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文老三身体内的三苗国公主没有说这句话,沙重八还把刚才石碑背后的一炷香给忘记了,此刻听到文老三体内的三苗国公主这么说,他顿时感到这件事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了,或许,这个城市之内,真的有什么。
至于是什么,沙重八一时间也没法搞清楚。
但是再危险恐怖的场地,难道惹不起,大师我还躲不起?
沙重八暗暗对自己道。
可是三人就这么站在街道一头没有动,已经足足有半个小时了,也不知道文老三身体内的三苗国公主,到底在想什么事情,可别他娘的又做些自己神经错乱的事情啊,这里既然这么危险,不确定的事情一旦开始,就根本停不下来。
就在沙重八内心一阵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三苗国公主喃喃说道:“不对啊,这里怎么会有一把芦笙?看样子,这把芦笙是铜质的,也有一些时间了,但绝不是三苗国的人留下的,而是后人留下,难道,三苗国搬迁逃亡之后,还有很多后裔来过这里祭祀?”
沙重八闻言,举目望去,果然见到街道的中央,隐隐约约有一把芦笙。
看样子这把芦笙,相当于雕塑之类的存在,是作为标志性建筑用的。
很显然,远处那把芦笙,的确不是三苗国当初留下来的。
因为铜质的东西,历经六千多年,早就不存在了,但是眼前的芦笙还栩栩如生,看样子似乎放下去不久,如此一来,只能说明那芦笙是后来人安装上去的,可能就像是三苗国公主所说的那样,是三苗国后裔来这座城市祭祀祖先,留下来的。
当然了,三苗国后裔,可能还在这个城市住了一段时间。
甚至还有可能,三苗国后裔至今还在这座城市生活,要不然,刚才石碑背后的那一炷香,难道是自己凭空出现燃烧的?
想到这里,沙重八对文老三身体内的三苗国公主说道:“那把芦笙我也看到了,以我的眼里,那把芦笙最多是只有三四百年的时间,也就是说,那把芦笙是三四百年左右前,被人安装上去的。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这座城市一直有人进来,他娘的,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里进来的,难道说,这座城市的真正出口,不是咱们进来的这里,而是其他地方?”
“我也记不清楚了,这座城市当初我很熟悉,但是六千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没法记得。可能你说的不错,这座城市还有其他通道,是专门供三苗国后裔来祭祀用的,可是到底在哪里呢?让我想想。”文老三身体内的三苗国公主揉揉额头,开始费解回忆起来。
看到这情形,沙重八内心一紧,果然靠不住啊。
这个三苗国公主一看就不是活人,可能是类似于鬼魂一般的存在,这样的存在,当然记不住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何况作为一个鬼魂,能够记住这么多东西,已经很了不起,沙重八也不敢有多大奢望。
沙重八扭头去看欧阳冬艳,只见这个小妞,此刻完全吓傻了。
估计她被眼前的文老三吓傻的,一个活生生的人,被鬼上身什么时候都没有发觉,这件事想起来就是可怕,如果三苗国公主不是上身到文老三身上,而是上身在自己身上,那自己岂不是随时都会挂掉?
君不见眼前这位,似乎状态不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任由她这么做下去的话,很可能会触发这个城市内的机关,甚至是巫术,到时候,自己还有活路吗?
想想都后怕啊。
欧阳冬艳看到沙重八扭头向自己看来,她习惯性的拉拉沙重八的衣角,低声对沙重八说道:“重八哥哥,这个地方看起来很不正常,咱们能不能换一条路走过去?再说你了,你也看到三苗国公主的状态不对劲,到时候要是她一个冲动,咱们就要遭殃的。”
“你说的不错,三苗国公主的状态的确不对。还有啊,换一条路绕过去,这个想法我之前就想过了,但是这个想法行不通,因为只有咱们走在宽敞的大街上,才不可能受到房间内的东西影响,以至于自己发疯自杀。所以,最安全的路径,还是走上这条街道,虽说有很多未知的危险,但总比咱们一个个房间去冒险值得太多了。”沙重八轻声对欧阳冬艳说道。
“那咱们就这么一直等下去?”欧阳冬艳凑到沙重八面前,低声说。
沙重八点点头道:“没有办法了,目前来看,咱们离开这里最好的方法,就是顺着这条街走下去的。但是咱们对这条街什么都不懂,只有三苗国公主才知道一二,虽说她记下来的东西很少,但是总比咱们一无所知就去冒险,好得多。”
欧阳冬艳点点头道:“那好的,我听你的。”
两人说话间,忽然见到前方的文老三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
沙重八和欧阳冬艳面面相觑,眼前这货,又看到了什么啊。
大约十秒钟过后,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阵呼救声,就像是有千千万万人在遇到什么严重的灾害,飞奔逃命一般。呼救声很杂,似乎什么人都有,妇女、儿童、老人、婴儿等等,哭喊声连成一片。
难怪刚才三苗国公主一直在皱眉,敢情那料早就听到啊。
不愧是传承巫术的人,这样的本事,说明了一切。
欧阳冬艳此刻害怕的瑟瑟发抖,她又习惯性的拉拉沙重八的衣角,担忧道:“重八哥哥,前面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这么多人在哭喊,在呼救,要不咱们退回去吧,不必要去前面冒险。”
沙重八摇摇头,耐心对欧阳冬艳说:“这座城市,一看就没有人居住了,如果说有人居住,那也是现代的人,在这里祭祀之后,暂时停留一段时间。我们听到的那些声音,应该不是活人发出来的,你还记得咱们深夜在鬼叠洞上方的迁禺山上吗?我们那时候也听到很多人在谈话,甚至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木头向咱们飞过来,我想,街道的尽头,就是那种存在,只不过比迁禺山上的那批要厉害得多而已。”
欧阳冬艳还是瑟瑟发抖,颤声道:“迁禺山那次吓死我了,要是这里也有类似的存在,那咱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