挥手斥退了浑身颤抖的梨蕊,想了想,转头吩咐南海。

“去,请胡太医来。”

南海答应着,急步退出去请胡太医去了,王妃稍稍定了定心,搂着程恪放到靠枕上,轻声安慰着他,

“这些丫头不好,母亲再给你换,咱们换好的丫头进来使唤,你别急,啊?”

“不要!不要!那些烂木头!那些女人!一个也不要!”

程恪猛的抬起头,胡乱挥着手,又扯着嗓子叫了起来,汝南王妃忙扑了过来,一下子哭出声来,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丫头们不好,咱们再换,就是木头,也有好木头不是,不让她们侍候,那让谁侍候你?”

程恪猛烈的摇着头,

“不要女人,让千月侍候我,南海也行,洛川,男的就行,不要女人,不要那堆烂木头!”

汝南王眯着眼睛盯着程恪看了片刻,慢慢移着目光,从千月身上移到了侍立在门内的洛川身上,又转到了远山身上。

不大会儿,南海引着一顶小桥飞奔进了青涧院,胡太医在院门口下

了轿子,被南海拖着,一路奔进了正屋。

王妃站在王爷身后,愁肠满腹的看着凝神诊着脉的胡太医。

胡太医诊了差不多一刻钟的脉,才放回了程恪的手,转头看着汝南王,恭敬的禀报道:

“回王爷,世子没什么大碍,就是最近浮躁了,心里有些火气,在下开幅清心败火的方子,喝几天就好了。”

王爷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丝笑意,吩咐小厮带着胡太医到外头开方子去了。不大会儿,小厮取了药过来,王爷和王妃看着人煎了药,又看着千月和南海喂程恪喝了大半碗,眼看着程恪平静下来,才站起身,点着千月等人,沉声吩咐道:

“好好侍候着世子,若有半分不妥,哼!”

屋里屋外的小厮忙躬身重重的答应着,汝南王扶着王妃往后走去,边走边低声安慰着她,

“好了,别哭了,什么不让女人侍候的,不过是醉了酒,撇酒疯罢了,明天等他酒醒了,自然就好了,咱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找这逆子算帐!”

汝南王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汝南王妃走了向步,又不放心起来,顿住脚步,忧虑的说道:

“爷,几个小厮,哪会侍候人的,小恪又是个讲究挑惕的性子,这要如……”

“好了好了,他在外头,不都是这几个小厮侍候着的?你就别多操心了,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汝南王妃想了想,伤心的叹着气,点头答应着,被王爷推着,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青涧院,安排梨蕊带着众丫头先到倚红阁歇着,才和王爷一起,坐着亮桥回去歇着了。

四月省试考完没几天,就放了榜,金志扬榜上有名,紧接着的殿试上,又中了二甲第二十七名,赐了进士出身。

金家和古家一片喜气洋洋,古云姗急急的差人往台州府报着喜信,金家和古家满府派了赏钱。

古云姗过来,和李老夫人、周夫人商量着,在南北讲堂巷金宅和古家,连请了几天戏酒,古家也不将将安静了小半个月,就又热闹非凡起来,李小暖只忙得手脚不闲。

汝南王府和景王府都差人往古家送了贺礼过来,程恪又单请了金志

扬,在德福楼庆贺,中间,景王也凑巧过来,和金志扬说了半天话。

晚上回来,金志扬就悄悄和古云姗商量着,是先外放好,还是先从京官做起好,两人商量来商量去,一时也拿不定主意,隔天一大早就一起赶到了古家,找李老夫人讨了主意,金志扬又写了信,八百里加急问了祖父的意思,才拿定了主意,先外放,从地方官做起。

没多长时候,金志扬就点了京西南路唐州府长青县县令,只等古云欢婚事过后,就启程赴任。

从初春起,京西南路大旱,省试过后没几天,周景然和程恪就领了赈济和灾后劝农的差使,忙着和户部计算赈济银子,寻找积年老农询问农事,和吏部讨要人手,找工部商量打井和水利上的事,一时忙得片刻不得闲。

两人商量着,上了折子,准备等五月里汝南王府老太妃生辰过后,就赶往京西面路,坐镇指挥着赈济和灾后劝农的事去。

四月末,傍晚时分,程恪和周景然从疲惫的户部出来,骑着马到了西大直街街口,程恪勒住马,看着周景然说道:

“我得去趟西大直街越秀斋,下个月祖母生辰,给她挑件新鲜样的礼物去。”

周景然轻轻拍了拍额头,有些懊恼的说道:

“你不说,这事我真是忘得干干净净了!老太妃的生辰礼,我还没准备呢!一起去看看吧。”

“哪里要你准备的,你府里有王妃,这样的人情往来,王妃自然打点得妥妥当当的,哪里要你再操着心、亲自去选什么礼物的?你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今天一天也累得很了。”

程恪急忙劝着周景然,周景然转过头,挑着眉梢看着程恪,狐疑起来,

“往常里,碰到买东西这种事,你巴不得我给你掌掌眼,我就是再不想去,你也得拖着我去,今天怎么反常起来?反常既为妖再,你想做

什么?”

程恪紧紧抿着嘴,只不理他,周景然嘿嘿笑着,伸手拍了拍程恪的肩膀说道:“走吧,哥陪你一起去。”

程恪皱着眉头,只好和周景然一起,往西大直街越秀斋过去了。

两人在越秀斋后门下了马,掌柜得了信,急急的迎了出来,堆着满脸笑容,躬着身子引着两人进了后院花厅。

“最近有什么好东西?”

周景然微笑着问道,掌柜躬着身子,恭敬的答道:

“还真有几件好东西,有一对从西边刚刚送到的琉璃瓶,半人多高,流光溢彩,正正好,又是百子棒寿的花样,还有件翡翠大雕件,也是极好的东西,是花开富贵的式样,还有件……”

“让人拿过来看看。”

程恪不耐烦的打断了掌柜的话,掌柜忙笑着答应道,“是是是,你看看,我光顾着说话了,两位爷稍候,这就抬过来。”

不大会儿,掌柜就指挥着十来个伙计,小心翼翼的抬着对琉璃瓶、一件花开富贵翡翠大雕件,还有其它五六件古玩摆件,摆在了花厅里。

周景然一件件仔细看着,挑别着,转头看着心不在焉的程恪,笑眯眯的问道:“我看这几件,件件都不错,你看中了哪件了?”

程恪目光扫过几样东西,指着那对琉璃瓶说道:“就这个吧,祖母喜欢这样通透的东西,摆在小佛堂里也合适。”

周景然连连点着头,“我也觉得这件好,你既定了这件,我就要那件羊脂玉观音吧,老太妃也必定喜欢的。”

“嗯。”

程恪点头应承着,掌柜眉开眼笑的报了价,急忙吩咐伙计小心着将两件东西送到汝南王府和景王府去。

周景然站起身,伸了伸懒腰,

“走吧,真是乏透了。”

程恪坐着没动,看着周景然,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你先回去,我再看看别的东西。”

周景然眯起眼睛,盯着程恪看了半晌,笑了起来,转头吩咐着掌柜,

“去,把你们铺子里最好的首饰都拿过来,还有还有,有什么珍本古籍的,也统统拿来!”

掌柜急忙答应着奔了出去,程恪转头看着周景然,“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抹汗,总算调整过来了!

亲亲各位亲!

lxjivy

2011092113:15

温丹丹

2011092113:47

b露ezjq

2011092114:14

2011092114:26

真不过瘾呀,哎

qgsd1234

2011092114:41

2011092117:00

引用引用第828楼于2011092114:26发表的:

真不过瘾呀,哎

guhong

2011092120:03

用户被禁言,该主题自动屏蔽!

arktree

2011092120:46

谢谢帮更

lyb

2011092120:58

程恪下定决心,非小暖不娶了。

海之兰

2011092122:40

周景然还真是程恪肚里的蛔虫啊!

lnn5040

2011092123:00

sno196928

2011092200:29

非小暖不娶

2011092208:54

可怜的小恪呀!什么时候才能……

北方的葡萄

2011092209:49

这小恪看上去可不太成熟啊

2011092210:31

2011092210:41

仲夏夜花园

2011092210:55

xia侍

2011092213:57

第一二八章失望

周景然摇着折扇,坐到程恪旁边的椅子上,端着杯子,笑眯眯的喝起了茶。

片刻功夫,掌柜带着两三个伙计,捧着垫着红绒布、上头摆满了各色金玉头面首饰的托盘过来。摆放在花厅正中的桌子上托盘上满满的放着各色珠、玉、金、珊瑚、宝石、玛瑙、玳瑁等等各色各样的钿、钗、簪、冠、镯等物,程恪站起来,走到桌子前,仔细看看,看到合眼的,就掂起来,再细细看看,周景然也站起来,用扇子拨着盘子里的饰物点评着,“这梅英采胜簪不错,这个这个,这件绿雪含芳簪更好……”,程恪也不理他,自顾自仔细挑着,挑了半刻钟,选了件羽毛点翠嵌珍珠节节富贵簪,和一支树叶形翡翠步摇来,在托盘里又拨了一会儿,再挑了对金刚石镯子出来周景然掂起来步摇,仔细看着,步摇的花头的针挺,是用一整块玉雕刻出来的,针挺是极浓的墨绿色,末端颜色稍淡,依势雕成曲折的树枝形,又分成几个小小的树权,末端扣着金环,金环上系着一片片翠绿的精致异常的树叶,稍一摇动,枝摇叶摆,灵动异常。

周景然举着步摇比划着,“这要是戴上,该是何等的风情!”

程恪吩咐掌柜包了几件首饰,亲手拿着,和周景然一起出了越秀斋。

两人上了马,缓步往回走着,周景然转头看着程恪问道:“这些,你打算怎么给她?”

“祖母生辰,她总是要来的,我当面给她。”

程恪低声说道,周景然拧着眉头想了想问道:“万一她不过去呢?那丫头,极能沉得住气。”

程恪抿着嘴,半响没有说话,两人沉默着走了一阵子,程恪转头看着周景然,认真的说道:“端午节的那份人名单子,越早越好。”

“你放心!”

周景然忙点头答应着,程恪送周景然到了景王府,看着他进了大门,才拨转马头回去了汝南王府。

端午节,程贵妃在广晴阁请各家外命妇及未出阁的姑娘饮宴欢庆,古家也接到了贵妃的邀请,却是只请了李老夫人和周夫人,李老夫人告了病,周夫人一早起来,穿了大礼服,进宫去了。

还不到未正,周夫人就回到了府里,换了衣服到明远堂,忧虑感慨着和李老夫人说起端午宴上的事来,“……小恪就那么醉薰薰的冲了进来,看那样子,连人都认不清楚了,冲着钱夫人就长揖下去,结果揖到一半,就一头跌倒在大殿上,刚扶起来,又吐得一身一地,到处都是,边上几位姑娘离得近了些,被薰得简直受不住,贵妃脸都青了,唉!”

周夫人愁眉不展的叹着气,眼泪都要下来了,李老夫人惊讶的看着周夫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两人愁眼相对的呆看了半响,李老夫人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双手合什念了句佛,低声安慰着周夫人,“这男孩子,总有那么几年,事事都要跟父母别扭着,你找了机会多劝劝王妃,先别急,就松松手,小恪是个倔脾气,你越压他,他越跟你拧着,先放一放,等过了这个劲儿也就好了。”

周夫人连连点着头,想了想,带着丝庆幸说道:“幸好咱们萧儿处处懂事,没这样跟大人为难过!”

李老夫人看着周夫人,似有似无的摇了摇头,没有接话。沉默了片刻,周夫人和李老夫人转了话题,说起汝南王府老太妃过生辰的事来,商量了一会儿,各色都觉得妥当了,才放下心来,又说了一会儿话,李老夫人就打发周夫人回去歇着了。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转眼就到了汝南王府老太妃生辰那天,汝南王府大门洞开、张灯结彩的热闹着,古家和金家都早早到了汝南王府上,李小暖却没有跟着过去。

程恪远远盯着在二门里下车的古家夫人小姐,人都走光了,也没看到李小暖的影子,急忙遣人打听确认过了,摸着怀里的荷包,垂头丧气,失望至极,后天就要启程去京西南路,再回来就要到九月里,这前前后后将近一年,他竟连一丝碰到她、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程恪强打着精神,拜了寿,随父亲应酬着,汝南王和王妃时时留神着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儿子,心疼的不知如何才好。

晚间,散了宴席,汝南王请了两三位太医过府,细细的给程恪把了脉,开出三四个方子出来。

隔天,程恪带着小厮、随从、护卫,和周景然一起离了京城,启程赶往京西南路。

五月下旬,古云欢十里红妆、热热闹闹的嫁进了郑家,第二天,古云姗就带着两个孩子,辞了李老夫人和周夫人,随金志扬赶往京西南路唐州府长青县上任去了。

周夫人将古云姗一家直送出几十里外,才依依不舍的目送着一行几十辆车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了,才折返回到京城。

三天回门,李老夫人满意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行着大礼的一对壁人,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郑季雨坐在前厅,恭谨的陪李老夫人说着闲话,古云欢进了后堂,找李小暖说话去了。

周夫人送走了古云姗,忙好了古云欢的回门礼,见古云欢浑身抖落着甜蜜和欢愉,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一口气算是彻底放松下来,这连着轴的劳累,就一起涌上来,人就病倒了。李小暖搬到了春渚院,日夜侍候着,古云欢也急得一天几遍的遣人回来问候着,自己也回来看了两三趟。

古萧回来侍了一天病,就被周夫人赶了回去。

周夫人直病了小半个月,身子才渐渐好起来。李小暖搬回烟树轩时,人整整瘦了一圈,李老夫人遣人送了支五十年的红参过来,吩咐兰初每天切两片熬了汤给李小暖喝。李小暖养了大半个月,气色才好了起来。

这天刚从清逸阁理完家事回来,就收到了古云欢托人送来的信,邀她过府说话。

李小暖禀了李老夫人和周夫人,第二天,先遣人到郑府递了信儿,辰末时分,坐着车子到了郑府。

古云欢早早的接在了二门里,笑容满面的和李小暖见了礼,拉着她往正院走去,“我先带你给母亲见礼去。”

古云欢顿了顿,轻吐了吐舌头,低声说道:“郑家规矩大,昨儿我给你递信,也没想那么多,没先跟母亲禀报,幸好今儿早上你信儿送过来的早,岚生还没出去,就说了我,又过去和母亲说,我原是要过去请了母亲示下的,是他拦着了,母亲倒没说什么。”

李小暖转头看着古云欢,想了想,低声说道:“下次留心些就是,往后有了这样的事,郑三少爷有了这份心就行,只别再让他替你顶事,你就自己去跟婆婆赔个罪、认个错,都不是大事,可若是郑三少爷总是替你顶错,做母亲的。心里必定不舒坦,时候长了,生了罅隙,倒不合适。”

古云欢疑惑的看着李小暖,李小暖顿住脚步,转头看着她,耐心的说道:“比如古萧吧,往后若是娶了媳妇,天天替媳妇背不是,不说夫人,你心里可舒坦?”

“古萧替你背多少不是,我心里都舒坦。”

古云欢笑嘻嘻的说道,李小暖气得跺起脚来,古云欢笑着拉着她,“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倒要你交待我,真是的!古萧若替你背不是,多少都行,若是替别人背不是,一件我都得生气,我知道你这意思了。”

李小暖笑了起来,古云欢也是个通透的,就是凡事不肯用心罢了。

两人低声说笑着,进了正院,小丫头迎出来,掀起帘子,古云欢引着李小暖进了正屋。

郑夫人正坐在窗下榻上做着针线,见古云欢引着李小暖进来,忙放下针线,转过头,惊讶的打量着李小暖。

李小暖跪在小丫头放在地上的半旧垫子上,恭敬的磕头见了礼,郑夫人忙笑着吩咐古云欢,“快扶起来!”

李小暖起身,又曲膝福了福,郑夫人满眼笑意的上下打量着李小暖,抬手叫了她过去,将一只赤金嵌红宝虾须镯塞到李小暖手里,笑着说道:“留着玩儿吧。”

郑夫人盯着李小暖,上下打量着半响,才转头看着古云欢笑着说道:“这么标致的人儿,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往常过府,怎么没看到过?”

古云欢曲了曲膝,笑意盈盈的说道:“小暖前一阵子犯凶煞,福音寺的空秀方丈让她在佛前避着,老祖宗最疼她,就没敢让她离开小佛堂过。”

郑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话,就打发两人自去说话了。

古云欢带着李小暖曲膝告了退,两个人稳稳重重的出了院子,穿过后面的园子,说笑着往古云欢居住的院落走去。

李小暖随古云欢进了院子,留神四下打量着,院子不大,是一座极小巧的三进院子,檐廊门窗,都是刚刚粉刷油漆过的,明晃晃的崭新着。

heyi21heyi

2011092214:17

qgsd1234

2011092214:38

2011092214:38

应该还有一更吧

heyi21heyi

2011092216:52

129郑家规矩

进了正屋,侍琴上前见了礼,捧了茶奉上来,李小暖接过茶,抿了两口,转头打量着四周,屋子里扑扑满的放着古云欢的陪嫁物什。

古云欢又让人送了两碟子点心进来,才打发了众丫头婆子出去,拉着李小暖,低低的说起私房话来。

“小暖,我请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的。”

古云欢为难的说道,李小暖怔了怔,放下手里的杯子,

“二姐姐只管说。”

“这事,我想了好几天了,母亲吧,你也知道的,一来怕她难过,二来,她也没个主意,老祖宗年纪大了,这一阵子身子也一直时好时坏的,想来想去,只能找你商量商量。”

古云欢低声说道,李小暖凝神听着她说话,

“原来说亲时,就知道郑家清贫,可没想到……唉。”

古云欢重重的叹着气,口齿有些羞涩粘连着说道:

“小暖,也不怕你笑话,真没想到郑家日子过得这样紧,各房里竟都是自己贴补着过日子的,你看,我现在,一个月竟然只有二两银子月例,岚生一个月也只有四两,加一起才不过六两银子,可这平时的纸笔、往来应酬,就全在这里头了,哪里够用的?就得我拿银子贴补出来。”

李小暖惊讶的看着古云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古云欢说开了话头,倒也没了羞涩,

“郑家的规矩,爷们成亲前,一应支出都是公中的,一旦成了亲,除了每年的定例,其余,就都是各房自己想法子了,这府里的定例,主子每年只有四套衣服,下人每年两套,若要再做,就是各房自己出银子另做去,大厨房每天的菜例也是有定例的,若嫌不好,或是不够,或是要些点心小菜什么的,都得各房自己另出银子再做了才行,你看,就是这两碟子点心,也是我拿银子让人现买回来的,唉,大厨房那菜,我吃了两天,就再也吃不下了,这些日子,一直是再拿银子出来,让厨房另做了送过来的,这几天,我正和岚生商量着,想搭个小厨房,你看看这院子,都没处搭去。”

古云欢苦恼的叹着气,抬眼看着李小暖,接着说道:

“还有这下人的月钱,府里一个月统总只给二两银子,多少都在这些了,你也知道,咱们府里的规矩,陪房嬷嬷就不说了,就是侍琴,一个月少说也得二两银子吧,这五两银子,够什么?又是要自己贴出来,偏我陪嫁的丫头、婆子、家人又多!前些日子,我已经把能打发到庄子里的都打发过去了,就这样,还有许多丫头婆子在!”

“那府里大少爷和二少爷,是怎么过日子的?”

李小暖想了想,轻声问道,古云欢都着嘴答道:

“大哥做了好几年的官了,如今已经升了五品,一家人现都在任上,银钱上只怕也不缺,二哥年前也在吏部领了份差使,二嫂又是个能干的,外头开了几间绸缎铺子,二房人口又少。”

李小暖皱着眉头看着古云欢,正要说话,古云欢接着说道:

“郑家跟别人家不一样,这各房的收益都是归各房自己的,除了每年年节礼和各人生辰礼,别的倒也没什么往公中花钱的地方,就是年节礼和生辰礼,听岚生说,也是随各人心意,多也成,少也行。”

李小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倒也公道。”

“公道什么呀,你不往公中交银子,公中也不替你花银子,各人要是想通通路子什么的,都得自己想法子,岚生说,大哥当年谋求外放时花的银子,就是大嫂卖了陪嫁庄子凑出来的银子!”

“这不是公道吗,你自己花本钱,挣了银子,也是自己的,有什么不好?”

李小暖笑着说道,古云欢唉声叹气着,摊着手说道:

“小暖,你得替我想想啊,岚生今年本想下场试试的,可一听是那个钱继远做了主考官,就熄了一半的心思了,那种奇诡绚丽的文章,岚生说他作不出来,后来又和父亲商量了,父亲的意思,也是让他再等一期,这一期,可就是三年!这三年里头,岚生不但没什么进钱的门路,读书会文反倒要花不少银子进去,这院子里上上下下也要用银子,虽说母亲的陪嫁,都分给了我和大姐,可你也知道,母亲的嫁妆里,都是些古玩字画,金银珠玉,每年有收益的,也就是那个庄子,一年满打满算,也就是七八百银子,哪里够用?!你说,我总不能这会儿就动用压箱银子吧?!”

云欢发起愁来,重重的叹着气,李小暖眨了眨眼睛,闷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

“难不成这郑家少爷,成了亲后,就都是靠媳妇陪嫁银子过日子的?”

古云欢点了点头,摊着手说道:

“可不就是这样!唉,这事,往外头哪里说得出口!我也只好找你商量商量了。”

“嗯?”

李小暖抬头看着古云欢,等着她说话,古云欢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跟着我陪嫁过来的丫头婆子,一共二十四个,如今我也用不了那么多,留下七八个人也就够了,下剩的这些人,我也没处安置去,唉,更没银子安置去,你能不能帮我想想法子,看看把她们安置到哪里去,好歹也能省些用度不是。”

李小暖惊讶的看着古云欢,呆了片刻才恍过神来,凝神想了想,低声说道:

“这十来个人,安置倒是好安置,可这事,没有不透风的墙,转眼就得传到夫人和老祖宗那儿去,你打算怎么跟夫人和老祖宗说这事的?”

古云欢一时呆住了,李小暖看着她,想了想,接着说道:

“一味省俭也不是法子,想办法找些挣银子的门路才是长久之计。

古云欢苦恼的看着李小暖,

“小暖,你说的这些,都是正理,可这银子哪那么好挣的?岚生是个书生,又一心要进学,必不肯做生意挣银子去,我倒是想做生意挣银子去,可哪有什么门路?”

“我倒有个主意。”

李小暖笑盈盈的说道:

“我吧,老早就想着开间点心铺子,你看看,老祖宗的嫁妆里,那些铺子,多少挣钱!光一间绣坊,一年就是上万两银子,咱们开个点心铺子,不说多,一年能挣个千儿八百两的也行啊,若是做好了,就多开两间,这银子也就有了。”

古云欢眼睛亮了起来,

“那咱们两个合伙开,本钱我出,你来管着,你主意多,这铺子必定能开得好!”

“本钱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一间点心铺子,大约也花不了多少本钱,若是顺利,九月里就能开张,这铺子,只要开张,就能有钱赚!我回去和老祖宗说一说,听听老祖宗的意思,若她也赞成,明天我就让人打听打听行情去!”

李小暖也有些兴奋起来,直起上身,眉开眼笑的说道,古云欢连连点头答应着,两人又细细商量了一会儿,李小暖就起身出来,古云欢陪着她到正院辞了郑夫人,送她到二门上车回去了。

李小暖回到古家,换了衣服,就赶到明远堂,找了机会,细细和李老夫人说了郑家的规矩,李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

“郑家这样的规矩,还真没听人说过,这真是……唉,也好,公中不支不收,倒也算公道,早知道这样,就该给云欢陪嫁两间铺子过去,也是活钱。”

李小暖笑着和李老夫人说了古云欢和自己的打算,李老夫人满眼笑意的看着李小暖说道:

“云欢可想不出这样的主意来,这是你的主意吧?这主意好!这事,你有什么章程了没有?说给老祖宗听听,老祖宗给你拿拿主意!”

“我和二姐姐想着开间点心铺子,这吃食上的生意,除了铺面,别的地方本钱都小,就是赔了也有限,拿来试试手最好不过。”

李老夫人未可置否的笑着问道:

“那这铺子管事,你有了人选没有?”

“嗯,有了,我想让冬末夫妻去打理,冬末男人,那个叫阮大福的,原是云水间的白案,进京后,就在外院大厨房做白案,我让他帮着做过几回点心,我说的,他都能依样做出来,味道也正,冬末又是个能干的,老祖宗看呢?”

李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

“阮大福点心做的极好,我也爱吃,这夫妻两个都是本份可靠的,这管事选的妥当,只是,这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得有人带一带,我挑个精干的老管事给你,让他带一带阮大福夫妻,教导些这做生意的门径和规矩,还有这铺子,也得好好选一选,这里头的讲究就更多了,这挑铺面的事,也让老管事帮着掌掌眼,回头我也帮你瞧瞧,嗯。”

李老夫人沉吟着,笑着看着李小暖低声说道:

“你那个朝云,倒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子,就是少人指点,你交待了她,让她也借着冬末,一起跟着老管事学学这中间的门道去。”

李小暖笑容满面的连连点着头。

传说月末的粉一张算两张,亲们是不是都留着月末给小闲投粉呢?

一定是这样滴!小闲口水中…………

温丹丹

2011092217:13

2011092218:02

果然有一章

兰若115

20110922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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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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