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鬼！”萧雅说了一句想想也对，还真是见鬼了。
“小四，那个尸体，本来是在东边的，结果到了西边，结果，西边也没了，而且我回头的时候，有个女人伸手要抓我的脖子，一路追着我跑的……”
“萧队，你说的是不是马翠莲的那个尸体啊？一直在那，根本没动。”
萧雅不信，三人往东边走了走，果然见是马翠莲的尸体好端端的，孔强跟陈小四两人都看向萧雅。
“你们……你们看我干啥？你们不会是怀疑我……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咳咳……小四，你来一下，我有两句话跟你说。”孔强冲他使了个眼色。
陈小四点头，两人往前走了几步，萧雅影影灼灼的能看见人影，但听不清楚两人到底说什么，太浓的雾处，萧雅也不敢往前走，只在火堆旁边，这火堆散发的烟雾能把雾气多少冲淡一些。
“小四，我觉得萧队可能是受到了惊吓，这神经有点问题，要不明天早上，把她送医院检查检查吧，我也没别的意思，总办理这样的鬼鬼神神的案子，我都有些崩溃了，她一个女生，可以理解的。”
“嗯。”陈小四看了看孔强，微微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刚才她说见鬼了，我一看才发现，哪是什么鬼啊，就是一个塑料袋，可能是挂在她身上了，这一路就带着个塑料袋跑出多远去，幸好我回来碰见她了，不然萧队还带着一个塑料袋满山跑哪。”
“唉，再这样下去，她都能成神经病了，小四，我说话没权限，不如你劝劝她，这案子咱别管了，或者交给别人管吧，现在老刘已经受伤了，萧雅也神经兮兮的，你说……”孔强说着又叹了口气。
“嗯，不错，这样吧，明天我跟上级反应反应。”
两人走了回来，不大一会儿，小赵也回来了，手里抓了几块黑色碎布，一看陈小四就说：“小四，这不一定是鬼……”
他刚说一句，就见陈小四背对着孔强冲他眨眼睛。
小赵忙停住不说了。
孔强咳咳一声说：“那啥，你们聊，我去方便方便。”
孔强闪身走进雾里。
小赵靠近陈小四说：“你……怀疑孔强？”
萧雅打了个喷嚏说：“小四，咱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别瞎怀疑人了。”
陈小四微微摇头压低声音：“萧队，我要是不怀疑孔强，就怀疑你是神经病了，懂么？”
“我……我才不是神经病哪！”萧雅一阵抱屈。
陈小四摇头说：“萧队，认识你这么久了，我知道你这人大大咧咧的，而且不修边幅，一个女孩儿，欠账还不乐意还钱，但没发现你精神有毛病。”
“你……哼……”萧雅两手抱胸，气得翻白眼。本来以为陈小四把自己欠的钱都忘了的，没想到他还记着，这样小肚鸡肠小心眼的男人，以后肯定没啥大出息的，萧雅在心里诅咒着。
陈小四又道：“既然萧队精神没毛病，我相信萧队刚才说的话，见到鬼了，而且被鬼追的一路跑，而且那尸体也被人挪动，老刘受了重伤昏迷也被人来回挪动，问题只有一个，我们这里出了叛徒。”
陈小四眼睛扫向小赵。
小赵忙摆手：“小四，你别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可不是叛徒，也不可能是，我从分局调到市局的时候领导把我的底细调查的非常清楚的，而且到了市局，周局长还特意找我跟老刘谈话，说上面下来个衙内大小姐，咱们小市局惹不起，是一个老首长家的老幺，要是出了闪失我们不仅完蛋，他也要跟着完蛋，所以让我跟老刘好好的伺候这大小姐，并且把我们祖宗三代都调查清楚了，贫农，地地道道的根红苗正……”
他说完，萧雅不乐意了，踢了小赵一脚：“瞎说，谁是衙内？谁是大小姐？”
陈小四点点头，这样看小赵嫌疑小了一些，老刘？老刘已经受了重伤了，不应该怀疑他的。
陈小四捏了捏灵水戒，琢磨着，也就孔强值得怀疑了。
“明天早上，咱们不如试试他。”陈小四说。
“怎么试？”萧雅跟小赵都抻着脖子问。
陈小四想了想说：“咱们先这么守着，等有机会，我跟小赵陆续离开，咱这里也就萧队最弱了，让萧队跟孔强留下，这孔强要是间隙，应该冲萧队下手。”
陈小四刚说到这里，萧雅不干了，差点就吹胡子瞪眼开掐了。
陈小四忙打住，那意思还有后文。
“当然，冲萧队下手，呵呵……萧队也不是软柿子，随便捏咕就捏咕的，我觉得下手面不大，应该通风报信差不多，所以，我跟小赵就暗中观察……找出他的把柄，就不信他不露馅。”
“对，不应该打草惊蛇。”小赵想了想说：“一会儿我让局里的人准备一些侦查设备，比如针孔摄像机，窃听器之类的，到时候咱们监视这小子的行动……”
“对。”三人点头。
过了一阵子，孔强回来了，陈小四跟小赵还有萧雅表现的跟往常一样。
孔强说了几句明天让萧雅去检查检查，陈小四跟小赵都表示赞同，自然，萧雅也装着很愤然的样子。
陈小四三人时而联系总部跟救护车。
到了第二天黎明时分，雾气弱了一些，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几人忙连同老刘跟门板一起抬着往那边走。
救护车后面还跟着市局两辆来支援的警车。
下来几个警察后，一个头顶微凸的家伙走了下来，正是周局长。
周局长一看萧雅狼狈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一下，心想这可是老首长是心尖宝贝嘎达，百分百的衙内啊，咋造成这样了？头发乱糟糟，脸上不少泥道子，遭了，自己的局长位置可要不保了……
萧雅还冲周局长来了个立正敬礼。
周局长忙呲牙咧嘴的。
随后严肃道：“萧雅同志，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行动中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就是不听！对于你的这种英勇大无畏的表现，我必须要给予批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