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果真行动起来了(1 / 1)

天色渐暗,云轻舞看着不远处的青山绿水,笑着与宫衍道出一句,而后身姿轻盈,自马背上跃下,盈盈笑道:“走,咱们到那边走走。”宫衍对下面的人吩咐两句,提步跟上媳妇儿。

风儿吹过,淡淡的野花香扑面而来,云轻舞沿着湖畔缓步而行,轻语道:“要不你乘青龙先行。”再有三日就能到京城,但宫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得某女颇为焦心,于是乎,不由出言提议。

宫衍明白她话中之意,摇摇头,道:“再急也不急这两三日。”

云轻舞:“其实你也不必太挂心,毕竟离京前你有做好布置。”

宫衍沉默,半晌,启口:“我总觉得他要整出大动静。”

闻言,云轻舞停下脚步,面部表情看起来颇为凝重:“大动静?难不成他想为自己的私欲,做不利于大晋,不利于百姓之事?”宫衍嘴角动了动,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微顿片刻,他启口欲再言,不料,一只灰鹰在两人头顶飞了两圈,而后缓缓落在云轻舞肩头。

未加多想,云轻舞迅速解下竹筒,从中取出密信。

见她身上骤然转冷,宫衍心中一突,忙问:“出事了?”云轻舞点头,眸中神光冷若冰霜,语声毫无温度道:“有人掳走了星儿。”

宫衍眉头微拧:“莫非是他而为?”

“没证据不好说。”云轻舞捏紧密信,望向平静的湖面,眸光透着说不出的犀利。

忽然,空中又飞来一只灰鹰,但这只灰鹰却落在宫衍肩上。

“怎么?难不成宫里也出事了?”云轻舞问。

“我们必须得马上回去。”看完密信,宫衍语声冷冽,道:“父皇昨夜失踪,影被打成重伤。”

云轻舞边思索边道:“和星儿被掳只差半日。”

“嗯。”宫衍颔首,面部表情冷凝,道:“你过去吩咐两句,咱们现在就动身。”

“好。”云轻舞低应。

月清凉,夜静寂。

沐瑾搞不明白宫澈今晚意欲何为。

无端端地邀他喝酒,且一喝就是多半个时辰,却始终不见说正事。

“瑾,你说我对你如何?”挥退在旁伺候的婢女,宫澈放下手中的酒盏,淡淡地看了沐瑾一眼,微勾起嘴角,问:“很难回答吗?”宫衍执盏的动作一滞,须臾后,回他:“王爷待瑾自然是极好的。”

宫澈眼睑微垂,低笑:“是吗?”

“王爷这样,莫非是在对瑾有所怀疑?”

沐瑾心里有些没底,神色间却不见丝毫异样。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是,瑾让我失望了呢!”抬眼,宫澈注视着他,目中染着轻浅的笑,只不过,那笑意并不大眼底,且泛着一丝清冷:“皇上真是舍得呢,将你安插到我身边,不过,你们没想到的是,直至今日都没从我这找到能证明我有谋反之心的证据。”

“沐家是皇商,王爷若非要说在下是皇嫂的人,也在情理之中,但自打受王爷看重以来,在下可都是站在王爷这边的。”是他哪里露出马脚了吗?

宫澈嘴角挂着浅笑:“我这都把话挑明了,瑾还是不愿承认么?”说着,他执起面前的酒盏,跟着手上微一用力,就见那完好的酒盏碎成了片状,与此同时,他俊逸的脸庞尽显冷意:“知道吗?本王最讨厌背叛。”

“王爷如何认定瑾有负王爷信任?”沐瑾正容,迎向宫澈迫人的目光,镇定从容地问。

“你这是要本王拿出证据是吧?”冰冷的声音里难掩愤怒,宫澈道:“云轻狂就是皇后,你很早就知晓她的身份,却没想过告诉本王……”他观察着沐瑾的面部表情,一个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而沐瑾在听他道明云轻舞的身份后,眸中神光微变,被他尽纳眼底:“你的外甥又是皇后所救,这份天大的恩情,更不可能让你做出背叛宫中那位之事,还有……”他说的很多,沐瑾只是静静地听着,未发一语。

“知晓你是皇上安插在本王身边的眼线,本王是不信的,不信本王信任至极的朋友,会是个伪装如此至深的人。”

沐瑾眉头微蹙:“王爷这是认定在下有二心了。”

“二心?不,你哪有二心,你的心一直都是向着皇上,更甚至你是皇上的心腹。”宫澈自嘲一笑,道:“枉我费尽心机,拉拢你到身边,回过头想想,我还真是蠢得厉害。”

“王爷不该听人挑唆,在听说云钦差是皇后娘娘之前,在下根本就不知其真实身份。至于在下的外甥为轻狂所救,在下自然对其感恩,但也仅是对轻狂感恩。”沐瑾知道自己此刻身处悬崖边缘,亦知道无论自己作何辩驳,眼前这人都不会相信,但要他承认自己是皇上安插在宫澈身边的眼下,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因为他得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因为他不想死。

宫澈笑出了声,静静地看了他一会,道:“罢了,你不承认随你,可你愚弄本王,背叛本王的账,本王却不得不和算,在此之前,有件事你恐怕还不知道。”沐瑾身子一震,就听宫澈续道:“太上皇昨夜失踪,皇上被刺客伤成重伤,今个休沐,所以没有消息从宫中传出,不过,明天一早会发生什么,用不着本王说你想必也知道。”

抑制住心底腾起的情绪,沐瑾面沉如水道:“在下在这提前恭喜王爷了。”

“恭喜本王?”宫澈眸光闪烁了下,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是啊,确实值得恭喜!”

“有件事,在下能否请教王爷?”沐瑾问。

宫澈没有做声。

沐瑾道:“不知在下的小外甥对王爷有何作用?”

“听你这口气,好似你小外甥的失踪与本文有关。”宫澈嘴角噙笑,眉头微微上挑。

沐瑾言语浅淡,目露疑惑:“没有关系吗?”至于他眼里的疑惑是真是假,唯有他自己知道。

“本王说没有,瑾可信?本王若说有,瑾又有何打算?”宫澈屈指在膝上轻叩,嘴角挂着诡谲的笑,看着他问。沐瑾觉得与眼前这人没必要再说什么了,至于缘由,无非是事情已然很明显——宁王要搞大动作。

而他在对方撕破脸那刻,暗自运转真气,发现气息受阻,很难提上力道。

照此情形,他只能落人手中,被动地承受一切未知。

距离早朝还有半个多时辰,宫衍和云轻舞乘青龙回到皇宫,云轻舞道:“沐浴换衣后你就去上早朝,我去看看影。”宫衍没有异议。

影是在十多个暗卫的保护下受的重伤,可想而知那晚夜入皇宫的刺客不仅在人数上不少,就是在修为上也只怕不俗。

密室中,昏黄的光线洒在牀上,影脸色惨白,双目紧闭,若不是胸膛微微有所起伏,让人看着还真像是死人一般。

“咯吱”一声,密室门打开,郑丽婉循声望去,看到来人,先是一怔,旋即忙从牀边起身,恭敬行礼:“丽婉见过皇后娘娘。”

云轻舞轻颔首,问:“情况怎样?”郑丽婉站直腰身,神色平静,回道:“不是很好。”自影被刺客重伤,她的心情就变得躁动不安,而这种情绪究竟是因何而生,她心里隐约知道,可也正因为知道,才令她愈发心乱。

但考虑自身的任务,她万不能在人前露出异样。

“经脉受损,内伤很重。”为影诊脉护,云轻舞道。

郑丽婉闻言,抿唇没有说话。

“要本宫救他吗?”云轻舞的眸光挪至她身上,略作迟疑,道:“想好再回答本宫。”

熟料,郑丽婉想都没想,直接道:“他若对皇上还有用,皇后娘娘不妨救他一命,如若皇上已经不需要他,那么就没必要再留他在世上。”

“这是你的真心话?”

“丽婉不敢欺瞒皇后娘娘。”

“你难道就对他没一点感情?”

“丽婉入宫是有任务在身,与他有所牵扯,也是任务所需,与感情无关,再者,丽婉也没资格谈感情。”

“他可是你孩子的父亲,你真就忍心看着他死去?”

云轻舞静静地看着郑丽婉,闻她之言,郑丽婉脸上的表情微僵,须臾后,果决道:“他们不该活在世上!”她口中的他们,一个自然是指影,一个则是指“二皇子”,也就是她所生的那个孩子。

“你的孩子若真没了,你难道一点都不会怨恨皇上?”对于郑丽婉入宫,云轻舞心里是感到抱歉的,毕竟男人的出发点是为她考虑,才让一个女子步入深宫,牺牲自我的爱情,来完成一件任务。

她从一开始就看得出,这名叫郑丽婉的女子,不带丝毫个人情绪,在全力完成自己的任务,这于土生土长的上位者来说,根本无需在意什么。然,云轻舞是穿越者,有这么个身份在,让她真不去在意郑丽婉、影,及他们孩子的死活,她很难做到。

尤其是那个孩子,来到这世上完全是因为大人们的需要,如今年岁尚小,就被无端地夺取生命,这未免太残忍。

“丽婉没理由恨皇上。”郑丽婉的声音拉回云轻舞的思绪:“爷有需要,才有他出生的机会,等爷不需要他时,他的存在也就再无必要。”清冷的声音在密室中响起,听得云轻舞又是好一阵怔愣,待她再度醒神,道:“我现在就给他施针。”取出针囊,消毒后,云轻舞朝郑丽婉看了眼,唤人上前:“解开他的中衣。”郑丽婉照做。

银针在手,动作如行云流水,很快,一根根银针扎在了影身上,看着那分布在各处穴位上的银针,郑丽婉眸中神光微有些变化,其实,她想他能活下来,但是,她又知道一个事实——他的相貌,及他替爷做的事,早已断了他的生路。

施完针,云轻舞从袖中掏出一白色小瓷瓶,递向郑丽婉:“一日一粒,连续服用七日,他受损的经脉和内伤,就会基本上痊愈。”接过小瓷瓶,郑丽婉低应一声,再没多言。

连续数日,宫衍都没有得到文帝的下落,这让他不免有些上火,云轻舞看在眼里,却也没法帮上忙。

星儿失踪,文帝失踪,任何线索都没有留下。

暗地里,宫衍和云轻舞没少派自己的人探宁王府,但多次探测下,皆一无所获。

“要不直接找他要人吧!”

“没用。”

“那就这么坐等他出招?”

“现在只能一边等一边寻找。”

窗外夜色渐沉,宫衍搂着媳妇儿躺在牀上,久久难以入眠。

“他的举动很奇怪。”

“嗯。”

“你好像还有心事。”

“舞儿……”

“嗯?”

“瑾……瑾也失踪了。”

“什么?沐妖孽也失踪了?”云轻舞一怔,旋即睁大眼,一脸愕然。

宫衍闭上眼,片刻后,重新睁开,道:“我担心他。”

“不会的,沐妖孽不会有事,你放宽心,我明天传令到灵鹫门,让下面的人加大力度去寻人。”云轻舞觉得有必要亲自去会会宫澈了,但这话她不能对宫衍说,缘由么,一旦被宫衍知道她的打算,势必会加以阻止。

“老四若有意将人藏起来,咱们要想找出来,绝非易事。”

看着眼前密闭、简陋的住处,看着突然出现在这斗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文帝深邃如潭的眸中,露出难掩的怒色:“朕不该一时心软。”他真得不该一时心软,要不然,就不会有他眼下的处境。

皇四子,他的皇四子,竟然用诡异的法子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掳出皇宫,掳到这不知在何地的斗室。

这让他再找不出任何理由,不得不相信衍儿曾说过的那个噩梦,是真真切切发生过。

出现在文帝眼前的熟悉身影,正是宫澈,正是文帝的皇四子宁王,他仿若没听到文帝之言,回头朝门外道:“带进来。”随着他音落,文帝就见云汉卿面无表情地从门外走进。

文帝惊怔:“云爱卿!”

云汉卿的表情和他几乎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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