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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79死胎
大夫打个激灵回过神来,知道必须咬死了说下去,他扑通一声跪地上,“老太太恕罪,里屋那位小姐当真是有喜了,我不敢有一丝假话啊。舒虺璩丣”
行医者治病救人,上次这位姓赵大夫给小福少爷看病时候也是把细很,一帖药就治好了,众人也都是信他,但见他如此郑重其他人不会有什么怀疑,而且如此丢脸事总不好再请了别大夫来复查作证,恨不得连眼前赵大夫都杀人灭口不叫他传出去,可是大家知道这是不可能,他说出去也没好处,还不如多个钱堵住他嘴,好是让他们一家子人都离开镇江此地才是。
老夫人心中百转千回,她并不是一个听风就是雨人,不过大夫做出这般惶恐,害怕得尤像是她们要杀了他一般,她就不曾怀疑过什么,何况前几个月李曼曼出了那么一遭子事,她还能有什么话说,根本不去质问这孩子到底是哪里来。
李朝朝看着屋子里每个人脸上都十分凝重,便知道她们皆是信了,此时她是十分想笑,不过她不是那般不知轻重人,谁把阴谋挂脸上?也就是李曼曼那般不知死活人,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那恶毒心思。
此时她就该和众人一样露出深深惶惶不安。
姑奶奶瞥了一眼赵大夫哆嗦得那个样子,暗自叹了口气,凑到老夫人面前低声道:“母亲,会不会是前几个月……”
她把声音压低,但大家都知道她说什么。
老夫人面色加难看,当初只顾着给四姑娘看病养身子,现倒好养出个孽胎来。
她不耐烦地转了转手腕上佛珠手钏,已经有了主意,刚要发话,里屋李曼曼不顾春天跌跌撞撞地冲出来,“祖母,您不要信她们!是她们害孙女!”
老夫人凌厉地目光透过众人直射向扒门口李曼曼,这个时候她还有脸说这些话。
此时李曼曼早就想通了一切,到了这个时候李朝朝还不毒发,反倒是自己吃了几杯酒会起了恶心感觉,她有没有身孕自己还不知道吗?就算是有身孕,每日吃又都一样,早不发作晚不发作,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
她恶毒地看向沈姨太太,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手脚,至少李朝朝没毒发身亡也是她没下药!
李曼曼见父亲不,此事一定只有老夫人做主,忙不迭地跑到老夫人面前抱住她腿,“祖母!您别信他们话,孙女没有啊……真没有……她们害我!您要为我做主啊!”
赵大夫见李曼曼居然敢这般胡搅蛮缠,一咬牙瞪大了眼睛看她,“李小姐有孕自己还不知道吗?我行医多年女子是否气血有亏我难道还摸不出来?那请问李小姐几个月没来葵水了?这种事你是该知道吧!”
李曼曼被问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简直是打她脸,她不是清白之身都能摸出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至于葵水嘛……李曼曼也着实愣了愣,这些日子只顾着整日里想怎么弄死李朝朝,确实没太意,莫非……她算了算日子脸上一阵阵发黑。
赵大夫见她如此,心中一哼,冲着老夫人拜了拜,“老夫人,李小姐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
众人听了他话又是一愣,就是连李曼曼也忽然跳起来就要打他,“胡说八道!本小姐我……”
老夫人蹙起眉头和姑奶奶对视一眼,她微微沉吟,“不应该啊。”
“可不是,日子对不上啊。”姑奶奶也嘀咕一句。
之前李曼曼被人辱没明明是四个月前事,怎么肚子里却是三个月?这日子有错啊。
李曼曼忽然哈哈大笑,指着他大骂:“你个丧天良庸医!我明明……我怎么可能是三个月身孕。”
赵大夫余光偷偷看了一眼默不作声沈姨太太,漠然地看着李曼曼轻狂,也来了脾气,“李小姐确实三个月身孕,您几个月没来葵水自己应该比我清楚!至于为什么只有三个月!就该问问李小姐您自己了!”
他一挥袖子面露不满,冲着老夫人行礼,“老夫人若是不信我,大可以找其他大夫来。”
赵大夫心中冷哼,他就不信她们敢张扬此事!
老夫人面上寒了寒,如果没有十全把握,赵大夫怎敢胡言乱语,毕竟他们还是官家后宅,他可是吃罪不起。
她让春天立即把李曼曼身边春芳丫头带来,期间大老爷派人来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想了想还是让身边心腹去偷偷告诉大老爷。
大老爷前院勃然大怒,又差人回来告诉老夫人,此事全权交由她老人家做主,是死是活都不关他事,决不能让李家蒙受耻辱。
李曼曼听了差跪倒地,父亲果然如母亲所说这般绝情,她忽然有了种不好感觉这件事绝对是个阴谋,绝对是!可是她小日子确实有许久不曾来过了,难道……真是有了?但就是有也不可能是三个月啊,她明明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事。
如果她现肚子里是四个月身孕,老夫人还会念她是被害顶多是把祸胎打掉,可如果被陷害成三个月,那就是拐着歪地说她背地里偷人,那其罪……就大了!
不用再猜,她已经知道自己中了圈套,猛地去看向一脸淡漠沈姨太太,今日事关家规事她确实不好开这个口,然后又侧过头去盯着李朝朝,一定是她们俩串通好来害自己!
这时,春芳被带进来。
老夫人已经让赵大夫去偏厅休息,直接问:“你们姑娘小日子近是否正常?你好如实回答,如有假话,不然看我怎么杖毙你!”
春芳早就被眼前这阵仗吓傻了眼,圆溜溜小眼睛先去瞥了一眼李曼曼,根本不敢去上首威严老夫人。
李曼曼被她样子气得浑身发抖,“看什么看,还不赶说!”
亏春芳平时这么激灵现这般迟疑像什么样子,只会让人多想。
“这……”春芳越被骂越不知道如何是好。
姑奶奶也不耐烦地搭腔,“你只管说就是,老夫人是个慈悲心,只要你说实话,不管对与错都算不到你头上。”
春芳这才敢偷偷瞄着老夫人,哆哆嗦嗦道:“回老夫人话,奴婢不敢隐瞒,四姑娘她……确实有两三个月没来过小日子了……”
李曼曼忽地就懵了,春芳也不算说谎,可是她明明不只两三个月没来小日子,为何不偏袒她!
她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正瞧见老夫人勃然大怒地瞪着自己,“混账东西!你还不说实话,你肚子里孽胎到底是怎么来!”
“祖母!我没有!”李曼曼尖叫,恨不得喊破喉咙来证明自己清白,“我真没有怀孕!”
“没怀孕你为什么没来小日子!”老夫人现就恨不得把她踹倒地,真是气煞她也,怎么会有这么个不知恬耻东西!
李曼曼急得想抓狂,但是又找不到自己来证明自己清白,她是没来小日子,可是按照赵大夫所说是三个月没来,那岂不是要冤枉自己她偷汉子!
因为她被侮辱事情是四个月前……她头皮一阵阵发麻,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被冤枉。
李曼曼狠狠地盯着各站左右两边沈姨太太和李朝朝,尖叫着:“祖母!那赵大夫是沈姨太太人!孙女请您再为我找个大夫来诊断!”
她指着沈姨太太,又指了指另一侧李朝朝,“祖母,她们……还有李朝朝合起火伙来陷害我!您不要听他们一面之词!”
沈姨太太本想安安静静地站角落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但见到李曼曼居然血口喷人,立即涨红了脸,满眼通红地跪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我可没教唆哪个汉子跟四姑娘偷情啊。”
得,这一句话就直接坐实了李曼曼肚子里有孽胎,对面李朝朝忍俊不禁,沈姨太太做戏还真是像模像样。
人家李曼曼明明说是她和大夫冤枉她怀孕,沈姨太太却故意歪曲她话,说起偷汉子事,这不是要欲加之罪嘛。
不过沈姨太太这么说她一也不意外,这女人是个聪明,懂得明哲保身,不然她们也不会合作得这么默契,枉费李曼曼自负清高,以为抓住沈姨太太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李曼曼还是太天真了。
李朝朝慢慢地走过去跟着跪沈姨太太旁边,叹了口气,“反正我被泼脏水都已经习惯了,只是不知道姨太太近可是得罪了四姑娘,现也来冤枉起你来了。”
姑奶奶见李曼曼那副嚣张样子就牙痒痒,走过去戳了戳她脑门,“你个不知廉耻贱货!和你母亲一个样子,之前就冤枉五姑娘说什么她把你扔到窑子里糟蹋你,现你这肚子明明是三个月身孕,你还冤枉她是做!难不成她又找了男人奸污了你不成!”
她气得恨不得扇李曼曼两巴掌,“小姨太太才进门几天,你平日里连话都不和她说,她都不放心上,还给你请大夫照顾你身子,这几个月家里上上下下哪件事不是她打理井井有条,其乐融融,不知道比你母亲那会好了多少去,我们姑嫂之间一团和气不说,就是冲着她每日风雨无阻地陪老太太念两个时辰经也绝不可能做出那么龌龊事!她和你无冤无仇怎么就偏偏去陷害你!我看你是没得冤枉了给自己找借口吧!”
“我没有怀孕!是他们联合起来害我!”李曼曼一把推开姑奶奶,她受不了这个气,要急疯了!
她慌乱地站起来,“我知道你们不信我,我现就出去到大街上找大夫证明给你们看!”
姑奶奶被那么一推,心中是火冒三丈,哎呀还了得这个贱人了,平日里仗着大夫人嚣张就算了,大夫人现都如此落魄还敢张牙舞爪,果然是大夫人生贱货!
她上前一把抓住李曼曼头发撕扯,还让春天跟着过来帮忙,一起压着她到了老夫人面前,“你还觉得不丢人是不是!之前就已经让咱们李家声名狼藉,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阵子,又被你搅和出事来,你不把这家彻底毁了你不安心是不是!母亲,你看四姑娘和她母亲果然是一路,每次闹事都是她们母女闹出来,今日还想冤枉沈姨太太和四姑娘,简直翻了天了!”
李曼曼被抓得疼了,忽然一声震慑地尖叫,把旁边人唬了一跳,她朝着沈姨太太就跑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沈姨太太没来得及躲闪,被李曼曼一把扑倒地,老夫人见到大喝:“像什么样子,把她俩分开。”
姑奶奶去抓着李曼曼往旁边托,李曼曼痛哭着大喊,“祖母沈姨太太是故意害我!”
“你做过了还不承认,还构陷比人!”
李曼曼推不开个高姑奶奶,放声尖叫,“好好,你不让我去找大夫可以,但是我有办法证明她为什么要害我!祖母,是因为她要杀我母亲被我抓到,她才找机会陷害我!”
姑奶奶愣了愣,老夫人也疑惑地看了一眼被打得披头散发沈姨太太,这件事倒是有几件可信度。
姑奶奶吃笑了声,“母亲,我看她这是狗急跳墙才这么说。”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这件事非同小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大夫人死了,沈姨太太说不定真能扶正!
人心难测啊。
跪那都打哈欠李朝朝看了一眼沈姨太太,两个人不动声色地看了对方一眼,她忽然疑惑地拧起眉,“总不能听四姑娘一人之词。”
李曼曼哼笑一声,她既然敢把事说出来就做了万全之策,她本来不想这么揭穿此事,想好好拿捏沈姨太太一阵子,但是现不得不说出来证明自己清白,和她斗简直不自量力,今天就揭穿她阴谋!
“那是自然,馨兰苑还有其他人看见。”
老夫人沉吟一声,“现还有谁馨兰苑伺候着。”
“福妈妈和春丽。”
老夫人一直睨着垂眸不语沈姨太太,问道:“小姨太太怎么说?”
“老夫人,妾身行端站得直,我根本没有做过此事。”沈姨太太铿锵有力地否认,脸上露出被陷害淡淡忧伤。
李朝朝觉得今天这火怎么也烧不到自己,但是也决不能让李曼曼伤了自己同伙,她慢条斯理道:“祖母,其实若真有此事,为何四姑娘当日不说,现为了她名声忽然提起来了?”
老夫人觉得此话有理,皱着眉又瞪向李曼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小心思!”
李曼曼都想用眼神杀死李朝朝了,就冲着她屡屡为沈姨太太说话,越发认定这两个人事先串通好了,不过就算李朝朝保了沈姨太太又如何,她就不信人证物证面前,沈姨太太还能脱罪。
“祖母!当日我不说因为沈姨太太跪我面前忏悔说自己鬼迷心窍,说她再也不敢了,我念父亲那么疼爱她,她还为李家生了一双儿女才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怀恨心,是怕我说出来所以才出此下策来害我,只要我死了就再也没人来揭发她了,今日孙女确实是为了保全自己性命才说出这件事,如果再不说出来,她阴谋诡计都得逞了!祖母啊……”李朝朝喊了一嗓子,“您把馨兰苑下人带过来一问便知啊。”
李朝朝忽然又幽幽道:“刚才四姑娘还因为赵大夫是沈姨太太人说他们串通好了害你,馨兰苑里都是大夫人丫鬟,因四姑娘是小主子自然也会为你说话了,何况福妈妈还是四姑娘乳母呢。”
李曼曼都被气吐血了,她说什么李朝朝都有话来反驳。
沈姨太太悲戚地擦了擦眼泪,“妾身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歪,不过既然四姑娘现构陷妾身岂有不辩驳之理,不然就算妾身自己知道是清白,也会让其他人多想,妾身信不过一个构陷我主仆,还请老夫人做主。”
老夫人见沈姨太太慷慨激昂,一也没有心亏样子,就看了一眼姑奶奶,姑奶奶意会忙给她出主意,“四姑娘都不信沈姨太太找来大夫话,沈姨太太自然也不信她乳母话,万一这是她们事先串通好了呢!”
“那日事春丽也看到了!她可不是我母亲心腹,姑姑只管问就是!”李曼曼也志必得。
老夫人想了想就让姑奶奶亲自去了一趟馨兰苑把春丽带过来问话,屋子里只剩下沙漏慢慢地流淌,她看见李朝朝平白无故地被人冤枉忙让春天把她扶起来坐着。
她嗔怪地看了李朝朝一眼,“马上就要嫁人了,可要仔细着身体。”
老夫人却不过问沈姨太太和李曼曼,沈姨太太并不乎只一心为自己证明清白,而李曼曼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祖母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她冤枉了李朝朝不成!
这件事一直都透着诡异,她就不信和李朝朝一关系都没有,不然她为什么到现还没死!
李曼曼又想难道自己肚子里真有孽种了不成?但也绝对不会是三个月,至少也是四个月……想到那日被二十几个人糟蹋场景,她心就一阵阵发寒,只想一把这孩子打掉!
就算是有也必须要证明是四个月,她才能保下一条命来!
正想着,春丽被姑奶奶带了进来,姑奶奶直接走到老夫人面前嘀咕了几句,老夫人恶狠地直接瞪向李曼曼,指着她大骂:“你个孽障!死到临头还敢撒谎!”
老夫人一拍桌子,“来人,把四姑娘给我绑了!”
李曼曼惊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着春丽,“你都说了什么!”
春丽不惊不恐地跪地上,“姑奶奶问奴婢话,奴婢自然如实以告。”
姑奶奶冲着李曼曼啐了口,“春丽,你就把刚才话再说一遍。”
春丽抿了抿嘴,“姑奶奶问我沈姨太太是否去过馨兰苑加害大夫人,奴婢仔细想了想根本没这么回事,但又听到是四姑娘所说,也觉得纳闷四姑娘为什么要陷害小姨太太。”
“你……”李曼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撒谎!”
“奴婢句句属实,请老夫人明察。”春丽跪地上磕头,“不说沈姨太太和奴婢无冤无仇没必要害她,当日大夫人亲手提拔我到馨兰苑做一等大丫鬟,奴婢也该知恩图报,可是奴婢也恰恰是为了大夫人,看四姑娘是她唯一嫡亲女儿,希望四姑娘不要一错再错,平日里您夜半三偷偷摸摸钻狗洞进馨兰苑和男人私会,奴婢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构陷旁人事,奴婢不能没了良心啊!”
李曼曼就看着春丽那小嘴叭叭叭地说个不停,全部都是陷害自己话,胸中有万团火焰灼烧着自己心,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喷了血,颓然地倒地上。
她知道自己输了,春丽一个人话不仅诬陷她和男人有染,还证实她说谎,恶毒,她们真是太恶毒了,到后还有这么一个后手。
也就是说当日春丽告发沈姨太太来杀母亲,到后来看似她信了李朝朝会害自己,其实根本是她和李朝朝合起来将计就计,让自己钻进了他们设下大圈套。
螳螂捕蝉黄雀后!
李朝朝那只老麻雀赢了,要用这个连环计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李曼曼倒地上,她贴身丫鬟春芳没去扶,春丽不去管她死活,李朝朝则去把沈姨太太扶起来,叹了声,“老天是公平,还了您清白。”
沈姨太太感激地看了李朝朝一眼,这个计划成功多亏了她帮忙。
她上前冲着老夫人盈盈一拜,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其实那日福哥儿吃坏了东西,就是四姑娘买通了我院子里春荷把东西放到五姑娘送我糕里,妾身知道五姑娘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才不想没凭没据地就冤枉了任何人,是后来妾身发现春荷不见了,派人搜了她屋子发现了药粉,就知道她可能已经被人杀人灭口了。”
李曼曼半死不活地摊地上,圈套,都是圈套……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反驳,反驳什么都是徒劳,李朝朝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她逃不掉。
沈姨太太已经开始啜泣,“妾身从不是个糊涂人,谁害了妾身,妾身都明白,妾身还要教自己一双儿女,如何能做那杀人勾当,而且还亲自动手……”
她哽咽了一声,“妾身长这么大就是连只鸡都没杀过啊……”
沈姨太太已经隐忍了多时,这个时候才痛诉委屈,也不会招来老夫人反感,就连知情李朝朝看着她那副梨花带泪样子都忍不住心生保护欲。
她漠然地垂下眼帘,其实女人眼泪并不是万能,只有特定时候用眼泪出击才是佳效果,沈姨太太其实是个聪慧。
老夫人也心生不忍,拉过她手拍了拍,“好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我自会替你做主。”
她侧过头看了一眼地上李曼曼,李曼曼背对着她也能感觉到那两道目光狠绝,她不能死,就算这次输了,也要活下去。
“祖母!我是您亲孙女啊!这个家可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嫡女了!”
老夫人厌恶地皱皱眉,“先关柴房里。”
此事还要好好商量一下才是。
姑奶奶撇撇嘴,“母亲,她肚子里那个……她不是不信自己怀孕了吗?一帖药打下去,看她还死鸭子嘴硬不!”
沈姨太太忽然抬起头越过姑奶奶看了一眼李朝朝,李朝朝给了她一个安抚眼神,她既然能无中生有说李曼曼怀孕了,别说是一个死胎孩子,就是奸夫都能给她找出来。
看着李朝朝眼底一闪而过地算计,沈姨太太忽然觉得好自己选对了人。
到了夜里,各个院子都大门紧闭谁也不敢替今日事。
何妈妈屋子里气得跺脚,“姑娘好好及笄礼都被破坏了,老夫人怎么不把四姑娘直接给杖杀了!”
她又想到见血腥,不由拍了拍嘴,“老奴说错话了,这话是不妥。”
李朝朝笑着抿起嘴角,“我到是觉得李曼曼今天送了我一份大礼。”
“就她肚子里那孩子?”何妈妈撇撇嘴。
李朝朝嘴角笑意深,“她肚子里……没孩子。”
何妈妈愣住,就连秋霜和夏荷也诧异地转过头来,香尘掀起帘子进来就见屋子里人这般情景有些奇怪地走到李朝朝面前,“姑娘,小姨太太请您一起去柴房。”
李朝朝挑挑眉,不用问也知道是去做什么,她笑着摆摆手,“我就不去了,太血腥了实不适合我,你去把之前准备好东西亲自送给小姨太太就行了。”
香尘也不知道那盒子里装是什么,但不敢有任何差错地把那盒子转交给小姨太太。
沈姨太太把盒子放手中颠了颠,心里忽然油然而生一种对李朝朝恐惧,这个少女平日里不显山露水,却把所有事情想得妥妥当当,就是连这种东西都准备好了。
李朝朝是从哪里找来这东西?
即使盒子盖得密密实实,她一想到里面东西就觉得血腥冲鼻,让人一阵阵恶心。
沈姨太太只自己一个人拎着两个盒子进了柴房,今日李曼曼丑事已经全府下了封口令,她也不能让自己身边人知道,何况这实不是一件光彩事。
她推开柴房门,就看到李曼曼捆得跟粽子似,嘴里还塞着破布,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沈姨太太笑着上前蹲她身边,“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敢相信自己落了这幅田地?”
她拍了拍李曼曼小脸,“其实我也没想到,若不是五姑娘找上门来,说不定我真得会被你威胁着去害她,幸好她只想对付你。”
李曼曼惊恐地看着沈姨太太,即使她知道了这一切,但听到这个事实还是觉得这是一种耻辱。
“反正你也是要死人了,我也不介意告诉你全部事实,只是你要记住冤有头啊。”沈姨太太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也看出来了春丽是五姑娘人,就是她去告诉五姑娘,五姑娘又偷偷找上来跟我合作,你为了让我相信五姑娘会陷害我,还福哥儿糕里下药!”
沈姨太太想到那日自己馨兰苑受得屈辱,还有她对福哥儿做事,越说越起火,压制不住自己怒火上前就一巴掌扇过去,“实话告诉你,就是没有五姑娘提醒我,我也知道决然不是五姑娘做,你当五姑娘和你一样愚笨嘛!就是你身边春芳都是五姑娘人!你根本斗不过她!”
李曼曼被打了一巴掌气得瞪大了眼睛唔唔地发着屈辱声音,她就知道这都是李朝朝设下圈套,原来从一开始都是李朝朝阴谋,难道沈姨太太就不知道自己也中计了吗?既然春丽知道沈姨太太要杀大夫人,她为何没让李朝朝第一时间拦着,反而让告诉自己,而李朝朝后来却和沈姨太太,这分明是逼着沈姨太太无路可去,借她手害自己!
沈姨太太才是蠢货!蠢货!
“你别不服气!”沈姨太太阴冷地笑着,“这次你无法翻盘了,还是乖乖认命了!我今日就把后一场戏给做了,你也算得个圆满。”
沈姨太太她打开手边第一个盒子,端出一碗黑稠汤汁,另一只手捂着嘴角呵呵轻笑,“早三个月前,你身边春芳就你喝药里加了一味草,才不会来葵水,其实你根本没有怀孕……”
她阴毒地看着满脸震惊李曼曼,“也就是说五姑娘早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一切了,你却还傻乎乎地往圈套里钻呢!你也怨不得我,那日你又是怎么对我!至于五姑娘为何这般做,我想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你现乖乖喝下这碗药,也算是给老夫人一个交代。”
沈姨太太把李曼曼嘴中布拿出来,李曼曼喘了口气惊叫,“我没有怀孕……你给我喝这个又有什么用!你放开我!”
“呵呵,四姑娘还是这般天真,论狠你不如五姑娘,论算计也差得远了,既然五姑娘说你有了,给你喝下这碗红花,自然要把一切坐实了!”
沈姨太太一把掀开另一个盒子,一股腥臭迎面而来,李曼曼慌里慌张地看了一眼,吓得她大抽一口冷气,那盒子里放着正是一个未成形胎儿!
好恶心!
李曼曼一头栽倒草垛上大吐特吐,沈姨太太却趁机一把按住她肩膀,不顾她挣扎,和着她嘴里苦水把那碗汤汁都灌进了她嘴里。
李曼曼被呛得把药汁从鼻子里喷了出来,可是嘴里还是源源不断地喂进大量药,不出一会儿那碗就见了底,当她再想吐也吐不出来了。
沈姨太太看着毫无反抗之力地李曼曼趴地上,冷哼一声,“四姑娘,要怪你就怪你太不自量力了!就是下了阴曹地府,也跟阎王爷实话实说,可不是我要害你!谁让你得罪了五姑娘,我也是为了自保!”
她把那恶心胎儿盒子盖上,刚要往外走,李曼曼后面忽然虚弱地开口,“姨太太,你为了自保可以杀我,可是你以为这样依附李朝朝就可以独大了吗?等她斩除了我和母亲,下一个对付人就是你!”
沈姨太太脚步顿了下,厌恶地回过头,“你当我和你一样愚不可及?你这套说辞已经用过了!”
“信不信由你!”李曼曼也是孤注一掷,“我现已经这个样子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可是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只要留我一条性命,也能制衡李朝朝,至少她不会对你下手!沈姨太太可要好好想明白啊。”
沈姨太太皱着眉看她一眼,什么话也不再多说就走了。
双竹馆里,已经有人回报说沈姨太太去和老夫人交差,本来大老爷要杖毙了四姑娘,沈姨太太却拦着说毕竟是李府嫡女,突然死了对外不好交代,她刚进府没多久嫡女就死了,外面又该置喙她,沈姨太太就求了大老爷把四姑娘关起来而已。
何妈妈哼了声,“姑娘,沈姨太太这是什么意思?”
“她啊……”李朝朝不介意地笑笑,“不过是给自己留个后路,让她守着吧,反正李曼曼已经没有再折腾得可能了。”
“那大夫人那里……”
李朝朝眯了眯眼,“留着!让春丽继续服侍大夫人,至于福妈妈……就是我不提,沈姨太太也会亲自动手,她留着李曼曼可不是让她反击,而是养一条狗帮她咬人。”
“她想怎么样?”何妈妈有些担心,难道解决了大夫人和李曼曼,沈姨太太又开始反了?
这个李府乌烟瘴气,还没完没了了。
李曼曼命还是保了下来,被关单独院子里,还打断了双腿哪也不许她走,沈姨太太为了不让李朝朝心生猜忌,把福妈妈杖毙,春丽成了馨兰苑管事,大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一夜之间再无法开口说话,这两个人李府彻底无人问津,自此由沈姨太太当家。
不久,李朝朝为双竹馆四个丫头和何妈妈赎了身,让四个姑娘为她分担一些铺子上事,庄子里花圃夏日里芳香正浓,京城里艳骨坊彻底打响了招牌,李朝朝性子越发沉静,平日里除了铺子上就是只屋子里研制香粉。
转眼就这么又过了一个春节,这年冬天雪格外大,往北面路都封了一阵子,春节过后李朝朝就再没收到蓝翎羽来信,她却一天比一天还稳得住气。
李朝朝给李博星去了一封信,只问他京城中可有什么名医,除了偶尔问候和关心铺子上事,再无其他可表。
这一日,李朝朝正庄子上看账,庄子上管家说有京城里贵人求见。
她怔了一阵子,还没等急忙从屏风里出去看,一道不太令她欢喜声音响起。
“好久不见了,五姑娘。”
李朝朝蹙了蹙眉,实没想过还能和慕雪衣这样面对面坐着,他不来她都忘记这么个人了。
也实是她心里已经只有那一个蓝翎羽。
世上真只有一个蓝翎羽。
李朝朝靠椅子上懒懒地看着屏风后,“靖世子来有事?”
她疲于应付这个男人,他不比蓝翎羽狡猾,多是令人心惊胆跳恶毒。
“自然是有事。”慕雪衣站屏风后也不想走近去看看那个朝思暮想人,只淡淡一笑,生意你慵懒而魅惑,“我是来替世兄告诉五姑娘一声,他要大婚了。”
李朝朝记账手一顿,淡漠地笑笑,“哦?是吗?”
“你不意外?”
“意外!”李朝朝笑道:“您亲自来说一声实令人意外。”
慕雪衣笑意不达眼底,“你似乎不信我说。”
李朝朝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我信。”
她是认真,若不是出了问题,她不会这么久收不到蓝翎羽信。
李朝朝嘲讽地勾起嘴角,“真是劳烦世子爷亲自跑一趟,既然是您好兄弟结婚,千万别误了您喝喜酒。”
慕雪衣听李朝朝一片风轻云淡,忽然不知道她想什么,是真不意?还是装?
他头一次无法探究出一个人心思,这个李朝朝几乎让他着了魔,千里迢迢冒着雪来此,就是为了亲口告诉她:别傻了!蓝翎羽要成婚了!娶得不是你!
慕雪衣想过李朝朝听到这话后千千万万反应,却从来不知道她会如此不意?
他阴晴不定地看着那块碍眼屏风,一句话也不说地轻狂地笑起来。
不管李朝朝怎么想,他都势必得。
慕雪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李朝朝哭笑不得地捏了捏额角,这个被宠坏了皇二代。
只是他话还是她心上划出了一道口子,武乡侯府那女是非逼着她出手了。
李朝朝记得自己说过每一句话,他不来,她就去!
当天夜里,沈姨太太伺候完大老爷,趴他身上吹枕边风,“老爷,大夫人病成这个样子,您是不是该想想办法?”
“这江南地界大夫都找遍了,没用。”大老爷喜欢沈姨太太温存。
沈姨太太哀怨地叹口气,“您就是不为妾身想想,也要为两个孩子着想,她们不能是庶出!”
“可是大夫人……”
沈姨太太忽然翻起身,“不如让大夫人去京城里看看,那大夫医术高明。”
“京城?”大老爷疑惑地眯着眼。
“是啊,而且五姑娘婚事也耽误不得了,既然事先有约定,总该去上门讨个说法。”沈姨太太担心大老爷不答应,又加了把火,“这个女婿可不能撒手,老爷您前途都靠他了。”
大老爷近也忧心这个事,又道:“你说说看。”
沈姨太太娇笑道:“不如让姑奶奶带着大夫人进京看病,顺便也让五姑娘一起去,只要找到武乡侯府门,把玉佩那么一放,就是让五姑娘当个妾都是好,不然夜长梦多啊。”
就算她赞同五姑娘提议,但是以她看五姑娘也就配得上当个妾,反正她是想着赶紧把姑奶奶、大夫人和李朝朝一起打发走,她就能府上做主了!
大老爷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沈姨太太越想越得意,又勾着他脖子来了一次,这一夜就决定了此事。
不等打春,李府就已经置办了两个马车,带上病怏怏不能动弹大夫人上路了。
李朝朝四个丫鬟只带了冬月和香尘,以及会做饭春嫂,大夫人由春丽伺候,两辆车坐不下那么多人,姑奶奶就让香尘她身边伺候着,并与大夫人和春丽坐一辆马车。
临上车前,姑奶奶见李朝朝手里抱了个酒坛子,奇怪地问:“这是什么?”
李朝朝笑道:“是梅花酒。”
“小小年纪竟贪杯呢。”姑奶奶也没放心上。
春嫂扶着李朝朝上了马车,冬月跟后面有些不舍地擦了擦眼角,李朝朝笑话她:“又不是一辈子不见了,等镇江这边庄子铺子上了手,夏荷她们随时会到京中找咱们。”
春嫂附和,“等姑娘嫁过去,她们依旧可以来伺候您。”
李朝朝脸上表情忽然有些微妙,春嫂应该比谁都清楚蓝翎羽近况,他那位继母能让她轻易嫁进去?
呵呵,她可是准备好要打一场硬仗了。
从镇江到京城走旱路需要十一天左右,李朝朝并不焦急,但姑奶奶却想赶开春之前到京城。
一路驶来,风尘仆仆。
到了第九天,即将到离京城不远一个城镇上,李朝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冬月掀开帘子去看,就见官路上被人挡住,她奇怪地用眼神询问了下五姑娘,就下车去问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半晌,冬月回来说话,“不知道谁家公子轿子上发病了,挡住了路,求姑奶奶行行好呢。”
李朝朝直觉不应该多管闲事,这事冬月又不能去传话,就让春嫂扶着下了马车,疾步行到前面,正看到一顶浑身通黑饺子挡路中间,四个轿夫手足无措地站着,另有一个中年男子向姑奶奶行礼,“我家公子有恶疾,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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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上京了~
慕雪衣没撒谎,咳咳咳……
不要打我啊啊啊啊……是那个继母错。
另外,后出现病公子是谁呢?
哈哈哈哈……我太得意了!
你们谁也没猜对啊,李曼曼奸计根本是中了别人计,沈姨太太和李朝朝是一伙,不过沈姨太太也是有私心。
接下来开始第二卷了……婚后婚后!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