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笑了下，手指碰到慕心甜唇瓣的瞬间，慕心甜按住他的手腕：“我不只初吻给了你，初夜都给了你。”
易先生变了脸色，看着慕心甜神色自若，方才明白过来她在指谁，“你就这么惦记他？”
慕心甜大方承认：“我不只惦记他，我还希望你就是他。”
易先生冷笑：“人死了，你倒是会说话。”
慕心甜没继续开口，兜里的手机响了，阎烈再把电话打过来，慕心甜看眼对面的易先生，没有接听。
“怎么不接？”易先生看到阎烈的名字。
慕心甜把手机放回去：“我想接，但你一直看着我。”
“怎么，我会影响你吗？”
“会。”
慕心甜给了这么个明确的回答，她的态度，反而让易先生不明白，慕心甜到底是怀疑了他的身份，还是这个女人已经彻底把易先生当成林宜修。
易先生听她手机又在兜里响了起来，他一手按住慕心甜的胳膊折在身后，另一手从她口袋拿出手机，按下接通。
“出什么事了？”手机里传来阎烈的声音，“你好歹说句话。”
易先生把手机放在慕心甜耳边，按住她的手在她腕部轻敲几下，慕心甜只能唇动了动：“我——”
易先生一条腿上前压住慕心甜的膝盖，压下的唇含住慕心甜的。
他不只是强吻，还愈演愈烈，和刚才完全不是一种激烈程度，慕心甜听到自己的喘息声，电话里没了声音，而后阎烈直接挂了电话。
易先生放开手，看着慕心甜泛红的脸色，她是被堵住没了办法。
易先生推开身笑了：“这才是影响你，懂吗？”
“你真无聊。”慕心甜说不出别的话，不管说什么她没办法维持自己的尊严。
易先生嘴角的弧度仿佛天生携着嘲讽，他把手机丢在窗台，径自大步走开。
慕心甜再给阎烈电话回过去，他不接了。
温童发现慕心甜站在门外，慕心甜一直没进去，温童开门看慕心甜自己站在外面：“谁给你罚站呢？”
慕心甜抬头：“你们还没下班？”
温童愣了下：“现在才几点。”她看着慕心甜的神色有些担忧，“你还好吧？”
慕心甜看了看时间，摇头走了进去。
下班后，慕心甜在楼下等着阎烈的车，左立迟迟把车开来。天冷得需戴着手套缩进口袋才能保暖，慕心甜在冷风里站着半个多小时，快成了一根会行走的冰棍。
天黑得早，左立把车开到已经入了夜，左立下了车给慕心甜开门，慕心甜上车前随口问了句：“去哪？”
左立冷冷淡淡：“前阵子有个老大被人干掉了，阎少今天要去追悼。”
听这口气，阎烈应该是已经去了，他在电话里没有提，十有八九是临后来才决定的。
慕心甜上车的脚收了回去：“那你要送我去哪？”
左立看她明知故问：“当然是去见阎少。”
“别墅那边吗？”
“不是。”
这么一来，就不是去阎烈那边那么简单，慕心甜没上车，左立有些不耐烦：“先上车吧。”
慕心甜反问：“他还在追悼会上吗？”
“阎少这么重要的身份，他还要出面主持大局，当然一时半刻走不了。”
慕心甜退了回去，站在车旁没上去的意思，左立急了，其实阎烈早就有意走但一时走不开，阎烈还想着慕心甜约好了时间，就让左立赶紧来接了。
慕心甜先开口：“你回去吧，他既然忙，我就不过去碍手碍脚了。”
“可是阎少请您过去。”
“我也有不去的自由吧。”
左立看她执意留下，气得不行，啪地把车门拍上：“慕小姐，这么久了，阎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清楚，要是到现在你都不想接受阎少的身份，还要跟他划开界限，你这心硬到什么地步，我就真没话说了。”
慕心甜听他把话说完：“这是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阎少真是想不开，多少女人不要，非要守着你。”
慕心甜看了看左立：“我也在意他，你又懂多少？”
“我不懂，只要阎少懂就行。”
“他肯定会懂。”慕心甜语气镇定。
左立哼了声，冷着张脸把车开走。
慕心甜站在原地，她问自己是不是像左立说的，对阎烈心太狠。
是，她不想被卷进去。
可阎烈一直没强求过她什么，也知道阎烈暗地为自己做过不少，否则和这样的危险人物在一起，慕心甜不会过得安稳。
慕心甜站了会儿，折身走到车前，她摘下手套翻找钥匙，冷，慕心甜跺了跺脚，呼出的气像烟雾从唇边散开。
“哭了？”对面突然传来道男音。
慕心甜抬头，停在路灯下的车旁多了道影子，也许那个人是从一开始就在那的，只是她没发现，慕心甜晃了神，拿着钥匙上前：“你怎么在这儿？”
易先生靠着车身朝慕心甜打量，他双手插在黑色大衣口袋，看慕心甜朝自己走近，易先生又问：“哭得这么伤心？”
“我哪哭了。”慕心甜手指碰下眼角，干的，她还以为自己连哭没哭都感觉不出来了。
易先生直起身，唇间似笑非笑，“你在为谁伤心？”
“我没伤心。”慕心甜反驳。
“没伤心，为什么拖到现在？”
慕心甜看到他呼吸间也同样出着淡淡白雾。
他在这站了多久？
慕心甜看向周围，不见易先生的车。上班族都把车纷纷开走后，只留下个空荡荡的停车场，少有车留在这过夜。今天又是这样冷，易先生没有开车。
慕心甜不想引狼入室，没有开口，她绕到驾驶座旁打开车门。
易先生走到车旁，在慕心甜关门之际伸手挡住，慕心甜去拉，易先生把车门打开。
慕心甜打开车内暖气。
还是冷，刚才在外面站的太久，这会儿寒意一点点浸入皮肤，像是要把她整个浸透。
易先生按着车门，慕心甜戒备盯着他的举动。“我要开车，你松手。”
“你开吧。”易先生没有阻挡的意思。
可慕心甜要怎么开，易先生还挡着车门。慕心甜又去拉，易先生一手推开车门，走到车旁，把慕心甜的手从方向盘拿起。
慕心甜手抽回去，易先生不客气弯下身看向慕心甜：“给我。”
“你打什么主意？”
“既然是打你的主意，我会傻到告诉你吗？”易先生身子往前凑，慕心甜不由得退后些，再退后些，车内空间这么狭小，慕心甜也躲不到哪去。
易先生等慕心甜退无可退，拉起慕心甜的手摘掉她的手套。
“喂。”慕心甜面带恼意，易先生一语不发把他的手套给她换上。
他手套里还有男人手掌留下的温暖，像一层层热浪朝慕心甜心口扑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