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惶恐的双眼并没有逃过令狐渊犀利的双眸:“花非花,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花非花吧?”
依然温雅的声音背后潜藏的冷意让花非花起了层鸡皮疙瘩:你这天杀的,练的哪门子功,快把老娘给冷死了。【】
花非花在心底暗骂,却抬起了惊慌的小脸:“回圣上您,婢女是花非花。”
“花非花,在朕面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女子你还是第一个,果然够胆量。”
花非花听不出是褒还是贬,但却在心底咒骂:你个痴线,你从哪里看出老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你是老眼昏花了还是咋地,你看不出老娘脸色都白成啥样了,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回……回圣上,婢女胆子不大,我……我觉得心都在嗓子眼儿这里跳了,婢女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春秋昭日月之人,我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您高不可攀,贵气逼人,没想到,你竟然是当今圣上,我刚才吓的头都忘记磕了,还请……请您不要怪罪。”
花非花睁大琥珀色的瞳眸,天真无邪的用袖子擦着并不怎么存在的冷汗。
“花非花,不怪乎君如玉和君如昊为争你大打出手,你很会说话。”令狐渊依然是那副喜怒不惊但在花非花看来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谢圣上夸奖,他们都这样说我。可是我听了却很惭愧,因为我闹得他们兄弟不和,我也不想这样的。可他们都说我是妨夫命,谁离我近,谁终将众叛亲离,我喜欢谁,谁终近背井离乡,就比如我喜欢君如昊,他却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而君如玉说他喜欢我,可是他在府中却越来越不得候爷的宠,我很害怕。皇上想必你也知道,我有一个异姓的哥哥,他从小与我玩的好,可是最终他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还有另一个小伙伴,是我的好朋友,因为幼时得他家的庇佑,他们家最终也家破人亡。”
花非花睁眼说瞎话,希望这狗皇帝放弃那可笑的想法,进宫?那个是人都能变成鬼的地方,谁愿去谁去,老娘才不去。
终于,眼泪落了下来,花非花捂着嘴,不敢哭出声,却抑着声音眼泪叭哒叭哒像断线珠子似的滚了下来。
君如玉头伏在地上,听得有些目瞪口呆,憋得脸色通红,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这丫头还真能编,她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台前的那个人脸色由喜悦转成惊愕又从惊愕转为不可置信,看着她一个孩子在那儿可怜兮兮的叭哒叭哒的直掉眼泪又不由得你不信。
怎么这丫头所说与自己听到的有如此大的出入,沉着声音问到:
“那威北候府的君如颜不是因为你的原因病怏怏的身子骨终得痊愈,而君如昊的痴痴傻傻也最终不药自愈,还有他,君如玉不也是因为遇上了你,身体多年的寒毒也被清的一干二净?”
令狐渊面色终于变得青寒,看着花非花的眼光由原来的犀利终于变成了阴冷。
花非花原本如断了线的眼泪顿时如滔滔江水滚滚而落,原来稍显惶恐的声音也带上了哭音。
花非花看了眼君如玉,见他身子伏在地上并不看自己,看来他是指望不上了:“回圣上……婢女,婢女不敢说,这些是候府……候府的**。”
“嗯?候府**?”令狐渊一愣,看向花非花的眼神带上丝探究,既然是**,何故也如此流传?
世人皆八卦,花非花忽略了冷狐渊他也是个人,是人就有好奇之心,不由的低垂了头:“那是候府的私事儿,我不敢说,也不便说。”
冷狐渊一愣,是啊,那是臣子的家事儿,自己怎么能当着这么多的人八卦人家的家事儿?这传出去也不好听?
这些门阀世家世族贵勋,哪一家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儿,只把真相深深的埋起来,却编些闲言碎语流传坊间,以转移大家的视线,这些东西也不是自己一个作皇帝的现在应该打听的事儿。
“嗯,都起来吧!今天这事儿到此为止。”
君如玉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花非花看了看坐上那人,又向坐上的令狐渊磕了个头才站了起来,把轮椅推过去,帮助君如玉艰难的坐了回去,花非花又向令狐渊施了一礼才说到:“公子,我推你回去找件衣服换上吧?”
“圣上,我帮您安排的房间就在隔壁,我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就过来。”君如玉说话声音极慢极低,像是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冷狐渊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花非花倒退着拉着轮椅退出了房间,君如玉指了指第一间房,示意花非花推门走进去。
房间布置的极是简单,与刚才的第六间房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里间有个衣柜,花非花走过去打开柜子,里面整齐的摆着君如玉的日常穿的白色外衫,君如玉没有走下轮椅,只把外衫脱掉,让花非花侍候着穿上了件外衫。
“我们去第七间房。”声音嘶哑虚弱,面色带着种病态的苍白。
“公子,你没事儿吧?”
花非花有些担心,这样的君如玉能否支持过宴会结束?想了想,从花花世界内渡出两个蟠桃,刚要说话,君如玉摇了摇头,拿过花非花手中的果子:
“我早上没有吃饭,已经饿的不行了,我记得让你带了点心,先给我一块垫垫肚子吧。”
花非花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从花花世界内把自己日常备用的点心拿出来两块,君如玉点心合着蟠桃,三两下吃了个光光,把剩下的一块点心也吃了,把包点心的纸示意花非花放在外面的案上。
君如玉又扫了眼室内,见没什么破绽,才吩咐道:“让去去推我过去,你去把今天的大家最喜欢的水果选出来交给王掌柜,让他把水果准备好,这事儿,我们还是要做个圆满的结局。还有今天的事儿,你就当做没听到,没看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也没有见过任何人,知道么?”
君如玉声音已是虚弱之至,却还是不放心的叮嘱到。
“请公子放心,我出了这门,就只记得我们今天圆满的开了个水果节,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没听过,没见过。”
花非花顺着君如玉的目光看过去,知道他是要自己表态给外面的人听,所以说的有些斩钉截铁。
“嗯,好,我们走吧!”
花非花推着君如玉向外走,刚到门口,君如玉却吩咐:“去去在二楼楼梯口,你去叫他上来。”
去去早得了吩咐,规规矩矩的守在二楼楼梯口:“公子让你上去。”
花非花声音极低,说完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离得越远越好,最好是既不离开这里,又让别人发现不了。
一楼除了大厅,还有不少房间,坐的都是各宾客的家仆车夫,花非花找到王掌柜:
“水果今天共发出去了一百五十份,还有十份我让伙计们找了个房间收了起来,摆在大厅的水果,宴宾楼的伙计也都收了起来,准备一会儿用,该我们的东西我也全部让伙计们收好,咱们用了午膳就可以回去了,这里已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好,掌柜的,今天大伙们都辛苦了,快去用膳吧,一会儿把统计出来的名单交给二虎,他会按名子把礼单发下去。”
花非花有些无力感,刚才怎么就没想到也吃块点儿呢,一块碳水化合物下去,有了能量,说不定自己的大脑就会运转的更快些,就不至象现在一样无助,出去不敢出去,怕半路被人截了,留在这里又不敢留,怕一会又有什么麻烦事儿找上自己?
花非花记得有一个房间是没有安排人的理事房,快走步,推门进去,还好,里面除了堆了篮子水果,就是张大餐台,倒是放了张椅子,可是没有一点儿要上菜的意思,这里今天是一个堆用不着礼品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来上菜。
花非花从花花世界内拿出块点心,吃了两口,怎么也吃不下,今天的令狐渊为什么指名点姓的要自己去,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些关于自己和君如玉颜君如昊君如玉的传闻么?那些太离谱了些,传闻只是传闻,堂堂流云王朝的当今圣上竟然会把传闻当真?
在传闻中,他们究竟把自己说成了什么?还是?他们有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楼上已开了宴,大家觥筹交错吃的舒心舒畅,君如玉乃宴宾楼真正的主人,他安排的宴席还能差到哪里去。
这一等一的宴席,却不怎么能引起大家的真正的兴致,今天为水果而来,那压轴的水果才是今天的主宴,这酒啊菜啊,今天还是要少吃些,免得等会上了水果吃不下,那就太可惜了,据说今天摆出来的水果都会吃得上。
落倾城只简单动了下筷子,只有他心里明白,今天,他只为花非花而来,为了盼这个遇到花非花会,他已经盼了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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