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信紧紧地搂着云倾歌,长宁和几个侍卫拍马上前,将那肇事的马车团团围住。
那车夫也没想跑,控制住了马儿后,嬉皮笑脸地从车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南宫信深鞠一躬,
“二公子,小人是长公主府上的下人,此马车是用来接安阳郡主回公主府的,不料中途惊了马,得罪之处,还望二公子海涵。”
安阳郡主?这个称呼怎么这么耳熟。
云倾歌在南宫信怀里挣了挣,南宫信狠瞪了她一眼,松开了手。
“内子差点因此受了伤,你让我海涵,是不把我勇义侯府放在眼里吗?”
南宫信冷了一张脸,负手而立。
那车夫没想到南宫信居然丝毫不通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想好生辩解几句。
不料南宫信却突然出脚,不过是云倾歌眨眼的功夫,前一刻还道貌岸然的车夫便被踹翻在地,抚着胸口不住地咳嗽,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来。
云倾歌下意识地和彩荷对看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这南宫信的后院美女无数,怎么功夫还这般了得?!
按照套路,南宫信不是应该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是风一吹便倒、中看不中用的糠心大萝卜吗?
老天爷!你玩我!
正当云倾歌后悔不已,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应付功夫了得、**熏心的南宫信时,一声满含喜悦的清脆嗓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信,我在这里,你等着我,我马上下来!”
南宫信和云倾歌同时抬头,只见对面街上一座富丽堂皇的二层楼上,一个头戴凤头金钗的年轻女子,像打了鸡血一般挥舞着手里的绢帕。
云倾歌因带着帷帽,尚未看清她的长相,可这人倒是速度快,南宫信刚要拉着云倾歌离开,那女子便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拦在了南宫信的面前。
“信,你去哪儿?我好几天不曾见到你了,我派人给你递了信,为何你不来赴约?”
那女子年约二十有余,面容艳丽,发髻高耸,最令云倾歌羡慕的是,这女人身材高挑,只比南宫信矮了半个头而已。
她的五官轮廓较为深邃,看着有点像混血儿,皮肤略黑,却穿得十分清爽,黄罗抹胸裹得极低,将事业线暴露无遗。
外披一件用百鸟翎羽制成的宽袖长衫,十六幅金丝绣牡丹的拖地长裙下半露出一双精致的珠履,行走间高髻上的凤头金钗两旁的镶八宝花钗步摇微微摇晃,纵然她言行轻浮,也难掩她高贵的身份。
“见过安阳郡主,在下有要事在身,若是无事,还请安阳郡主放行。”
“信,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淡,她是谁?!信你为何拉着她的手!”
云倾歌想要翻白眼,敢情您大小姐现在才发现她的所在啊?
还有,居然问她是谁,搞得跟抓奸的正室似的,她安阳郡主才是小三好不好?
“这是贱内,云氏。”
“见过安阳郡主,郡主万福。”
云倾歌赶紧行礼问安,她可是听付雨兰说过,这个安阳郡主很不好惹,没道理为了南宫信这个贱男,故意给自己找不自在。
不过是行个礼、弯弯腰,她云倾歌能屈能伸,坚持不吃眼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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