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笑:“你看上他老婆了?”
阎烈眼神很沉:“慕心甜救过我的命,动她,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认可,点头,举杯看着阎烈:“那我们,算是合作了?”
阎烈拿起酒杯,倾身碰了过去。
慕心甜回到A市,把小布丁接回了家。
她跟着林宜修去出差的事,不知怎么被小报记者发现,在翌日一家娱乐报了放出两人单独相处的画面。
恰好是趁林宜修靠近之际拍的,把他们的表情展现地很微妙,慕心甜别开脸的角度好像羞赧一般,眼底那抹愠怒丝毫不见。
慕心甜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林宜修又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但凡没经过林宜修同意的,这种内容谁也发不出去。
林慧娴正在跟几个牌友打牌,有人拿着报纸走到牌桌前,看到有人过来,一桌人谁也没抬眼,都专注手里的牌面。
来人拿着报纸往林慧娴手边一放:“你儿子天天秀恩爱,不腻啊。”
语气是半气半玩笑。
林慧娴一看报纸,她竟然也想不到还有这件事。
对面的人催着出牌,她把报纸一推,随手打出一枚:“他们年轻人的玩法,我不懂,随他们便吧。”
对家笑道:“照你这管法,有一天看他们还听不听你的。”
“听谁的,日子都是他们自己过的。”林慧娴不以为意,“只要他们觉得好,我还去计较什么呢。”
一桌人有说有笑,很快把话题转开,没人提及前阵子流言四起的离婚。
林慧娴看他们各自的表情,笑了笑,外人不知道,别说这个家,谁还能管得住林宜修?
林宜修和慕心甜离婚的事始终没有流出,对于林家来说还是有利的,毕竟,如今提起慕振英还是会有人掂量些轻重,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离婚即时丑闻,能避人耳目,自然最好。
坐在身侧的牌友看了看手里的牌,突然开口:“慕家的女儿,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初那件事吧。”
“什么事?”林慧娴的语气把自己的情绪掩饰很好。
对方放下牌,转头:“咱们都是自己人,还用遮遮掩掩的吗?听说你当初积极促成和慕家的婚事,那之前宜修和慕家的女儿还不熟悉吧。”
“怎么能不熟悉呢?”林慧娴不动声色,一字字纠正,“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宜修是在国外呆的时间长,但对心甜是很惦记的。”
“是吗?”对方语气疑惑,摇了摇头,“可就是这么亲密的关系,现在想想,你们对她还是心里有愧吧。”
这话,也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兴许是气氛所致,对方说完察觉不妥,看了看林慧娴的脸色。
其他几人相视一眼,装作没听见这话,看着自己的牌。
林慧娴冷下视线:“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是吗?”对方反问,语气不由加重,“当年的事你们以为藏得住,可还是有人知道,慕振英是怎么死的。”
林慧娴捏着手里的牌,“怎么,你是要把一场意外算到我们林家的头上?”
“没有这种可能吗?”对方揪着不放。
林慧娴冷笑声,“我们林家,还没到这么丧尽天良的地步。”
“你们两个,好好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一个牌友毫不在意气氛的冷淡,打断两人的对话,她看向身侧的牌友,拿手点了点,“中午跟我喝了两杯,这会儿就开始犯晕了。”
“也是你,给我喝的什么酒?”
“那可是好酒,就是度数高了点。”
身侧的牌友很有眼色,不再开口,这本是常事,刚才说的这番话却在林慧娴心底挥之不去。
牌局到了入夜方才结束,林慧娴没有留下吃饭,对方再三挽留,她还是声称身体不舒服提前坐了车回家。
刚上车,林慧娴便按耐不住,给林宜修打去电话。
林宜修开完会,看到手机的未接来电,才给林慧娴回拨过去。
林慧娴急忙将电话接通:“你这个孩子,到底怎么想的?”
“我怎么了?”林宜修挪开手机,让秘书把剩下的事自己去安排。
何秘书点了点头,带着资料离开。
林宜修回到办公室,一手伸到领口松开一颗扣子,他听到电话里林慧娴还在质问,那语气记得不行。
“妈。”林宜修打断她的话,“你不是说,这些事你都不想管了吗?”
“那妈就真的不管了吗?”
“好,好,管。”林宜修嘴里应付。
林慧娴是沉不住气了。
林宜修的纵容,小布丁被带走,慕心甜显然没有回来的意思,林慧娴看他们再这么闹下去,早晚要出事。
“你们已经离了婚,还闹上报,是想怎么样?”
“这么一来,不就没人知道我和她离婚的事了吗?”
林慧娴试探:“你想瞒着?”
“这不是你的心愿吗?”林宜修失笑。
林慧娴脸色微变:“什么我的心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
林宜修从窗前绕到办公桌旁,按下内线让司机备车,他手里还拿着手机:“你不用多想,平时和朋友们打打牌,多陪陪我爸,下个月,我安排你们去国外度假。”
林慧娴气不过:“你这是想赶我们走,好胡来吧。”
“怎么会。”林宜修耐心对付几句,把话题拉开,林慧娴说到后来,也没法再继续追问。
挂了电话,司机已经把车停在楼下等着,林宜修下楼,上了车,很快,车消失在浓重的夜色。
林慧娴回到家,心神不宁。
林维源跟几个朋友吃完饭,深夜回家,见林慧娴一动不动坐在沙发内。
管家在旁边小声道:“夫人这么坐着,好几个小时了。”
“她今天去哪了?”林维源朝那边看。
“就去跟几个朋友打了下午的牌,别的地方没有去了。”
林维源想了想,常跟林慧娴打牌的几个人他都认得,老熟人了,正是如此,有时候嘴才把不住话。
林维源没往深处想,走到沙发前,坐下搂住林慧娴的肩膀:“怎么了,这幅表情?”
“老慕的事,真跟我们没关系吧?”林慧娴早注意到他回来,转头问道。
林维源微怔,脸色沉了沉:“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就回答我,有没有关系?”林慧娴语气急迫。
林维源摇了摇头,“老慕的事是意外,和我们当然没有关系。”
林慧娴也是这么想的,适才松口气,自己再怎么琢磨,也没有别人一句话来得开解。
林维源看她放松的表情,握住她的手:“心事重重的,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不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了,”林慧娴把下午的事跟林维源重复了一遍,看林维源皱起眉头,“说当年老慕的意外和我们有关。”
“这些话,听听就算了,真往心里去怎么行。”
林慧娴吐口气:“这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