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髦女闻言低头看去,只见自己曲线玲珑的美腿上满是污秽的粘液:“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痒……”
“你刚才被蛇吞了半个身子,这是沾染的蛇的胃液,有强烈的腐蚀性,当然会痒了。”姬云道。
“什么!?不可能!”时髦女叫道:“丝丝绝不会这样对我,我们自小再一起,她从来没伤害过我,你们不知道,她救过我多少次。”
此时,姬云也拿出随身带着的绳子,用一种独特的手法将蛇牢牢绑了起来。
时髦女处在一种不敢置信的崩溃之中,失神喃喃自语,我们怕她腿上的腐蚀性胃液残留久了会留下疤痕,当仁不让的带她到浴室清洗。
虽然“公事公办”,这期间大饱眼福自然少不了,我们把她扔进浴缸,她才清醒了过来,浑然不在意自己春光外泄,随手拿过一条浴巾披在身上,含泪道:“丝丝不会这样的……她到底为什么……,我们一起长大的……”
姬云道:“你必须得认清楚现实,它这几周不吃饭,是在清空她的胃,它睡觉粘着你,是在丈量你的身体大小,看她身体是否能吞下你。”
时髦女好像疯了一般,摇着姬云肩膀道:“你告诉我,她到底为什么这样?”
姬云这时才问道:“你之前说,你和你男朋友要结婚了,他是不是不喜欢丝丝?”
时髦女迟疑了下,点点头道:“是的,他很怕丝丝,我理解,正常人看到丝丝都会怕的,我也正发愁的,难道……是他搞的把戏?”
姬云摇头道:“这倒不是,唉,其实是你的丝丝不想离开你啊。”
“不想离开我?”时髦女楞了下道。
姬云点点头,道:“不瞒你说,我懂点蛇语。你的丝丝刚才对我说,你曾对你男朋友说要结婚,然后把她放归山林,是不是?”
时髦女一愣,道:“是……但那是缓兵之计啊,我只是想安慰我下我的男朋友,我哪舍得让丝丝离开我呢?”
姬云道:“可是丝丝不这么想呀,她怕你抛弃她,便想不知不觉的吞了你,然后再自尽,和你永远再一起啊。”
原来如此,我瞬间恍然,心中又充满感慨,实在不知道如何看待这种感情。
这世间有太多的情感,深如海却难言,只因其间隔着的一条鸿沟,到头来又变成了互相的伤害。
转念一想,我和沈怡宁会不会也是如此,她生在世家,长在豪门,我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小子,这其中岂不也是一道深深的鸿沟?
我对沈怡宁的爱,会不会也如这条巨蛇一般自私却不自知?而她,会不是也是因为看清了这一道天堑,知道我终有一日会伤害她,也伤害我自己,而只得选择远离?
这一夜,我似乎想明白了许多的道理,却又似乎多了很多不懂。
这件事的结果,是姬云终于说服了这女子,同意让他明日将巨蛇带走。
姬云说要把它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保证不伤害她,并承诺数年之后会再与这女子相见,到那时会给她一个惊喜。
这女子失魂落魄,伤心欲绝,见此情景我们又哪好意思和她提钱的事?
这一夜是我触动最深的一夜,很久之后,我都难以忘记这一夜,我的人生也变得如履薄冰,生怕有朝一日,变成了这条巨蛇。
此后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这女子是否与巨蛇再相遇我也不得而知,会有另一个故事讲述这其中的曲折,倒是姬云和我是熟了起来。
“我靠,这是百年黄精啊,你知道我废了多少功夫才弄来?”姬云红着眼和我道。
“我靠,这特么顶多八十年,你骗我百年?当我不识货?”
“具体来说,是九十六年。”姬采薇补充道。
“那也不到百年不是?你看你哥,这就开始忽悠起我来了。”我指着姬云,对姬采薇道。
“我擦,我这是四舍五入好不?你学过小学数学不?最多再便宜200。”姬云扯着脖子道。
“好,就这价,等等,你可是说了要给我打九折的。”
“你……”
……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我终于买全了狐狸精药方上的药物。
这一次的药物倒不是用来吃的,而是进行药浴,这期间的事并没多少可说,我也不必再提。我的心思更多放在周懿行,沈怡宁,王星离的神上。
第二日,我来到军训的操场,程宁宁阴气森森的看着我:“厉飞呀,你昨个儿跑的挺快呀?我喊你你听不到?”
“咳咳,我昨天拉肚子,就跑的快了点,确实没听到。”
程宁宁道:“哦,你这么喜欢跑,那就多跑跑吧,去,二十圈。”
我装作大吃一惊的为难样子,然后无奈在操场开始跑圈。心中想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做梦也想不到我是装的吧?我装作很累,放慢速度,二十圈对我来说只当散步了。
我正得意呢,耳边突然传来议论声。
“看!他就是那个欺负星离的人!”
“看!就是他欺负星星!”
……
我绕操场第一圈的时,便已如芒在背,感觉自己真的成了过街老鼠,所有的男生看我的目光都充满了深深的恶意。
原来我欺负王星离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并演化出了无数狗血的版本。
小白脸版本,始乱终弃版本,国仇家恨版本,小三插足版本……相同点是,每一个版本都把我说成吃软饭的小白脸,十恶不赦的负心汉,而王星离成了被欺骗的清纯女神。
我简直无地自容,感觉自己不是在跑圈而是在带着枷锁游街……
然麻烦当然不止于此。中间休息,见我们累的汗流浃背有气无力,为了提高我们对军训的兴趣,程宁宁给我们演示一些格斗技巧。
这些技巧充其量只是一些很小儿科的擒拿术,那些传说中的一招制敌什么自然没有,是以对我完全没有什么吸引力,但是,对其它没见过这些东西的男生们却不同。
果然,程宁宁刚教完几式,让自由练习,立刻便有个男生来到我面前,阴森森道:“我要和你切磋一下技巧!”
周围瞬间围起了一大群人。
我看他的样子,哪还不知道这货是给王星离出气的?头疼万分不知道该答应还是拒绝。
“加油!加油!”
人群传来了高呼声,隐隐听见有人在问:“我艹,里面什么情况?这么热闹?”
“哦,有俩逗逼为美女打起来了!”
我:“……”
这剧情好熟,真的好熟,然旁观者和当事人,看逗逼和当逗逼,又怎会是一个感觉?
我头痛万分的和这男的敷衍了几式后,才装作吃力的样子将这男的绊倒。
这男的一脸不服气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立刻又有一人跳了出来。
我一看这是车轮战的节奏顿时苦了脸,恰在此时程宁宁喊了停说休息时间到,让我们列队集合。
我松了一口气刚刚站好,程宁宁在我耳边阴森森道:“好呀,原来你修行过,一直给我演戏呢,你给我等着!”
我心中一慌,难道刚才露了马脚?
接下来程宁宁一整天都没为难我,但我觉得这反而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好不容易捱到了军训结束,我刚要向看台上的搂着又一个妖艳女看热闹的周嘉言走过去,周嘉言立刻如临大敌摆着手后退说你别过来。
我左右看看问怎么了我有这么可怕?
周嘉言说你现在是全校男生公敌,我可不敢与你为伍,再走近一步咱俩友谊的小船就要翻了。
我:“……”
我越来越发现给王星离道歉这件事的紧迫性,迟疑了好久后,才拿出手机咬牙拨通了王星离的电话。
“星星啊,我觉得咱俩有一些误会。”
“正好呀,我也觉得咱俩有一些误会。”王星离的声音丝毫听不出任何怒气。
我平复心情,道:“关于昨天傍晚的事情,我实在是一时冲动……”
“我理解,我理解。”王星离在电话里甜甜的笑道:“你是想道歉,是吗?”
王星离越“善解人意”,我越觉得危机四伏,道:“这个……是的……”
果然,王星离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她狠狠叫道:“那你知道吗!那还是我第一次被人打,还在那么多人面前!你都把我第一次夺走了,还好意思在电话里这么假惺惺的道歉?给老娘爬过来!”
毕竟是我理亏,我心想大人不计小人过,乖乖来到王星离的别墅。今晚本来是极光跆拳道聚会的,不过我觉得去了可能会被人当成公敌,明智的逃开了。
别墅门前,我刚要敲门,手机响了。
一个不认识的号码,接起来一听,是一个颇为熟悉的中年男声:“你好,你是厉飞吗?”
我是个音盲,若非熟悉的人,一下子通常听不出是谁,只得带着几分歉意道:“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周安良。”
周安良,美貌警花沈立雪的搭档,我的脑海顿时浮现出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警服的英俊男子形象,我曾与他有过一段交情,而且言谈甚欢,他还说他也是国安医大毕业的,说要年底来看我,难道这么快就来了?
我们客气了两句,周安良开玩笑道:“你那狐狸下崽子没有啊?我这恒温箱都准备好了。”
狐狸精顿时炸毛了,在我脑海嗡嗡大骂个不停:“你才下崽子,你们全家都下崽子。”
我笑着说没有,问他有什么事,他才语气低沉下来,道:“有两件事,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心中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道:“周大哥,您说吧。”
周安良道:“有个叫程渝的人,外号程疯子,过段时间可能会去找你麻烦,我估计你要挨顿揍,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你要小心点让着那疯子,别起了大冲突,毕竟他们程家人脑筋都不怎么正常。”
“程渝?”我听过这个名字,世家这一代风云榜上,他排第二,仅次洛无双。但我与这个人从无交集,他为何要找我麻烦?难道是因为程宁宁?不至于呀。
我忙问周安良什么原因,周安良有些遮遮掩掩道:“说来也是我的错,反正你见了他就知道,我在这里先给你道个歉,挨顿揍嘛,躺几天就好了,我看你时候给你多带点补品。”
周安良不说,我也问不出来,只得道:“那第二件事呢?”
周安良声音低了下来,道:“这第二件事,才是我主要想和你说的,你要有思想准备。”
我迟疑了下:“请说。”
“你的院子里那棵树下,你爷爷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