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如此吵闹,李毅和小胖子都没了睡意,纷纷起身出门,想要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推开房门,两人见到一个李家子弟正急急忙忙地朝着后方跑去,边跑还边喊:“不好了啊!山下有人快打上来了,宗老,宗老!”
有人打上来了?李毅与小胖子对视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里的震惊,谁这么大胆子敢打上蛇山?要知道蛇山上可是居住着村子里针最顶尖的战力,除了不知道在哪里闭关的老祖宗外,三家的宿老绝大部分都居住在蛇山,现在竟然有人敢打上蛇山,这不是找死吗?
抛开两人的震惊先不提,在听到那人的呼喊之后,一道人影从远方靠近,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几个起落间就到了那人身旁,
“慌什么慌,好好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来人脸色一沉,满是威严的问道。这时李毅他们也看清楚了来人的样子,却是李家的一个长辈,名叫李东阳,有着神庭八层的修为,算是村里的高层战力了。
“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是鬼手村的人,有十多个,在我来报信时已经快打到山腰了!”那个李家子弟被李东阳这一喝,也稳定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鬼手村?”李东阳眉头一皱,随后眼神一凝,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大的胆子啊!莫非你们真当我长河村好欺负不成?”问明情况后,李东阳也没做停留,长袖一摆,就朝着才入山腰的那块空地奔去。
李毅与小胖子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两人也跟着李东阳往着那空地而去。一路之上,不断看到有人和他们一样赶往居住地外的那块空地。
不多时,两人便随着人潮一起到了空地,刚一到,便发觉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领头的是陈家的一位宿老,名叫陈启礼。这陈启礼已经打开了九层神庭,是长河村一等一的高手,而李东阳站在他的身后,和对面一行十多人对峙着。对面领头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眼冒绿光,手上青筋毕现的老人,那布满皱纹的手上还提着一个受伤不浅,已经昏迷了的长河村村民!
“刘慎之,你个老匹夫,快将手上的村民放下来,你闯我蛇山,还伤我村民,是想和我们长河村开战吗?”陈启礼看见这一幕,那是勃然大怒,开口就大骂道。
“嘿嘿,陈老匹夫,你说开战就开战吧!我难道还怕你不成,我们鬼手村又有几时怕过你们长河村了?况且不是我无理取闹,是你们的人先伤了我的人,今天我来,就是来讨回公道的!”刘慎之阴笑一声,丝毫不惧陈启礼的威胁,与他针锋相对。
“不管你有什么事,先将人给我放下,不然,不管我们两村开不开战,你们这十来号人今天就别想活着回去了,你信是不信?”陈启礼没有被他的话唬到,胡子一吹,强硬地回应。
听了这话,那刘慎之抓人的手紧了紧,眼睛眯起盯着陈启礼看了看,最后将手中的人扔向了他,展颜笑道:“好好好!你陈启礼果然好大的气魄,我就先将人还给你,不过你今天若是不给我个交代,那么,嘿嘿~”那刘慎之说道后来阴笑不止,把皱纹都给笑开了。
接住刘慎之扔过来的村人,陈启礼的眉头皱了皱,将他交给了身后的人,安排下去疗伤,然后转过头来看向刘慎之,“闲话休提,你就说说我们哪里先伤你的人了,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看着前面两人这样针锋相对的交涉,李毅和小胖子也是紧张的不行,“毅哥,你说他们会打起来吗?鬼手村可不是好惹的啊!”李毅对于小胖子的话也是深感赞同,鬼手村确实很麻烦,要知道,鬼手村足足有三万多名村民,战力数量比长河村多得多,再加上两村一直都不对付,要不是两边的顶级战力相差无几,鬼手村可能早就有所行动了。
可正是因为如此,今天的事情才显得诡异,两村虽然一直有摩擦,却从来没发生过今天这样打上别人家门的做法,这可是硬生生地打脸了啊!鬼手村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难道就不怕两村真的爆发战争,还是说鬼手村有了什么底气?想到这里李毅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要是这样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场上对峙的两人可不会去管身边的人会有什么想法,刘慎之在听到陈启礼略带威胁的话后也不以为意,右手下垂,几根手指轻轻的敲打着大腿,慢悠悠地笑道:“那我今个就和你好好说道说道!就在昨天,你们长河村的人无缘无故地就打伤了我们鬼手村外出历练的村民,哦!对了,那个打伤我们人的凶手好像还是你们陈家的人,叫什么陈玉龙来着,陈老匹夫,你说你该不该给我个交代!”话到最后,他停下了敲腿的手指,抬起食指死死地指着陈启礼,眼神阴翳,笑容也消失不见,脸上挂满了狠戾之色。
陈启礼也被他这一份变脸的功夫惊了一下,眉头紧锁,回头看了下后方的人群,大喊一声:“陈玉龙何在?”
“陈爷爷,我在这!”人群中钻出一个面红齿白的小胖子,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看那一身的肥肉,和小胖子李逸飞也有的一拼了。
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个晚辈,陈启礼眼神柔和了下来,“你把昨天的事说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那陈玉龙畏畏缩缩地瞟了刘慎之一眼,显然是有些害怕,陈启礼也看了出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鼓励道:“你别怕,有什么就说什么,把昨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清楚,有我在这,没人敢动你!”说着,横斜了对面的刘慎之一眼,显然是在警告他。可回应他的是一声冷笑,刘慎之压根就没把这放在心上。
“我,我!昨天不是村里月比吗?我刚好在外面打猎,想起来是月比的大日子,就要往村里赶,可两个鬼手村的人突然出现挡住我的去路,我无论怎么绕都不让。我对他们说明了原由,他们得知后不但继续堵着,还对我百般侮辱,说我这种废物就算回去也没什么用,今天他们俩就是不让我走,我又能怎样,我一个没忍住,就跟他们打上了,其中有一个还被我打折了腿!”陈玉龙经过陈启礼的安慰,心绪稳定了许多,慢慢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听完陈玉龙的话,陈启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鬼手村的人明显是故意挑事,可本村的人也确实动手了,这事,不好办啊!在心中打了个转,他把目光重新投入到刘慎之的身上,淡淡地开口道:“刘老鬼,事情的经过你也听说了,你想怎么解决?”
“啧啧!我也不要多了,既然你们村的人先动手对付我们鬼手村,还把我们的人打折了腿,你就把他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了!”刘慎之阴深深的一笑,将手指指向了陈玉龙。
“你做梦!我是不会把村人交给你们的,刚刚你也听到了,是你们村的人先挑衅的!”陈启礼胡子都气歪了,这明显是毫无诚意嘛。
“他说是我们挑衅的就是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的人走在路上招谁惹谁了,就因为碍着他赶路了,他就能如此歹毒地对我们的人动手啊?”刘慎之显然有备而来,这套说辞说得那是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停顿,好像他们那边还真是受害者似的。
陈启礼眼神一凝,虽说大家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要如此诡辩自己也没办法,这事本来就说不清楚,可先动手的确实是他们长河村的人。既然他要耍无赖,那自己也不用和他打机锋了,还是直截了当地问吧!
“刘老鬼,大家都是聪明人!人,我是肯定不会交的!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就说出来吧,不要再这样浪费口水了!”
“哈哈哈哈!陈老匹夫,你果然很直爽,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既然你们长河村年轻一辈如此嚣张,那不如我们两村就来打个赌吧?”眼见目的被识破,刘慎之也不以为意,大笑着说道。
“什么赌?”陈启礼眼角一挑,这话里面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扑面而来,看来来者不善啊!
“很简单,大家都居住在流云山边上,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就来上一场狩猎大战,两村20岁以下的人都可参加,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哪边猎取的猎物越多,或者越珍贵,那就算哪边赢。至于赌注嘛,我们吃点亏,如果我们输了,就把白云城里的一间旺铺送给你们,可你们输了,我们也不要多的,让我们进你们的宗祠塔修炼一番就好!”刘慎之眯着双眼,笑呵呵地说道,边说还边拍拍自己那干瘦的胸膛,好像他们真的很仗义似的。
“不行,绝对不能答应,他们鬼手村这次就是冲着我们的宗祠塔来的,人在塔在!想要进塔?除非你能把我们的人都杀光了,不然想都别想!”说话的不是陈启礼,而是他身后的李东阳,显然他对这件事十分敏感,刘慎之的话音刚落,他的情绪就激动起来。
刘慎之阴毒地看了他一眼,阴恻恻地说道:“不同意也行,那就将凶手交给我们处理,如果都不同意,那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们就战场上见吧!”
“战就战,真当我们长河村会怕你们啊!想要来进攻我们长河村,也要看看你的牙口够不够好!总之,想打我们宗祠塔的主意,没门!”李东阳显然有些激动过头了,丝毫不退缩地冲着刘慎之叫喊。
“好了!这事你不要管了,我自有决断!”陈启礼皱了皱眉头,阻止了李东阳继续说下去,他心中思虑了数番之后,抬头看向嘿嘿冷笑的刘慎之,淡淡的说道:“回去告诉你们鬼手村主事的,这个赌,我们长河村接下了!”
“什么,老刘,你不能~”
“我都说了,这事我自有分寸,有什么话,回头慢慢说!”陈启礼严厉地盯了李东阳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很好,看来你们长河村也还是有明事理的人嘛,那我们就三日后再见?”看见长河村服软了,刘慎之很是高兴,撂下这句话后,就带着他的人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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