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船上顺着赣江南下,心情轻松下来的吴丹,望着天上的一轮满月,岸边摇曳的芦苇,有点想念父母起来。虽然她才离开他们几个小时。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啊?”那摇船的老人突然问她起来。
“哦,爷爷,我叫吴丹,我爸爸是吴芮,他是义军的领袖,麻烦让我在你家里住几天,他会报答你的。”小姑娘有点傻又不算傻,知道扛出老爹这张虎皮,却又自报家门,泄露老底。
“好说好说,以后叫大叔就行了,我姓秦,你叫我秦大叔好了。”老头的语气似乎有点奇怪,说话也有些似笑非笑的。
咕咕咕……吴丹的肚子发出一阵响声,她从家里出来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一口水都没有喝,现在安定下来,才觉得又饿又渴。
那个姓秦的老头递给她一张饼和一壶水,吴丹什么淑女形象都顾不得,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好像有点不对劲!这饼……实在太好吃了!又酥又软,比自家做的还好吃!水也是,像是果子露,带点甜还有点酸酸的,生津止渴,自家从来都没喝过。
这老头穿的破破烂烂的,像是会吃这样好东西的人么?
“小妹妹,饼是不是很好吃啊。”老头笑眯眯的问她。
“嗯,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吴丹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点头。
然后视线逐渐模糊,隐约看见那秦老头撕下了面皮,露出英武俊俏的佳人模样,走过来把手伸向自己的胸脯……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昏倒的吴丹,这名女子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切!才是个小妹妹而已,就是脸蛋好看点。秦瑶依又捏了一把吴丹的胸部和屁股,恋恋不舍的把手伸回来。胸虽然翘挺,但是太小,个子太矮,身材干瘪,就是脸蛋还行,和我比差远了。
船舱里,秦瑶依拿出一面铜镜,看着镜中那精致又美轮美奂的脸庞。她陶醉的抚摸了下自己高耸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看着自己细长的大腿,叹息了一声:“瑶依啊,你是这世间最聪明,最美丽的女人,又有哪个女人比得上你,又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你呢?真的好寂寞啊!”
还好此刻陈蒲不在这里,不然他毒舌几句,这女人绝对和他不死不休。
秦瑶依褪去了自己穿着的那身破破烂烂的衣衫,毫无顾忌的露出光着的身体,准备换上女装。
“再这样出来不行啊,还要装老头,太丑了。”
突然,心有所感的她,发现船头站立着一只大雕,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那眼神,怎么说呢,像极了一个充满对异性渴望的男人的眼神。
她闪电般的抓起船舱里的弩箭,然而大雕的反应却更快,刷的一下就飞离了。
秦瑶依展现出惊人的箭术,那大雕翅膀中了一箭,但还是挣扎着飞走了,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哼,扁毛畜生,本小姐的身体岂是你可以看的。”这个自恋的女子在那里气急败坏的说道。
换完衣服,秦瑶依把吴丹捆起来,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噩梦开始了。嗯,从哪个角度看都是。
不久吴丹就醒了,然后看着倾国倾城,女人味十足的秦瑶依,想着自己上当受骗,苦从心中来,怒向胆边生,和欺负她的那个女子打起嘴炮。
“快把我放开,你这个蛇蝎女人!”吴丹对着秦瑶依吼道。
“不放,豆芽菜。”
“蛇蝎女人!”
“豆芽菜!”
“蛇蝎女人!”
“再骂我堵你的嘴!”
“我爸爸是吴芮,他不会放过你的。”吴丹开始叫家长了。
“切,我爸爸还是秦始皇呢。”秦瑶依马上回敬一个更猛的。幸好她不知道然并卵这个词,否则肯定会脱口而出。
“蛇蝎女人!”吴丹继续开始老招数。
……
尼玛和这个小女人胡搅蛮缠真不是对手,秦瑶依恨不得跪了,说来说去就那几个词。她拿出一块布,塞进吴丹的嘴里,对方就呜呜呜的说不出话来了。
把她扶进船舱,秦瑶依在吴丹面前又摸了下自己饱满的胸脯,同时斜眼看着对方平坦的胸部,不屑的哼了一声。吴丹气的满脸通红又不能说话,把头别过去不看她。
今后的几天,两人陷入拉锯战,当然,吴丹一点武艺都没有,秦瑶依已经不捆着她了,两人时不时的就对上,互相大眼瞪小眼,吴丹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该吃喝的一样不少,但怎么都不和秦瑶依说话。
小船一直顺流而下,毫不费力的就来到赣江的分叉所形成了一片区域,那就是秦国的南方重镇赣邑。再往南走,都是小县小乡,然后就是南越国的地盘了。
秦瑶依拉着吴丹的手,直接进入了城外的一个秦军大营。营门口的秦军竟然都没有盘查询问,让吴丹大感意外。她虽然不谙世事,但吴芮和英布带兵打仗,军纪严明,吴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很显然这女人的身份很不简单。
不一会她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国字脸的高大汉子,对着秦瑶依抱拳行礼道:“军师,前方情况如何?”说完又看了一眼吴丹,似乎是在询问。
“这位小姑娘是我请来的贵客,你们不要怠慢了。来,去我的营帐再说。”此时的秦瑶依却不似船上那样满是女人的气息。她现在气场十足,如果不是因为美貌,绝不会有人将她看成一个女子,因为那气势就仿佛一位杀伐果断的统帅。
两人来到中军大帐,秦瑶依毫无顾忌的坐到主帅的位置,那将领竟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赵贲,大军伤亡如何?”“禀军师,我军有计划的逐步撤出吉安,外紧内松,主力基本保持完整,现在杨熊将军大军正在赶来,到时候估计咱们有十多万人,足够对付吴芮和英布了。”
赵贲是沙场宿将,将情况很详实的汇报给秦瑶依。而对方却没那么乐观,想了一下说道:“赵将军,你先下去吧,让部队修整一下。我还有一张王牌可以打。”
赵贲恭敬的出去了,秦瑶依站在地图面前发呆,眼睛不断的看着一个地方--会稽!
“师傅,大秦如今四处漏水,这船,靠我就能撑下去吗?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个小女人啊。”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眼里是发泄不完的无奈和疲惫。
……
轻音给她的老师清理了大腿上的箭伤,涂抹了药膏,对方感觉已经好多了。
“老师啊,你这次是怎么受伤的?那边有人能伤得了你么?”轻音感觉很奇怪,自己的老师可不是一般人,他当年也是姑姑兰陵的老师,心智过人,武艺非凡,想暗算他都难。当年九大长老,被兰陵杀了五个,最后还是他出马劝服了对方。
轻音一问他,这老人就想起秦瑶依那白嫩的身躯,摇曳的腰肢,饱满的胸脯,不由得一阵心神恍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吴芮的女儿被绑架了,我一路跟踪,被一个女人给暗算了。”
于是这老头惟妙惟肖的模仿秦瑶依的语气,重复了她当时所说的所有的话。这也是他的性格,不加主观态度,只陈述事实。
不过他偷看对方裸体的事情当然不会说。
啪,轻音猛的一拍桌子,眼里满是怒火。“这女人太自恋了,还说什么世界上最美,最聪明,没有男人配得上,她脸皮要多厚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嗯,这女人长得确实挺不错的,她师傅心里其实是这么想的,但是不能说啊,轻音的脾气他太了解了,大气,理智,但是受不得刺激,一刺激驴脾气就上来了。
“哼,敢这么傲气啊,我一定给你点颜色看看。老师,你先好生修养吧,我写封信给陈蒲,让他对付这个女人,看她到了陈蒲胯下婉转承欢的时候,还傲不傲得起来!哼!”
尼玛女人恶毒起来真是蛇蝎心肠,你得有多恨她才会让陈蒲去推倒她啊!
别人不就是自恋自吹了一番么,就惹到你了?
怎么说我也是受伤了,你就不能关心下我么!
轻音的老师心里充满了怨念,女人真是无法理解的动物,特别是妒忌心发作的女人。
某个美丽贤淑的女子在他心中那好好学生的形象一下子坍塌了,这种行为好比一个高中女生妒忌班上的班花比自己好看,找外面的小流氓去把班花那啥了。
公主啊,你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啊。
唉,看来我一辈子单身,不和女人这种不可理喻的动物打交道,是正确的决定。
……
蝴蝶的翅膀扇动一下,远方就可能会有风暴,历史的车轮,可能因为一个小石头磕碰一下,就改变了原有的方向。
在泗水郡丰邑,沛公刘季(后来才叫刘邦),呆呆的看着并不高大的城池,心中哀叹了一声。
他心中无比的后悔,用现在的一句话说就是:尼玛装逼装过头,肠子悔青了。
秦末大乱,起义军和诸侯并不是完全一股绳去对付秦军,他们彼此之间也会相互攻打。这不,魏相周市前来攻自己的地盘方与(地名,今山东省鱼台县西),刘季不得已,派出自己手下最能打的曹参去防守方与。
自己则带着大军,准备内外合击。
临走前他装逼了一把,为了显示自己宽大仁厚,特意让有点武力和谋略的雍齿守自己的老巢丰邑。因为雍齿一直都跟自己不对付,这样做才会更加显得他虚怀若谷。
没想到雍齿是个彻头彻尾的二五仔,刘季前脚走,雍齿后脚就据城以守,投降魏国。
晴天那个霹雳,刘季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雍齿这一闷棍打得他眼冒金星。
没办法,现实就是这样无奈和卧槽。
但刘季的心如同后世曹操的诗句里面形容的那样: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他的命就像不死的小强一样,老而弥坚。
他带着自己的大军,回师丰邑,准备攻城。
第一次,没成功。第二次,还是没成功。
此时,他发动了第三次攻城,然而损兵折将不说,还搞得士气低迷,雍齿站在城墙上耀武扬威的,扬言要杀光城里刘季的父母和亲族。
听到这话的刘季,眼前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而要晕的还有某个公费旅游的人。
陈蒲看着那位雕兄扔给他的信,已经无语凝噎了。
“陈蒲,吴芮的女儿吴丹被一个叫秦瑶依的女子绑架了,就在赣邑。救出吴丹。然后不管是用强也好,自愿也好,你去把这个秦瑶依上了,夺取她的贞操。我会给你报酬的,让你能更快救出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你考虑下。”
落款是轻音。
这是要奉旨泡妞吗?轻音你是得多无聊才会让我去做这种事啊。
像这种喜闻乐见的项目,哥!不!干!了!
尼玛我是来试炼,最后找回老婆孩子的,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女人玩妒忌游戏的工具,陈蒲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他一看就知道这是初中高中女生抢男朋友时候的恶劣招数。
哥才不是你们的玩偶呢。陈蒲一把就将竹简扔到赣江里,突然砸到一个男子的头,那人似乎被砸晕,咕咕咕的就沉到水里了……
卧槽,不是吧,谁会这么倒霉啊,下次千万别用竹简写信了。
陈蒲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跳进赣江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