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有些感动,怪不得叶扶元会这么快把这事儿办好,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安排下的,既然说透了,也无妨,如果自己要认这门亲戚,早晚都要说出来,与其以后说出来,不现在说出来的好,也占了个信任他们的先机,他们以后才可能更好的帮自己。
“哥哥,以后有机会,你也与外祖母说说,母亲的东西我不要,都留给叶家吧,我不需要太多的东西,我一个人,能吃得了多少,穿得了多少?”
“傻妹妹,你不也是叶家的人么?怎么能不要,你也许还不知道,在咱们叶家,祖母的话就是最高指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要说,你自己说去,我可不与你说。不过,我劝你,还是别说,免得惹老太太不开心。”
“好,我去说,我找个外祖母开心的机会说,这些东西,我现在还用不上。”
“行了,在祖母眼里,那些已经是你的,你最好别说,好了,咱们别说这个了,说说你的烦心事儿,你今天来可不是只来听这事儿的吧?”
叶扶元看着花非花,对花非花的烦心事儿有大致的有个狂测,但是却不说出来,想看看花非花是个什么意思,必竟,在她的心里,叶府现在,还算是个外人,有些话,点到即止,免得过了,惹得她不开心。这丫头,可是敏感的很,祖母三令五申,一定要顺着她的意思来,有什么事儿,能帮不能帮,都要帮。
花非花明白,既然叶扶元查得到百果园,那也肯定查得到花果山,自己与其现在不说,自己想辙,那还不如现在说了,让叶扶元帮自己想辙,反正,他帮一下也是帮,一直帮下去还是个帮,自己也就一客不烦二主,让他接着帮算了。
“前两天花果山运往平京城的果子在半路被人所截,当地的父母官不受理,京官也不管,他们还有言传来,说如果每个月不给他们一百筐的果子,他们就让花果山的果子再也运不到平京城,这事儿,您知道么?到底是谁做下的,他们的目的何在?只为了一百筐果子就做下这样的事儿,他们既然不怕官府查,那就肯定与官府有关,倒也不是可惜那些果子,如此以来,如果都有样学样,只怕不用太久,花果山就得宣告破产了。我也不让哥哥出面去为我解决这件事儿,我只是想弄清楚,这背地是使坏的是什么人,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叶扶元听着花非花沉稳的叙事儿,心里对她一个孩提之时就创下的那份家业,有着非同寻常的感受,如是姑姑在,花非花能创下这份家业,自己可以理解,可是花非花她一个人,一个可以说几乎没有行动自由的人,却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合理的运用手边的资源与势力,平平安安经营到了现在,如果不是君如玉失踪,只怕这些事,还不会那么容易的暴出来。
“事儿,我听说了,但现在还不明朗,有官府的人牵在里面,这是无疑的,但是,牵了多深,面积多广,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来,你给我些时间,我会帮你盯着这事儿的进展,当然,你该运果子还运,但是不要运太多,告诉伙计们,如果有人要抢果子,就让他们抢,千万不要与他们起冲突,他们那样做,断的是花果山的路,要的不是人命。不然,他们缩在后面不出来,我们也不好确定他们的身份。”
花非花深思一会儿,觉得叶扶玉说的方法也行,这叫引蛇出洞吧。如果不把这事儿了了,放在自己心里,总是个事儿。
“好,我回去就按排。”总得试过才知道。
花非花实际想说的却不是这件事儿,可是,总觉得那件事儿,说起来有些别扭,叶家要帮,早就帮了,何须等到现在还不出手?
“扶疏,你最近在君家呆的好么?”叶扶玉问起了花非花的近况,花非花自然明白,这是一个逃不开的话题。
“我,还行吧,就是……你也知道,我在君家还有一个妹妹,据说接了旨,明晚就要送进宫中了,我有些不安,因为,必竟,花惜花,她……无论如何,都是我的妹妹。”
花非花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说这件事儿,既然叶扶玉起了头,自己不防也放在台面上说一说,好呆,自己试过了,才会不后悔,才不会在以后想起此事儿时,心中留下遗憾。
叶扶元原本清风朗月般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没有说话,帮着花非花续了荼,看着她喝了一口才道:“扶疏,你也许不知道,咱们叶家有一个最大的秘密,请恕我现在无法对你讲,因为我必须征得祖母的同意,或者由她本人告诉你,我只能说,你娘亲,我的姑姑,是不可能生得出双生子的,如果你是我的表妹,那花惜花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换句话来说,如果花惜花是我姑姑的女儿,你必与叶家没有任何关系。”
花非花没想到叶扶元判断花惜花是不是自己的妹妹,是这么一个判定法,闻言,有些不也相信的看着叶扶元,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到:“哥哥,这说法有些怪?即使我与花惜花没有任何关系,也不该着用如此复杂的方法吧?”
“复杂?不不不,扶疏,不是复杂,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方法,叶家的女儿绝生不出双生子,当然,是从祖母那代开始,叶家再也生不出双生子的孩子,我如此的咄定,还有一个原因,我们既然暗地里查过你的身世,也自然查过花惜花的身世,她的身世要你想像的复杂的多,无论你信不信,花惜花能进宫,都是她自己亲自去求了人的结果,也就是说,她进宫,是她之所愿,她除了是你妹妹,是君家大小姐的贴身婢女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她是右家的大公子右伯仁的亲生女儿。”
花非花呼的站了起来,直直的瞪着叶扶元老半天,才慢慢的说到:“哥哥,你没有弄错吧,花惜花与我一起长大,我娘亲从来没有说起过她与任何别人家有任何的关系,她怎么会是右伯仁的女儿?右伯仁,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到过这个名子。”
花非花弄不明白,这个世界太大,还是太小,自己与花惜花一个成了左相家的外孙女,一个成了右相家嫡亲的孙女,这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扶疏,你这个名子,知道的人,知道的人不多,也只有我们家的人知道,并且以后,也只会只有我们知道,这是我们家的秘密,他们右家又怎么可能会没有秘密呢?至于为何会刚好是花惜花呢,这个,我们目前还不清楚,是凑巧,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如果是凑巧,只能说是上天的安排,如果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么,这件事的背后,必不简单,所以,对于花惜花进宫事件,我们无能为力,因为,这事儿,如果从最开始就是别人安排好的,说什么现在都有些晚了。”
叶扶元静静的看着花非花,花非花头微垂,眉微皱,心中却一怔,如果一切都是别人安排好的,从最初到现在,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也都是安排好的,那么,这个世界,就太过于残酷了,至少,对于自己,是如此。
祸患起于肺腑处,干戈生于肘腋间!
“那么就是说,花惜花要进宫,那是必然了?”花非花有些不确定的问到。
“是的,那是必然!”叶扶玉怕引起花非花的反感,答的极是认真。
“花惜花她自己知道么?”花非花想到了自己,如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自己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么,如果有一天这自己发现了真相,会如何的痛苦难过,花惜花,与自己又会有什么差别?
“我不知道,至少现在不知道,至于花惜花是右伯仁的女儿,这事儿,目前,就我所知,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花惜花她应该是不知道的。”
叶扶元说得有些不确定,花非花没有问他为什么?对于这样的事情,知道了为什么,也挽不回曾经发生的一切,除了徒增痛苦,又可以解决什么问题?
花非花看着自己手上的凤形手镯,半天没有说话,叶扶玉也不急,花非花不能接受,这很正常,还有太多她现在无法接受的事实,自己私以为她知道的越少,就会越开心越快乐,越幸福,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祖母祖父他们可是从来没有打算告诉过她,不知道,有时候,反而是一种福气!
“哥哥,你说,这手镯,曾是我母亲的,她可曾带过她在手腕上?”花非花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叶扶元,希望叶扶元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没有,这手镯成形后,传说从来没有人戴过它,后来,传到了你娘亲这里……”
叶扶玉顿了顿,想找个合理的理由说给花非花听,花非花却已经转了话题:“如此说来,也就没有人知道,带上了它,会发生这种怪的变化。”
它已经与自己的皮肤紧紧的锲合在一起,花非花甚至相信,这样带下去,总有一天,它会嵌进自己的肉里,融进自己的血脉里,再也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