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玉看着跟着来来走进书房的花非花,很明白,她今天势必是要外出的,自己拦了她出去未必是坏事儿,外面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呢。
花非花倒是礼礼貌貌的向君如玉施了一礼到:“公子,不知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儿?”
君如玉看了来来一眼,来来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花非花刚准备在一旁的几前落坐,君如玉却说到:“到书案前坐下吧,我有些事儿想要同你商量。”
花非花看着他一脸郑重的样子,倒是有些不理解了,君如玉难不成还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说。
看着花非花落坐,君如玉把手边的一封信递了过去,花非花接过来,看了一眼,这信不是写给自己的吧,因为信上没有落款,但既然君如玉给了自己,就是希望自己看看的吧。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字,花非花看了一眼,心中就一惊:得花果山者得天下。
半晌,才开口到:“公子,这话怎么说,这信哪里来?”
“信是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是偶然间得到的,胆敢有人把它写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这人胆子不小,二种,这人想要毁了花果山。”
君如玉声音极淡,花非花甚感觉,如果不是自己听习惯了他说话,甚至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难道君如玉有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受了伤?
“毁了花果山?花果山有什么好毁的,说白了,也不过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他们不是想要毁了花果山,是想要毁了花果山的主人吧?”
花非花昨夜已把这事儿前后想明白了不少,虽然还想不出来是谁要如此做,但是却已有了个初步的想法。
“也许吧,但是你有没想过,花果山现在不是你一个人,如果想要毁了花果山的主人,势必先要毁了花果山。”
君如玉出言提醒花非花,花非花认同的点了点头:“那你说,要如何做,才能不伤人?”
“如果你愿意化整为零,转入地下,倒是可以事半功倍。”君如玉倒是直言不讳。
“化整为零,转入地下?”花非花重复着君如玉的话,极力转动脑筋,想要弄明白君如玉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换个主人,让花果山换个主人?”
花非花思索着说到,如果让花果山换个主人,那么换谁好呢?
“不,不是换个主人,而是换个地方,花果山名面上以后只卖那些普通的果子,而那些有具体作用的果子,换个方式,换个地方来卖。”
“换个方式,换个地方,换到哪里?如果要换,军须换不换,还是停止供应?”
“停止供应?那不可能,除非你想立时关档进去?他们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只怕你现在少了一箱都会引起玄然大波,管着个人,管个铺子可是容易太多了。”
君如玉说得极慢,花非花却慢慢的直起了身,脸上带着有些悲天悯人的笑:“你是说,他们已经知道货源是哪里的?”
“也许吧,当今,你以为他是谁?”
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却还在明面上对自己不闻不问,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还是?
花非花一惊,花惜花,就是最好的棋子,她,是自己的软肋!
“花惜花,她过的可好?”花非花有些迟疑的问到。
“好,不好,这个只能是冷暖自知,人,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总是会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渴望与想像。”
君如玉说得有些不明不白,花非花却有些吃惊的看着君如玉:“你说什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也许,总有一天你会彻底明白,我问你,你用什么救的叶少夫人母子平安?”
君如玉冷不定的一句话,让花非花心里哆嗦了一下,要问的还是来了。
“是什么,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我救了他们母子,不是么?”
花非花哪肯把实话讲与他听,凤凰果,那种东西,可以引起花花世界能量波动的东西,岂是可以随意讲得出口的?
“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是,当时叶少夫人,母子难保,一个都活不下来,连宫内最当红的简太医都毫无法子可施,而你一进去不过半刻钟,母子平安,不在于是你起越死回生的妙手,而在于,你有神的东西。至于那东西是什么,外面都在疯传,是另一个颗五行果。”
“另一个五行果?五行果,我不是给了你么?哪还会有另一颗?”花非花似笑非笑的看着君如玉,这厮,不是会是在诈自己吧?
“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也得别人肯信才是啊?”
君如玉言之堪堪,花非花摇了摇头:“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我信就成了,我没有另一颗五行果,有那么多特殊功效的果子,我为什么非一定要用五行果呢,朱果,神仙果,不是多得很么?”
“别的果子,你信么?一个被简太医诊断为回生乏术之人,用那些果子能起死回生,那还不要卖到天价去,如果可以,就到不了那种程度,还用得着简太医出面?还用得着你在别人束手无策之时,亲自进去?那样的果子别说叶府会没有,你以为我信,别人会信么?”
花非花呆了呆,感情问题出现在简太医这里啊,他可是无论如何都是令狐渊的人,作为一个医者,他怎么能夸大其词呢?那时,不是还可以保一个呢么?
花非花摇了摇头,如果那些果子可以救叶少夫人母子,也不至于就把简太医给搬过去了,这话,说起来,是有些不怎么令人信服啊。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当花非花从威北候府出来时,天已近中午了,却直接去了花果山,见到王掌柜,把自己与君如玉商量的结果说了出来,王掌柜倒是也没怎么反对,花非花又去补了货,匆匆的离了花果山,又去见金正安,金正安看到花非花,面上的神情像是看到了救星:
“公子,你可来了,最近几天,右家天天有人来,说要面见东家,与东家谈谈以后合作的事情,我一推再推,他们却只一句话,要面见东家,王乔那边他们也去了很多次,我也嘱咐过王乔怎么说,可是京城里突然传出了一些话,说凤华阁的掌柜与花果山的掌柜是同一个,这话我也是今个上午才听人说,我……”
金正安一见花非花就开始说,却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现在妨间也有另一则消息,震惊人心,得花果山者得天下,如果坐实了这句话,凤华阁怕是因了前一句话,要跟着倒大霉的,又怎么能不急?
花非花一直在听金正安说,人都还没有坐下去,听金正安说不下去了,才慢慢的坐了下来,直接问到:“金大哥,你怎么看?”
金正安一愣,没想到花非花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着实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说是吧,好像有些太武断,说不对吧,好像又有些不怎么太正确,定定的看着花非花,长叹一声道:“公子,站在您的立场上,我希望那只是谣传,可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却是,却是有些怀疑……”
花非花摇了摇头,止了金正安说下去:“金大哥,谣传永远都只是谣传,只要你不知道,事情就还有转机。”
金天安脸色白了些,却郑重的点了点头。自己只是凤华阁的掌柜,那些事,自己又如何会知道?
花非花知道,这事儿,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但是,对于金正安来说,却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了解的清楚,未必是福。
花果山与百果园为一体,这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可是,凤华阁与花果山究竟有何关系,他们却不一定有确切证据,只要金正安一口咬定,他们目前想动凤华阁,还是有些难度,但是,如果坐实了凤华阁同花果山的关系,只怕会落得一样的下场。这是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
“正阳大哥那里,还需要些人手,你如果这边暂时有多余的人,可以再送过去一些,咱们这里,能维持就行。”
“咱们这里,现在生意淡得很,但是,却没误过生产,现在局势不好,出来的人也不多,人人自危,无关切身的利益,没有人愿意出头,那些盯着咱们的人,这几天也有所减少,希望右家以后也想开些,不要老是与咱们制造麻烦。”
花非花有些想苦笑:现在,右钰儿出嫁在即,她们家的人能不来捣乱,那简值是天方夜谭,只要不出大的乱子,那暂且由着他们去,以右家的精明程度,他们会不明白花果山与凤华阁的关系,打死自己都不信,只有花果山稍有个风吹草动,凤华阁,他们怕是唾手而得。
“不制造麻烦?那只是咱们的愿望,他们能少制造一些,都算他们是善人。你以为他们会是善人么?”
花非花知道不能与金正安说得太清楚,免得引起他的恐慌,好在,他们家能转移走的都转移走了,不能转移走的也都只是些粗笨的东西,即使凤华阁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家最基本的东西是保住了,这事儿,只要不是某人的指使,花非花相信,就还有机会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