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追求了很多年的妹子,吊丝男准备了婚戒和房子,在准备求婚的当天,女神上了某大款的豪车,一去不回。
何等的心酸,何等的不忿,何等的落寞。
此刻的项梁,就是这样的心情。被人截胡了,就差一点点。
办事不力的钟离昧自领了三十军棍,悔恨不已。
本来,这个所谓的楚怀王,就是个自己操纵的傀儡。现在有了宋义,可就难说了,至少,他不再是项梁一个人的傀儡了。
如果按照以往的习惯,派太阿偷偷杀掉这个宋义就万事大吉。可如今,正是反秦高举义旗的时候,是凝聚天下人心的时候,这点眼光和气度,项梁还是有的。
此时不仅不能杀宋义,相反宋义一旦有事,所有人都会怀疑是不是项梁做了手脚。项梁还得暗中保护他。
这就好比女神又从大款那回来,但是肚子里有了别人的孩子,而吊丝男突然变成了巨富的私生子,需要女友肚子里的孩子去争夺继承权。
为了反秦大业,为了不可告人的宏图霸业,这口气项梁忍下了。
颇有城府的宋义并没有单干,而是找到项梁,带着新加封的楚怀王,在彭城竖起了复辟楚国的大旗。
这让项梁对此人的危险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项梁被封为武信君,统领楚国三军,宋义为大将军,地位仅在项梁之下。其次是范增和项羽,再下面的人已经排不上号。
嗯,权利结构,基本上还是和项梁的预想是一样的,除了宋义这根刺。
但让人不忿的是,这个傀儡楚怀王,似乎与项梁相当疏远,而与宋义非常亲近。若不是项梁手下那几万虎贲,谁做三军主帅还真不一定。
没有一个人甘心做傀儡啊,一旦有机会,都会尝试着做手脚。
楚怀王似乎想当一个真王,而非有名无实的假王。
彭城项羽的宅子里,这位脾气火爆的青年怒发冲冠。
“亚父,我真的是忍无可忍了。今天我一定要杀掉宋义,为叔父出一口气。”项羽那一只眼两个瞳孔的双眸,看着格外骇人。而范增拿着一个蒲扇,悠哉悠哉的在那里摇来摇去。似乎并不紧张。
“稍安勿躁。羽儿你不用出手。我观宋义此人,谋略有余,胆略不足,难成大事。必然是干大事惜身,见小利则忘命的卑鄙小人。你且看他折腾吧。”
“亚父,你是说?”“回去翻翻《左传》第一篇,《郑伯克段》。”
项羽虽然读书不多,但阴险男郑伯的故事还是耳熟能详的,瞬间就明白了范增要说的是什么,心气也就顺了。
“羽儿,我观你叔父,也是胆略不足之人,难以和章邯较量,反秦的重担,其实要靠你挑起来啊。”虽然范增心里这样想,却不能对项羽说。很多事情,当事人不经历磨难,是不会理解和醒悟的。
项梁有些难堪的完成了第一阶段目标,楚国也重新立起来了。
苦逼男刘季呢?应该说他最近时来运转了。
足智多谋的陈平,心里早脚有踏两条船的打算,纯粹是为自己留条后路。从之前魏王的教训就看出来了,人和形势都是会变的,给刘季帮点小忙不是什么大事,然而收获却大得无法估量。
在陈平的斡旋下,项梁出于抗秦的大局,借兵五千给刘季,助他夺回了老巢。雍齿逃走了,不知所踪。
项梁出面,调停了魏王与刘季之间的纷争,双方各自退兵,共同抗秦。
刘季因此渡过了人生中遇到的最大难关。
此外,他发现酒馆里的张良,才华横溢,精通兵法谋略。于是自来熟的刘季,连哄带骗的把张良和他手下不多的人马弄到了自己的大军之中,拜他为军师,张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当然,有喜就有悲,这个悲,主要来自于家庭。
老婆吕雉,此时三十出头,生了两个孩子,身体当然不像刚嫁给刘季时那么诱人,让他每天都爱不释手,不在床上骑她就浑身不舒坦。
但怎么说呢,此时的吕雉还是很有姿色,刘季现在又没有别的夫人,两人的夫妻生活还是很和谐的。
然而现在问题来了,吕雉在被雍齿俘虏的这段时间里,还是原装的么?嫌疑最大的雍齿,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这个真不好说,除非问当事人,否则没有答案。应该说只要这问题问出口了,他和吕雉之间的信任,就荡然无存了。
已经是中年,城府颇深的刘季,不会犯这样的错。但是对吕雉的身体,已经有一种没由来的厌恶,似乎吕雉已经被他人玷污,自己碰一下就会传染一样。
一张床上的两个人是最敏感的,很快察觉不对的吕雉,心中苦闷,却又无处发泄,干脆整天就不说话,两人的关系更差了。对此,他们双方都心知肚明,却又不愿意捅破那层纸。
中年婚姻的沉闷,似乎提前到来。刘季第一次起了再找个女人填空身体和心灵空虚的想法。
所有抗秦的义军和诸侯料想不到的是,秦瑶带着的那只秦军,已经和章邯的大军联系上,狡猾的章邯让秦瑶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虽然秦瑶并不愿听章邯指挥,但此时她也认为,应该让部队休整,伺机给楚军沉重一击,至于其他的诸侯,秦瑶没有兴趣,她现在是来报一箭之仇的,并不是来拯救摇摇欲坠的秦国。
这天夜里,因为部队休整,没太多事情,秦瑶睡的很早。她现在对陈蒲的思念与日俱增,经常会在梦里相会。
这次又做梦了。在梦境里,她和陈蒲抵死缠绵,和以往不同,这次的感觉格外的真切。
除了那甜蜜的亲吻,温柔的抚摸,愉快的颤抖,她还感觉到了,陈蒲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甚至能感觉那一霎那的刺痛。一种不同的愉悦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不能思考,不能呼吸。
秦瑶想不到的是,此刻房间里全是幽蓝的亮光,一个穿黑衣戴面具的女子,正凝视着沉睡的她,对方的眼睛,专注而神秘。
“陈蒲进入你身体的时候感觉舒服吗?”没想到这女子竟然问这样私密的问题。
本是睡着了的秦瑶,此刻却闭着眼睛,机械的回答:“我们没有做,但是我好想。”
这神秘黑衣女子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和你亲热的时候,你觉得痛苦吗?”
“没有,特别舒服,时刻都想和他亲热。”
“你喜欢陈蒲吗?”
“喜欢,我从来没这么喜欢一个人。”
“你愿意为他去死么?”
“愿意。”
“秦国和陈蒲,两个你选哪一个?”
“陈蒲!”
“你师傅和陈蒲呢,你选哪一个?”
“陈蒲!”
……
问了许多问题,无意识的秦瑶,回答都是陈蒲。
那个黑衣人幽幽的说道:“我是来给老师报仇的,不是来给你送情郎的,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吧。”
说完眼睛里似乎有光芒闪烁。
梦境里,秦瑶一次次被陈蒲送入极乐的巅峰,大脑已经空白。说不出来的快乐,仿佛在仙境一样,全身都飘飘然。
躺着床上的她,脸上全是陶醉的表情。
突然,迤逦的场景全部消失,秦瑶发现自己置身于战场上,身边的士兵全部死亡,而自己被不知哪里来的敌军围攻,她身上中了很多刀,血流如注却无法停下来,恐惧,孤独,疲倦笼罩着她……
秦瑶在床上不断的翻身,表情极为痛苦扭曲。嘴里轻声呼喊着求救的话。
“公主,停下来吧,一下亢奋一下恐惧,再下去她会死的。”
“好吧,我放她一马吧,我们和她两清了。”
第二天,秦瑶幽幽转醒。全身已经湿透,虽然是睡了一觉,却觉得精神极度疲惫,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摸了摸床单,上面全是水渍,大片大片的,她知道那是因为什么。
极度的快乐,极度的恐惧,秦瑶的精神已经崩溃。
挣扎着给门口的侍卫太监下达了全军休整的命令后,秦瑶躺在床上,完全不能动弹。仿佛所有的力气被人抽空。
突然大帐的墙上出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画面,画面里是一个穿黑衣戴面具的女子,身边是一个大雕,看地点,似乎就是自己这里,秦瑶挣扎着坐起来,无力的靠着床头。
那头大雕她认识,就是自己射伤的那头,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带面具的女子竟然开口说话了:“秦瑶,你射伤我的人,昨天的梦境是给你的惩罚。记住,不许做对不起陈蒲的事,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切,丑八怪,陈蒲才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秦瑶虽然精神极差,依旧不服气的还嘴说道。
没想到那女子似乎知道她会这么说,竟然摘下面具,露出绝美的脸庞,连秦瑶都被震撼到了,此女的容貌,绝对在她之上,这点她无法否认。
“你好自为之。”
画面消失,一切归于平静。秦瑶闭上眼睛,那种孤独和彷徨的感觉又一次袭来,此刻她无比的想念陈蒲的怀抱,她很需要他那看起来并不宽厚的肩膀。
“公主,这次你做的很过分。”轻音的老师,表情严肃的盯着她,此处便是轻音的卧房。
“老师,我,我不知道,当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此刻轻音的眼角挂着泪痕,看得出来,她也有些内疚。
“不是那个原因,我知道你瞧不起画卷里的人物,因为陈蒲和我们是一个时代的人,所以你才会对他另眼相看对吗?”轻音的老师,似乎意有所指。
“是的,我确实是这样想的。”轻音羞愧的低下头,声音如蚊子一样小。
“你姑姑兰陵,已经创造出独一无二的秘法,知道吗?现在画卷中的人,也可以出来了,所以收起你的轻视之心吧。现在被你任意揉捏的小人物,将来也许能致你于死地。”
轻音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老师。
“你那个姑姑,除了她找的那个男人,谁都制不住她了,唉。”这老头似乎很萧索,也似乎还有别的话没有说,只是有些话他不知道要怎么讲。
两人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章邯的三十万秦军,虽然连战连捷,士气高昂。但台面却是暗流涌动。
这天,黑蝎子领着三千军马,准备私自出定陶掠地,与值守的李平所部爆发了激烈的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