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私挥了挥手,想挥走自己心头的怪异,强忍了心中不适,笑着说到:“这个笑话不好笑,我们还是走吧,落月城里的事误了就不好了。”
于非谙看花非花面上一副无其事的样子,忽然觉得很挫败,自己这是对牛弹琴呢。
早有人迎上来问到:“车已备好,二殿下要起程么?”
于非谙率先向前走去:“起程。”
花非花看于非谙如此上路,倒也快快乐乐的跟着走了,还好于非谙非常有眼力见,自己骑马,花非花一个人坐车。
心里却在纠结着君如玉,以自己对君如玉的观察,那厮指定吃不了亏,问题是那所谓的经脉破坏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为了让君如泽相信他吃了亏,究竟付出了多少,这次却又健康归来,他们会不会与他再使绊子,还有叶家,真如君如玉所说,可以保全么,他们那时真的与君清上是不一条心的,君清上又如何肯不动叶家,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u000b看着自己手上带着的手镯,这可是当初叶家给的,自己难道真的要与叶家再也不联系,如果联系,又要如何联系才能不被人起疑。
天落黑时,一行人到了驿站,花非花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睡自己的大头觉了,于非谙看花非花并没有与自己交谈的兴致,也自去忙自己的,但是,花非花却也不过是做个样子,是夜,一夜未眠的花非花根本就没有老实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花鸟是只很好用的鸟,自然是在花非花的威压下带着她去寻王逸了。
看着王逸那张越显俊逸与成熟的脸庞,花非花颇觉欣慰,两人寒暄过后,花非花却得到了一个不怎么愉快的消息:
“因为落月城粮米告急,您又失了踪,我们也找不到人,只能通过行商走了批粮食过去,但是让人心焦的却是,粮食半路给人截了,现在,已过了十天了,半点进展竟然也无,倒是颇为蹊跷。”
花花沉吟半天才说到:“这事儿,我放在心上了,回去就去办,小扬可有再来催过米粮?”
“没有,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敢再发粮食,如果是有心人所为,只怕是正等着我们呢。”
花非花明白王逸说得有理,听于非谙的意思,这些天,他只顾着找自己了,这些事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过消息。
花非花也不敢耽误,怕到时候被于非谙发现自己并不在房间内,只得说到:“你准备的仓库呢,我把种子给你留下。”
王逸点了点头,带花非花悄悄的过去,一路之上小声说到:“因为等不上你送来种子,又怕错过了季节,我已用原来准备的一些种子播下了一些,但好在还不太多,这日子也差不太远,地都平整好了,我明天就让人全面开动。好在您回来的及时,不然,我还准备着最多再有两天不到,我就全面开始播种了。”
花非花为了提高粮食的产量和质量,种子都是在花花世界内孕育过的,前些日子来此,本来是顺便要把此事给办了的,不成想,却出了差错,差点就误了事儿,不然自己明年的收入可是会大大下跌呢。
“嗯,你想的很对,咱们现在农人如何?”现在的小农经济,农人尤其重要,花非花以前弄过来的周正仁他们,做的就是这个事。
“还好,我发出告示,没有田种的农户可以到我们这里领取田地,保证他们家里的吃吃喝喝没问题,又给房子住,还能另结钱,倒是招募了不少人手,虽然还有不足,但是,辛苦些,还是勉强够用了。”
花非花原本是要想些办法改善一下现在的生产力现状的,但是,现在一来精力不足,二来也没有那个时间,加之不在现场,对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做起来有些困难,倒是不如王逸这个现管,但是也有建言到:
“我上次听你说了,咱们这里的水利条件不是很好,现在眼看着种上了庄稼,农人没有多余的事可做了,以免人闲生余事我,我倒是有心改善一下咱们的水利状况,其中最大的一条就是引水,咱们临着花江,倒是一个有利资源,不我们自己出钱在自己的田间引上条灌溉渠,免得每春都要疏通渠道,人力物力费了不少,还不见成效。
我们不如把整个渠道,能用石块的地方,全用石块垒成,青阳山离此也不远,咱们可算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之便,也不用另外请人来做工,就用咱们的农人,当然是按工给钱,应该有不少人愿意来做,你考虑一下,弄个预算出来,我看看咱们能不能做,或者是能做多少,也算是一劳多逸之事儿,你觉得如何?”
王逸听得两眼放光,这真是件可以做的事儿,又解决了问题,又可以增收:“嗯,听起来很不错,这样,我等忙过农事儿,就找人开始商量这事儿,对了,那个周正仁做事儿很不错,又很能拢人,我想给他一个大庄头做做。”
花非花明白,庄头是王逸给起的名子,每三百户一个庄头,每一个大庄头带三个庄头,周正仁原来就是一个庄头,他辖下的人,基本上都是他带过来的。
此地原极偏僻,人口也少,再加之土地也不好,在花江的下游,又因为河道不好,经常旱涝不均,也是没什么人烟,倒是以极便宜的价钱买下了这块地,这里一条河之隔一边是大商一边是曾经的流云,因为花非花舍得花钱,同样的也在这里从大商的官府手里,买下了在她看来很有前途的大片沃土,因为人手的原因,现在开发的还不好,但是,土地却是已被花非花给改良过了,且又加固了河堤,疏通了河道,倒真是成了一片沃野之国。
因大量的招募人手,此处,已成了一片不小的镇子,虽然因为耕地的原因,有些分散,但是眼看着一个小城市的样子,已经初具了规模,这些事儿,自然绝大部分算是王逸的功劳了。
且现在花非花又与王逸商议:“咱们这里,现在除了农人,以后的商人看准了商机,怕是也要入驻,我们自然是做不完的生意,但是,咱们的地是不卖的,可以把地租借于他们,同样的,租借哪里,也得咱们说了算,找一片合适的地方,开僻一个商业区,咱们也可以自己盖房子,到时租给他们,
当然,也可以他们自己盖房子,当然,他们以后走了,房子可就是咱们的了,当然,地可以便宜些出租,这些事儿,你自己心里有个谱,也要提到日程上来,不然,咱们以后的发展会有些艰难,必竟如此多的人在这里,吃喝拉洒睡,如果不方便,是很难有发展潜力的。”
因为时间有限,花非花不得不长话短说,能说多少算多少,必竟来一次,机会也不太易,只望王逸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可以慢慢来,不怕慢,就怕没有规划。
王逸神色郑重:“我都记下了,这事儿,我会放在心上,到时做个计划出来,交与你看,如果可以,咱们明年春就可以开始实施,现在,我还是把水利放在首位,只有产出了足够多的粮食,咱们才有足够多的钱去做这些事儿。”
花非花听王逸说话,心中已知道,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人,也就放心的把事儿交与他来做,又接着问到:“我前些日子,让你弄的学堂如何了?”
农人家的孩子也有识字,不只为了学好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科学种田也是一门技术活,当然也是要以识字为先的,可以提高农人的整体素质。
“学堂我都弄好了,来学的人也不少,但是愿意把女儿送来的人家不多,还有,老师也不怎么好找,咱们这里必竟一切都还是个雏形,那些好的老师并不好请。”
花非花也明白,多少年的农人思想,除非门阀世家的,女孩子学文化,他们只为嫁个好人家,而在农人这里,他们只也觉得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做家务就行了,识什么字,那些又不当吃又不当喝,能有什么用?
这倒是让花非花有些上愁,却也只能慢慢来,尤其是在农村,就更不用说了,闻言说到:“这事儿也急不得,慢慢来吧,总有人慢慢会理解的,至于老师,你也尽力寻访,我也留意一些,总能寻到合适的,再说了,我们也不局限于文化知道,能教给他们识字,但是最好是能教会他们一份技艺,如果不想种田了,也好多个出路。”
王逸闻言叹息了一声,刚好两人到了地方,王逸在外面等着,花非花在里面把准备的种子放出来,花鸟已经在一边催了:“我说,再不走,你到天亮前回不去,这可是不管我的事儿,你可不准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
花非花明白它那种不想承担责任的心思,又装了些粮食回去,与王逸告了别,上鸟走人,看看已将微明的天空,还没来得及话说,就听花鸟说:“你信那个二殿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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