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缪勇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停止了呼吸。徐小伟松开了手,他刚准备往前面跑,胡貌堂和章鹏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眨眼间墙上出现了一排排鲜红的“死”字。
“没想到你们三个做鬼还是挺专业的。”徐小伟不再后退,他闭上眼睛,感知着四周,除了这三名同事的魂魄外,他还感知到了其他怨灵的存在。
缪勇的魂魄渐渐地离开了肉体,他身上流着血,出现在徐小伟面前,当他伸出带着血的手朝着徐小伟缓缓飘来时,徐小伟掏出了魔杖,射出了一发奥术飞弹。
天上又落下了一把闸刀,险些把徐小伟的手臂切断,周围传来了怪诞的声音,徐小伟朝着四周射了好几发奥术飞弹,可是他的法力却不能够在墙上轰开一个洞。
“我们都是因为你才死的……我们死得好惨……”满身是血的吴音出现在徐小伟左后方,徐小伟斜视着她的魂魄,看到她身上有被酸液腐蚀的痕迹,胡貌堂的灵魂出现在徐小伟的另一边,他的脸上全是血。
章鹏的身上被开了一个硕大的窟窿,他默不作声地走到了徐小伟面前“是你害的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你还害死了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徐小伟回过头望去,他看到了缪勇的半截灵魂又飘在了半空中,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死死地盯着徐小伟。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明年的今天,是你的祭日!”胡貌堂话刚说完,徐小伟就举起魔杖对准了他“还想体验一下被轰飞的感觉吗?你们这两下子我不怕的。”
胡貌堂敢怒不敢言,四周传来了阴阳怪气的笑声,一根根黑色的头发顺着地面爬到了徐小伟脚下,又顺着徐小伟的小腿爬到了徐小伟身上。
“你好啊!法师,你想玩玩魔法,我陪你玩玩魔法。”
当那些黑色的头发爬到徐小伟嘴边时,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四周,轩辕皖心出现了,她控制着光箭将徐小伟身边的鬼魂一个接着一个地轰散。
吴音在灰飞烟灭的时候撕心裂肺地大叫,章鹏则破口大骂,而胡貌堂一脸坦然,一副解脱了的表情,缪勇的鬼魂最后一个被轰散,他化作了金色的尘埃向四周散落。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晚上会出事?”徐小伟激动地问道。
“心有灵犀一点通!”轩辕皖心一把拉住徐小伟的手,往门外跑,她一边跑一边说:“这次的敌人不好对付,不能恋战。”
“什么样的敌人?”徐小伟问道,他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嘎嘎嘎的声音,一只脖子断了一半的女鬼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她一边流血,一边往前爬,脸部已经由于失血过多变得像白蜡一样惨白。
“正如你所见,数不清的鬼魂!”轩辕皖心一边低声骂人一边伸出手对着前面的女鬼,金色的光芒在她指尖凝聚,就在她准备发射光箭的时候,女鬼消失了。
“有个魔女请来了好几个鬼魂解决你,但我觉的除了鬼魂外,弄不好还有更麻烦的东西!”轩辕皖心拉着徐小伟继续往前跑,他们刚离开缪勇家,缪勇家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你是怎么知道的?”徐小伟问道。
“是会长告诉我的,龙骨城到处都是她的眼线!”轩辕皖心迟疑了几秒后,又说道:“这次的敌人不好对付,会长还中了他们的圈套,差点就去了异空间。”
徐小伟注意到,轩辕皖心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当他与轩辕皖心对视的时候,轩辕皖心又补充了一句“你的师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被魔女送去了异空间,这个异空间和你曾经去过的异空间不同,没有那么容易逃脱。”
“难怪我打不通他电话!”徐小伟看到身后的火焰渐渐地凝聚成一个面目狰狞的火焰巨人,他张开那带着熊熊烈火的大爪子,朝着徐小伟脸上拍来。
“这是魔法!”轩辕皖心早已准备好了光阵,挡住了火焰之手,那火魔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声,在他的身边出现了几个黑乎乎的鬼影。
“这种程度的敌人,恐怕只能吓唬吓唬普通人。”轩辕皖心说道,她感觉到地面在震动,一只只血红的鬼手从地里伸了出来。
数不清的黑色鬼影从四面八方爬来,轩辕皖心默念着咒语,一个光球飞向了空中,在天空中变成无数根光柱,鬼影被光柱清理的一干二净。
巨型火魔又一次拍向轩辕皖心的防护罩,结果被光刃竖着切成了两半,当它倒在地上的时候,发生了猛烈的爆炸。
“都结束了吗?”徐小伟问道。
轩辕皖心环顾四周“你的感知能力比我强多了,你都没有发现吗?远远没有结束,黑暗中还有人在窥探我们。”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去锡城,康宸提到过他在锡城有处避难所!”轩辕皖心淡淡地说道,“龙骨城现在已经变得一团糟了,我觉得你师兄会帮忙的。”
“好!”徐小伟点了点头。
在距离他们不到五十米的大树下,董麦克凝望着准备上车离开的徐小伟“我们就这么放他们走,真的好吗?”
“放长线,钓大鱼!他俩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喽啰。”金天佑抚摸着一块水晶石,他此前用这块水晶石听完了轩辕皖心与徐小伟的聊天,他将水晶石录下的内容放了一遍给董麦克,随后说道:“轩辕皖心提到过,要去锡城找徐小伟的师兄,也就是康宸在世的另外一名徒弟。他实力强大,在法师大赛上打赢了御三家的南宫齐天。”
“把他一块干掉,魔女大人会更高兴,是吗?”董麦克问道。
“是的,魔女大人会更高兴!”金天佑收起了法阵,他原先准备在徐小伟和轩辕皖心战胜火魔后,将他俩一起干掉。
但他现在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目标,一丝残忍的微笑挂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