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细密的吻落下,他揽着她躺下……
“舞儿,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会让你永远快乐……”汗水顺着他的俊美的脸颊淌下,滴在她的白希精致的脸上,与她因为他的深爱而落下的泪合在一起……他攥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轻而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声音低哑道:“谁都不能再伤害你,谁都不可以。”
“相信我,舞儿,谁都不可以伤害你!”
他眸光深邃无比,注视着她,全力爱着她……
时间过去多久,他不知,她亦不知,总之,一切结束后,他埋首在她脖颈间,半晌,发出声爱怜的叹息:“舞儿……痛吗?”他已完全冷静下来,也在瞬间知道自己今晚怕是过了,所以当他抬起头,与她四目相接时,眼里有疼惜,有歉然,有愧疚:“对不起!我不该控制不……”
云轻舞摇摇头,眸光水润,脸上红.潮未退,像极了盛开的茶花,红艳而惑人,她扯了扯唇,道:“傻瓜,我们是夫妻,你爱我,我爱你,做这种事再正常不过,说什么对不起?”宫衍闻言,璀璨星眸甚是柔和:“舞儿真好!”轻喃一声,他不舍地躺回她身侧。
片刻后,他起身,柔声道:“我抱你去清理。”云轻舞懒懒地躺着,一动都不想动:“我累。”说着,她张嘴打了个哈欠。
宫衍寵溺地笑了笑,取过宽大的丝质白袍穿到颀长的身躯上,而后修长的指灵活地将系带打了个松垮的结,转身就离开了牀榻。云轻舞半睁着眸子看向他,只觉那有着云纹图案,质地轻柔的白袍,将其愈发衬得清逸绝尘,一时间,她看得痴迷,很难把这时的他与刚才那个……如火焰般灼人的他联系在一起。
不多会,宫衍拿着端着盆温热的水,回到牀榻边。
在水里绞好布巾,他挪目望向云轻舞,眸光柔和似月,熠熠生辉。
“干嘛?”
云轻舞脸上有些发热,心知他要做什么,却还是没能忍住,带着些许羞涩问。
“我帮你擦拭下,要不然睡着不舒服。”
宫衍上前,语气低柔而温软。
“你给我,我自己来就好。”从锦被里伸出手,某女脸上布满红霞,破难为情地道出一句。宫衍挑眉,嘴角弯起,笑得甚是狡黠:“还有力气?”
登时,云轻舞羞恼地瞪他一眼,想着此刻如果方便的话,她势必给丫的两拳。
人前正经八百,每每和她单独相处时,就犯抽,一点正行都没有。
“你我是夫妻,再亲密不过,没什么好害羞的。”宫衍笑着道。
云轻舞翻个白眼,扯住锦被蒙住脑袋,不去理会他。
“哼!就你丫的不害羞,我害羞难道还犯了晚发不成?”她暗自腹诽,知道阻止某人那是绝对办不到,既如此,那就由其代劳吧。反正丫的也没说错,他们是夫妻,亲密之事没少做,嗯,就在此之前,还大战好几个回合,这会儿若还害羞,难免显得有些矫情。
宫衍朝牀尾瞥了眼,看到那被他撕扯得,属于她的纯白里衣已不成样子,俊美无俦的脸上瞬间一热,且忍不住还干咳了两声。云轻舞似乎知晓他作何那么不自在,脑中立时跃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跟着双颊又是好一阵滚烫。
稳准心中的悸动,宫衍掀开锦被,轻柔地帮她清理干净,期间,竭力平复好的呼吸逐渐又开始变得急.促……不过,他没有放纵自己,免得伤到媳妇儿,毕竟今晚他真得没把控住,累得她连动都不想动。
做了个深呼吸,他回身将布巾放回水盆里,而后在她身侧重新躺好;“舞儿,日后我不会再向今晚这么孟浪。”将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臂弯里,他满目歉意,无比怜惜道。
“我没事。”
云轻舞摇摇头,道:“你这趟回来情绪不对劲,但你不想说,我便不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梦到些不好的事,所以心里一急,情绪难免起伏过大,不过,你别担心,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宫衍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角,轻语呢喃。“是梦到我离开你了吗?”云轻舞低声问。
宫衍轻轻地“嗯”了声。
“你这是不信任我吗?”她是有意这么问的,因此,声音显得闷闷的,且缓缓转了身去。做什么不告诉她实话?梦到她离开,这怎么可能?她都说过,只要他不先放手,她就不会放手,这人还真是喜欢七想八想。
鼓起腮帮子,云轻舞腹诽。
熟料,身后某只很快又贴了过来,从背后抱住她,身体与她挨得紧紧的,似是怕了飞了一般。他轻吻着她的耳根,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上,一时间令她感到浑身不自在起来。“信你就如信我自己。”他低语呢喃,双手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乖,睡吧!我抱着你……”
“就知道你丫的会这么说!”
云轻舞无声轻叹,不打算再去想他的异样从何而来,阖上眼,不多会进入梦乡。
夜色深沉,魅香坊。
春娘怎么都没想到,睡得好好的,鼻腔里忽然就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顾不得多想,她立马起身更衣,可还没等她出房门,一名明面上在后院打杂的伙计,眼神恐惧,满身是血冲到她面前:“春……春娘……魅香坊完了,全完了,咱们的人已经死了一大半,你快想法子逃……”话未道完,他后心就已被人刺了一剑,而后,大睁着眼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春娘无疑是紧张的,然,面上却尽量保持着平静,她盯着身穿黑色劲装,脸蒙黑巾的高大男子:“我魅香坊既没犯王法,又没在外结仇,你们为何要将我们斩尽杀绝。”
男子懒得理他,提剑就攻向她。
春娘见状,神色一凛,手往腰间一探,一条柔韧,打眼看就不是俗物的红绫出现在她手中。红绫如游蛇,迎向男子豁然而出的剑风。两人看似打得不分秋色,但春娘知道,若继续这么交手下去,她必死在这无疑。
眼眸半眯,她寻机逃脱,然,男子的舞出的凛凛剑风,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片刻工夫,春娘身上便有多处受伤,鲜红的血染透了她的衣裙,剧痛致使她额上冷汗滴滴滚落,可她仍想着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好给自家主子留下有用的线索:“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老娘既然已没活命的机会,那就让老娘死前做个明白鬼。”
男子依旧未搭理她,只是狠厉地向其进攻。
“噗!”
春娘胸前被他刺了一剑,张嘴就喷出一口鲜血。男子掌心运力,长剑在其体内搅动了下,豁然拔出,春娘身形摇摇欲坠,却仍硬撑着没有倒下。
“你们……你们太……残忍了……”大火燃起,前院三层楼高的魅香坊全然陷入火海之中,尸体烧焦的气息,还有浓郁的血腥气,在夜风中飘荡着,春娘双目赤红,按着胸前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后退:“你们……就是魔鬼……”
残忍?
魔鬼?
哟呵,作恶多段之人倒反咬一口,真特么让人膈应。
静影提剑一步一步逼向她,眼神冷冽仿若利刃,直刺向她的面门,暗忖:“太子.妃曾说过,要么不做,要做就要斩草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既然爷把任务交给他们这些影卫,那么他就有责任带领大家将事情做得完美,也不枉爷对他们的信任。”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春娘蓦地掏出一枚弹丸扔向他,就在他闪身躲开的时候,“轰”一声响,眼前烟雾大起,等他反应过来这是对方脱身之计时,人已不知所踪。
“该死的臭婆娘!”
掌风扫出,近旁一株碗口粗的大树发出“咔嚓”声响,顷刻间断成了两截。
“跑了?”
赤焰握剑行至他身旁,挑眉问。
“跑了。”静影咬牙道。
“跟死了没两样,主子不会怪罪的。”
他赶过来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女人身上的几处剑伤,基本都是致命伤,能撑上一刻钟都算其命大。
“火是你放的?”
静影拧眉问。
“是啊。”赤焰耸耸肩,挑眉:“斩草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
“做的不错。”
“那是自然。”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静影嘴角抽搐了下,对围过来的几名影卫吩咐道:“在后院这几件屋里好好搜搜,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是,头儿。”
赤焰这时道:“要不是这魅香坊距离它左右的铺面有些距离,这把火我还真不敢放呢!”
“你也去看看,若无甚发现,咱们尽快撤离。”静影没接他的话,而是吩咐一句。
“好。”赤焰领命,提步离开。
小半刻钟过后,他和几名影卫回到院里,与静影道:“有间厢房布置得相当雅致,不难想到是为他们的幕后主子所用。”
“里面再无其他发现?”
静影皱眉问。
“没有。”赤焰摇头。
“放火。”静影下令。
一影卫领命,与同伴迅速引火点燃了后院那几间厢房。
他们不知的是,春娘之所以眨眼不见踪影,与那间雅致的书房脱不开关系。
书房分内外两间,里面看似是个小休息间,实则暗藏玄机。而那个旋即就是密道,是七拐八拐,通至一两进小宅院的密道,等人从密道到了这处宅院,而后再从新的密道进入,一路前行,终到宁王府前院一厢房中。
那间厢房与宫澈住的卧房挨着,所以,从这里往魅香坊那边议事,于宫澈来说是既安全又方便。
“主……主子……”
春娘强撑着口气,通过密道,终于出现在宫澈卧房隔壁的那间厢房。她拍打着墙面,气息虚弱道:“主子……属下……属下有事……有事禀报……”对于武者而言,无论是睡着,还是清醒,警惕性皆很高。
乍一听到春娘的声音,宫澈蓦地睁开眼,披上外袍就出了房门。等他推开隔壁的厢房门,借着月色看到春娘时,心倏然一紧:“怎搞成了这样?”
“回……回主子,魅香坊……魅香坊被人连夜覆灭,属下……属下怀疑……天龙门据点恐怕也已凶多吉少,主子……主子该尽快……”她想说的话还有很多,奈何气上不来,整个人蜷缩在地,因失血过多,开始剧烈地打着哆嗦。
宫澈神色森冷,凝向窗外清冷的月色,似是不知她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主子,春娘喜欢你,您知道么?为您死,春娘无怨无悔,只可惜春娘不能再帮您做事了,主子……”
嘴角漾出抹轻淡,在春娘自己的认知中最为温婉、清雅的微笑,她带着不舍,带着对爱慕之人的眷恋,慢慢地阖上了双眼。
“宫衍,是你么?是你做的么?”宫澈负手而立,脸色表情不停地发生着变化:“动作可真快呢,竟发现天龙门和魅香坊与我有瓜葛,宫衍,我还真不能小看你呢!”双手交握,骨关节发出“咯吱吱”的声响,可想而知,这一刻,他心底有多么的愤怒。等他回过神,收拢视线,再望向春娘时,才发现人早没了呼吸。
冷漠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从其尸身上扫过,他提步走出厢房,对空道:“来人。”
“属下在。”伴随应声,一抹劲装黑影凌空而落,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静候其吩咐。
他冷声吩咐:“处理了。”
“是。”那劲装黑衣男拱手领命。
捏了捏眉心,他返回卧房,躺在牀上久未入睡。
皎洁,却让人倍感清冷的月色照进殿里,宫衍搂着媳妇儿,耳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不知怎地又想到那些过往的记忆,一颗心再度抽痛得厉害。他紧了紧臂弯,让她的身体距离他愈发紧密些,唇轻吻着她头顶的秀发,眸中满满都是疼惜:“你说我们为何就没能早早地在一起,为何没能早早地心心相印?难道在你心底深处,还住着那个人?住着那个伤你至深,让你身受痛苦的那个人。”他无声喃喃。
“我很想你也忆起往世记忆,却又担心你忆起,不是我对自己没信心,更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我怕你承受不住那些痛苦,怕你走入极端……不,其实,其实我似乎对自己没信心呢,我好担心你丢下我,再与他纠缠在一起,虽说你们之间是孽缘,可我也知道,曾经的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很爱他,否则,也不会选择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惩罚自己,以及惩罚他。是爱的越深,恨得越什么?”
“舞儿,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完全属于我,才能让你的心停驻在我身上,才能让你远离他,不再与他纠缠?”
他眼里的疼惜渐渐被痛楚取代:“我真得好爱你……听到你唤我擎天哥哥,我的心每每都泛起难以抑制的酸涩,可我却不能对你说,任着你……那么唤我。当你和他在一起玩闹,花前月下时,我都会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远远地看着你,哪怕看到的灼痛我的眼,我却一步不曾挪开,知道为什么么?我是担心他伤到你,担心你受到委屈,只能忍住对你的感情,默默地,远远地守护着你。”
“可饶是如此,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被他所骗,让你在无助和绝望中,流尽最后一滴血,走上绝路……”
“舞儿,你说是不是我对你的爱不够,才没能早点助你渡劫成功,才没能与你好好的长相厮守?”泪涌出他的眼角,顺着他的脸庞滚落,融入她的秀发中,他却无知无觉:“这一世,说什么我也要抓牢你的手,不让你离开我,不给你机会离开,更不会让那人再伤到你……”
云轻舞醒来时,枕边空空,男人已经不在。发怔片刻,她坐起身,打算先去沐浴,再计较今个都做些什么。却在低头时,发现身上清清爽爽,没有任何不适之感,且穿着干净舒爽的里衣,登时,脸儿袖红,唇角不由自主地弯起。
“丫的如此贴心,简直能将人溺毙。”暗忖一句,某女傲娇得不要不要的。
拿过*尾放置好的嫩粉色衣裙,云轻舞嘴角一抽,小声嘀咕:“这是要干嘛?”颜色忒嫩点了吧?她不喜欢。然,手上动作却没停,下牀边穿戴边唤:“巧香……流云……”
巧香应声,笑米米地走近内殿:“主子您醒啦!”
“没醒你以为是鬼在唤你呢?”云轻舞朝她翻个白眼,故意打趣。
巧香装无辜:“殿下临去书房前有交代奴婢和流云,说要主子昨晚受累了,起码得比平日里多睡一个多时辰,这不,奴婢刚听到主子的声音,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呢!”
“坏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敢编排主子,看来我得抽出时间好好**你了。”
云轻舞眯起眼,瞅着她露出抹危险的微笑。
“主子可别冤枉奴婢,那话真不是奴婢编排的呢,是殿下亲口.交代,不信您问问流云。”巧香装作怕怕的样子,扮着鬼脸后退两步,朝流云看了过去。“主子,殿下确实是那么交代咱们的”流云抬眼,低语一句,和巧香开始伺候云轻舞梳洗。
“流云,你有心事?”
云轻舞坐在梳妆镜前,从镜面里看到流云垂首站在一旁,脸色明显不怎么好。
“没有。”
流云先是一怔,转瞬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是生病了吗?我看你脸色有些发白,过来,我给你搭脉瞧瞧。”云轻舞微笑道。
“主子多虑了,我身体无恙。”
她的自称用的是我,且用得极其自然,而云轻舞似乎也没多想。
“我去收拾*褥。”说着,流云转身离去,巧香帮云轻舞梳好发髻,笑着道:“主子先坐会,奴婢帮流云一起收拾会快些。”
“去吧。”
云轻舞站起,伸了个懒腰,忽地想到什么,脸上不由一红,尴尬地咳了好几声,冲着巧香、流云道:“动作快些,不许多想。”牀虽然够大,可昨晚的战况实在有些激烈,牀单上难免不留下痕迹……
捂脸,好羞人有木有!
流云站在牀边,神色尤为复杂,巧香倒没多想,手脚麻利地将牀单卷了,裹成一团,又取了新的换上,然后与流云道:“你在发什么愣?”
“我怎么就发愣了?”瞪她一眼,流云没好气地道。
巧香盯着她,眼神怪异地看了半晌,然后凑近她,压低声音道:“你近来变化很大,尤其是今早上看到殿下时,脸色很不自然……”微顿片刻,巧香一脸认真,又道:“作为姐妹,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殿下心里只有主子,也只属于主子,不是你能肖想的。”
“你……”
流云正要出言反驳,听到有脚步声走进内殿,只好不甘地闭紧嘴巴。
“醒了。”
宫衍眸光寵溺,朝云轻舞走来。看着他,云轻舞嗔了眼,而后勾起唇角,笑呵呵道:“我家男人就是好看。”青衣玉带,神清气爽,俊逸英挺,气度不凡,简直帅爆了!
“嘴巴真甜!”
伸手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下,宫衍道:“饿了吧,走,去书房用早膳,我已安排膳房做好送过去了。”说着,他将眸光挪向流云、巧香:“从今个起,巧香跟在太子.妃身边伺候,流云的差事另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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