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听到我这么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快的说:“连你也不相信我?”
我笑了笑:“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陈姐叹了口气:“我当了经理之后,心里很清楚,有她这么个刺头呆在公司。对我未必是好事,我曾经想过,找个机会把她赶出去,可是我从来没有打算杀了她。为了一份工作而已,我犯得着杀人吗?”
我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陈姐又说:“就算要杀人,可以下毒,可以买凶。我有必要招鬼害她吗?我的本事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没有能力招鬼。”
我点了点头:“是啊,是啊。那就更奇怪了,那只吊死鬼是从哪来的?”
陈姐摇了摇头:“在她吊死在二楼之前,公司里面从来没有闹鬼的传闻。依我看,是她自己临死的时候昏了头了,出现幻觉,所以才念念不忘的记了这么久。”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这倒也是。”
我和叶菲跟陈姐聊了一会。就打算告辞离开。等我刚刚走出医院,忽然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电话,结果那边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是如意吗?”
这声音很熟悉,但是我一时间却没有想起来是谁,于是我问了一声:“你是谁?”
那边笑着说:“我是你们的领导啊,杨程。”
我奇怪的说:“你为什么有我的电话?”
我和杨程认识了不到三天,根本没有交换过电话。他这样准确的打过来,让我心里有点不安。
杨程则在电话里笑着说:“作为经理,我有你们的电话。不是很普通的事吗?”
我很警惕的问杨程:“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ad_250_left();
杨程在电话里说:“别对我有这么大戒心,我只是想请你吃个饭罢了。本市最大的饭店,我在这里等你。”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对杨程说:“我不想吃饭,多谢你的好意了。”
就在我要挂电话的时候,杨程来了一句:“你不来的话,会很后悔的。”
我一听这话就火了,这是在威胁我吗?我不去就杀了我不成?我刚刚想给他顶回去,他就在电话里面加了一句:“这里有你绝对感兴趣的东西,你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不虚此行。对了,你自己来,别带别人。”
随后,电话就挂断了。
叶菲看我神色不对劲,关心的问:“如意,你怎么了?”
我想了想,对她说:“你先回去吧。我去吃个饭。”
叶菲奇怪的看着我:“怎么忽然要吃饭?”
我冲她笑了笑:“晚上见。”然后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不知道本市最大的饭店是谁,但是司机应该知道。因为我说了要求之后,他带着我一路疾驰,向远方驶去了。
十几分钟后,我下车了。抬头一望,这饭店确实金碧辉煌,看起来挺高档的。反正不是我花钱,去看看也无妨。
走进饭店大门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嘀咕:“我感兴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杨程是不是以这个为噱头,把我骗过来?”土役爪技。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饭店里面的灯光却不是太亮。而且在饭桌上点着很多只蜡烛,据说这种昏暗的光芒更有情趣。
我站在门口,张望着想要看看杨程在哪。结果这样一望,我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这人一身白衣,正坐在椅子上。和对面的人说笑。我像是掉进冰窟窿里面一样,全身一阵阵发冷。
我的身子僵直着,摇摇晃晃的挪动,一直走到他们的侧面。
我看清楚了,那个白衣人是白狐。而坐在他对面的,是方龄。他们两个谈笑甚欢,神态很亲密。
我的手指一个劲的发抖,艰难地从身上把掏出来了,然后给方龄拨了一个电话。
方龄放在桌上的响了,她把拿出来,得意洋洋的冲白狐晃了晃。白狐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来,然后摆了摆手。而方龄直接拒接了我的电话,把放在了桌上。
我一步步向他们走过去。等我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身体已经完全脱力了。只好用两个手掌撑着桌子,这才能保持站立不倒。
白狐终于发现我了,他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来。可是不过一秒钟,他就恢复过来了。
他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反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白狐指了指方龄,心不在焉的说:“一块吃一顿饭,怎么了?你可以和新同事吃饭,我就不能和老朋友一块进餐吗?”
我冷笑了一声:“老朋友?”
我扭头看了看方龄,重复了一句:“老朋友?”
方龄干笑了一声:“如意,你别生气,吃个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指着她的说:“刚才为什么拒接我的电话?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了?”
白狐和方龄都不说话。我点了点头:“好啊,好啊。不愧是爱情专家,撬墙角的手段真是厉害。”
方龄笑了笑,低声说:“如意,我前一阵子失恋了,正好是感情的空窗期。我感觉,我好像比你更适合白狐。”
我长舒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白狐脸上仍然带着我看惯了的微笑,只不过现在这笑容不是给我看的。他向方龄伸了伸手:“走吧。”
方龄嗯了一声,从我身边走过了。
这两个人拉着手走出饭店,而我再也撑不住了,艰难地坐在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
这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我闭上眼睛,又是生气,又是难过。我的心里有个念头不断地冒出来:“你既然会移情别恋,当初为什么招惹我?”
我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努力地让理智恢复过来:“白狐是这种人吗?不像他啊。也许……也许是方龄太厉害了,把他勾引走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忽然有一只手掌放在我的肩膀上了。我身后有个人,在我耳边轻声说:“怎么样?不虚此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