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夹带着深深的疲惫,她真的不想再和这人多言,好想一个人静静。
“你……你从来不曾这么尖利的与我说过话。”宫澈道。
云轻舞猝不及防间仿若被毒蜂蛰了下,只见其眉头微蹙,神色间露出淡淡的痛楚,然,很快她抬起头,脸上表情如霜,眼神冷漠道:“所以说我很蠢,被人欺骗,被人玩弄于鼓掌间,竟蠢得不自知,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很重要,在那人心里很很重要,终了却被伤得凄凄惨惨戚戚。”
“别这么说自己。”宫澈心里抽疼,哑声道:“你很聪明,无论是蝶儿,还是歌儿,还是……”
“闭嘴!那些过往我不想听,也不愿意去听,更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云轻舞眸光幽冷,盯着他道:“你是打算和我纠缠到底了是吗?”
宫澈语调转为温柔,直言道:“我只是喜欢你,只是爱你,只是想要和你重新在一起,这并不是我在纠缠你。”
“你耳朵聋了吗?”云轻舞的冷漠,还有时而对他流露出的淡然,超出了宫澈的意料,他们曾经有那么多美好的过往,就算他对不起她,伤害过她,可是有那些美好的过往在,她顶多对他发痛脾气,咒骂他,在他面前哭泣来宣泄自己承受的委屈和痛苦,但她却没有,却没有那样对他。
她排斥他,言词犀利,讥嘲他,无视他,一再与他撇清关系,这要他如何是好?
“我有爱人,你听到了吗?我有喜欢的人,我很爱他,为他,我愿意付出一切,甚至是我的命……”
宫澈当即脸色骤变,胸膛急剧起伏,显然是被她之言深深刺激到了,他靠近她,直直地盯着她的双眸,嘶声道:“你喜欢太子,你为何要喜欢他?他比我好在了哪里?你要知道,你是我的,我们有拜堂成亲,我有亲自迎娶你,不管历经几世,你只能是我的人,谁都别想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说着,他不顾一切地将她拽入怀中,迫她与他四目相对:“你给我听好了,这一世,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而你,只能是我的!”宫澈幽邃的眼底布满危险而冰冷的气息,然,在那气息之下,却蕴藏着难以捕捉到的紧张之色。
不管眼前这人是蝶儿,亦或是歌儿……小舞,总之,这人是他的,只属于他!
恨他可以,厌恶他可以,但就是不能排斥他,不能不要他,不能和那人在一起。
云轻舞怔在原地,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仿若被人点了.穴,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之人。
忽然,她眸中有了光彩,她怒瞪着他,眼里涌动出浓郁的厌恶,冷声驳斥:“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我是你的就是你的,你说不放手我就由着你死皮赖脸地纠缠吗?你也再给我听好了,不用他抢,我都会主动站在他身边!唔……”
她话尚未道完就被宫澈强势的吻堵在喉中。
浓重的男子气息笼罩着她,吸取着她的气息,不让她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恶心感袭上心头,云轻舞自呆愣中回过神,双手用力将其推开,跟着甩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在静寂的雅间里显得尤为嘹亮。
扶着桌沿,云轻舞好一阵干呕,而后抬袖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唇瓣,狠瞪向宫澈脸上那个显眼的巴掌印,心底各样情绪汹涌起伏。
见过无耻的,但在今日,她总算见识到什么人才是最无耻。
宫澈丝毫不在意脸上的疼痛,灼热的目光犹如林中的猎豹牢牢地锁在她莹润的唇上:“甩我巴掌若是能让你解恨,能让你重新接受我,我甘愿被你如此对待。”沙哑低沉的嗓音飘入云轻舞耳里。
“滚!”
云轻舞手指雅间门口,冷声怒喝。
熟料,宫澈眸光一闪,再次靠近,俯首吻上她的唇,比之刚才那个吻,这回他更为用力,更为热切,更为强势。
滚?让他滚?
可能么?
云轻舞恼极,怒极,恨极,屈腿就攻向他身上最薄弱的部位,察觉到她的意图,宫澈迅速将其松开,不成想,又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在雅间内扬起。
没看他是何表情,云轻舞找到放在角落里的痰盂,弯腰就开始作呕。
在空间里呆了三日,她一直处于昏迷中,也就谈不上有进食,因此,她吐了半晌,只吐出些许污物,但作呕声仍停不下来。
“我真就让你那么恶心么?”宫澈一脸受伤,全然没在意脸上多出的两个巴掌印,哑声道:“可是怎么办呢?即便被你如此恶心,如此厌恶,如此排斥,我还是不会放开你。”
“你随便。”从桌上倒了杯茶水,云轻舞漱口后,凝向他满目冷然道。
只要他敢作,那她就索性让他作死!
至于其刚才的无耻行径,她便当是被狗啃了两口。
再说了,那两个巴掌也够他受的。
自尊被她踩在地上,身心被她凌虐,如果不是受虐狂,也该吸取些教训!
宫澈微微一愣,转瞬痛苦地闭上眼睛,良久,又睁开,缓声道:“太子就是擎天,之前他没能得到你,这一世,他同样从我手中抢不走你!”他语气虽轻淡,却甚是执着坚定。
云轻舞冷笑一声,没理会他之言,提步径直往雅间外走。
望向她离去的背影,宫澈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一字一句道:“我不会放手的!”痛楚与决然在他眸中交织,他身形晃了晃,终跌坐在身旁的椅上。
考虑到自家爷一会就到君悦楼,静影找到酒楼掌柜,直接掏出腰牌往其眼前一亮,又低语两句,那掌柜的连连点头,直道立刻照办。
于是乎,在云轻舞与宫澈前后脚步入君悦楼,走进雅间后没多久,酒楼里的客人基本全被礼貌地清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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