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心思紧了紧,自己最不想见的人,还是要出现了,自己与他们的距离本就千万里之遥,却冥冥之中,硬是被安派到了这皇室之中,如果自己不幸入了他们的眼,想来,自己还得有三年的时间与他们消磨呢,这跪跪迎迎的事儿,以后还真少不了,就从现在开始练习吧。
原本就不显得吵闹的大厅瞬时更静了,所有的女子,身体都转向了同一个方向,花非花的位置本就靠后,经过这么一转,完全被前面的人挡个个严严实实,却还是把头微微的低了下来,虽然没有人教过自己,但是也知道,直直的盯着来人,特别是那个不知越了自己多少级的当今大商的一把手,怎么都算是有些不敬吧?
当花非花看到前面的女子都跪了下来的时候,花非花也学着她们的样子跪了下来,当她们山呼万岁的时候,花非花也只是张了张嘴,反正那么多人发声,多一个少一个并不怎么要紧。
前面却没有声音响起,花非花想抬起头看看,但是想想万一前面的人扫视过来,看见了自己的大不敬,只能默不吭声的跪在那里低着个头,约过了足有半盏荼的时间,才听到前面台子上响起了一个低沉但不暗哑的声音。
“都平身吧。”
“谢皇上。”
众女子一起发声,听起来像是百鸟齐鸣唱,花非花有些想笑,但还是只弯了弯嘴角,忍住了,跟着众人起了身,却都还是微垂着头,不发一语,直到再次响起一个威严肃穆的女声:“都抬起头来吧。”
花非花用眼角的余光看都两边的女子都抬起了头,也才直起头向前面看去。
前面高高的龙台上,放着张宽大的龙椅,龙椅上坐着一对年约三四十岁的男女,花非花不用怎么细看,就知道那必是于非谙的爹亲娘亲,因为于非谙那雌雄莫辨的容貌,显然是两个人爱的结晶,他们两个的优点加在一起,活脱脱就是一个于非谙,这家伙,还真是得天独厚,有这么一对有优良基因的父母,想长得难看些都不容易啊。
台上两人四目,向台下扫了过来,花非花微微垂了头,却觉得他们两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了良久,或许是因为自己衣服的关系,与她们看起来格外的不一样吧。
台上的女子发了话:“你们都是从全朝各地选来的佳丽,既然到了此间,想必也明了我们甄选的目的,周所众知,大商王朝有五位皇子,而这五位皇子,现在都到了适婚的年龄,除了大皇子,其它的各个皇子还未有婚配,而这四个皇子妃,就要从你们之间脱颖而出,当然,你们现在有百零八之数,而我们只能从中选出四个,这如何选,当然有皇室说了算,可是能不能算得上,却只能看你们自己的能力了。
选题很简单,大家知道大商宠商,既然是商人,就得会精打细算,咱们也不为难大家,一人发十两银子,咱们皇宫内有自由市场,你们自己去选食材,我的要求不高,看看你们谁能用最少钱做出最受欢迎的一顿饭菜,且能让一个普通的成年人吃饱,当然,这说的是份量,我们就算谁胜出,当然,排在最后的三十六位,不管你别的才艺如何,都会被淘汰掉。”
上面的声音落定,下面原本就掉根针都听得见的场景,现在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谁都没想到,这大商的皇后竟然出了这么一道题,但看似简单,却也复杂,首先是省钱,钱省完了,做得还要好吃,好吃也就算了,还得能让一个成年的人吃饱,这算是什么标准,这成年人饭量有大有小,难不成还真要找几个人来算一下平均饭量,来挨个的试过?
大家都是初来乍到,并没有一个人敢问,最后吃饱这个标准如何来算?
走过来几个宫人,手里都端着个托盘,第个托盘上都放着个小袋子,每个女子手里都发一个,花非花接过来掂了掂份量,应该是十两银子,但是也明白,这十两银子,在普通的人家,怕是一个月的伙食都用不了这么多钱,却只要用些做一吨饭,想想都有些浪费。
看着四个宫人都相继离去,那个带花非花进来的姓赵的宫人站了出来发话:“想必各个佳丽手里都收到了你们应该得的那份银子,皇上皇后有令,咱们的赛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当然,如果你不会做,当然可以弃权,如果你做得不好,我们也不怪你,如果你做了弊,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不但会收回你以前得到奖励,也会除了你的名,把你逐出皇室,永不录用。”
众佳丽应到:“是。”
花非花听不明白这个永不录用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女子做不了皇子妃,还要录用成别的什么吗?
也不敢问,但是对于做弊这个东西,却有着自己的理解。
“好,现在还不到中午,我们也不用做中午的膳食,你们可以到自由市场选择自己的食材,这中午吃不到,晚上却一定要吃到,我们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厨房,你们买好了食材,就可以到厨房开始准备自己的饭食了。”
花非花是肯定自己不知道自由市场在哪里的,正愁如何才能找到,听到那姓赵的宫人又跟着说了两句话:“自由市场可以看着路标找到,厨房也可以看着路标找到,有不知道的,会有人跟着你们,你们也可以随时发问。”
姓赵的宫人说完,示意大家可以出去了,花非花刚要跟着前行,那赵姓的宫人却走到花非花近前说到:“你且留步。”
花非花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道:“赵公公,什么事儿?”
那赵姓宫人却看向了台子上:“皇上皇后有话问你,你且跟我来吧。”
花非花心中有些不安,她们都走了,为何单单留下了自己,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入不了他们的眼,还是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合适,让他们看出了破绽?
看着那威严的两人,花非花只能跟着赵姓宫人上前去,看着脚下的青砖铺就的地板,不得不再一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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