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萧布衣就起来了,或许是因为没有城市的噪音和那污浊的空气,萧布衣觉得每次回家都能睡的特别香,看看时间,才5点多,天刚蒙蒙亮,萧布衣穿好衣服,就走出了房间,走到了院子里。
萧布衣家在村子的东头,离求道山脚下不远,是六间大瓦房组成的宽敞大院子,正中间是堂屋,也是当客厅,拜祭或是吃饭所用,而堂屋的两边则各有一间居室(萧布衣这边的农村一般都是这样的格局),都算是正屋,萧布衣的爷爷奶奶和爸妈各住着一间,堂屋下来是个厅井,厅井一般人家会在中间打个井,不过萧布衣家觉得家里有小孩,打井不安全,加上那时候用水也方便多了,就没在家里多打一个井。
厅井两边是两排住房,一排各有两间屋子,正好衔接着堂屋那两间正房,萧布衣的房间是在萧布衣的爷爷奶奶那间排下来的第二间,第一间是两个妹妹住着。另一边的那一排里有一间堆放着一些杂物,最后一间刚是做客房用,但基本没有机会用上,因为据萧布衣所知,他家也没什么远房客人。
萧布衣家的厨房是在屋子外面的院子里,不算在这些屋子里。李家村土地多,荒山野岭的人口又少,加上四面环山,木材也不缺,所以各家的宅院都挺大。萧布衣家前面的院子差不多就有二十多米长,四周用大青石砌起来,院中间有两排葡萄架,青色晶莹的葡萄挂满了支架,院子两边则种了一些明令蔬菜,院子外面则是种了一圈的果树。
萧布衣走到院子里呼吸来自山里的新鲜空气时,发现老妈正在院子里的厨房里做饭,而父亲刚正要带着工具要出门去家里种的苞地去除草,萧布衣忙拿起锄头跟过去帮忙。
这时候家里的的苞米苗己经有两捺长,正是要紧的时候,不然等苞米长到了半人高,地里的垄沟就会被苞米的叶子给封了,人也就过不去了,那时候要除草也除不也,所以要趁这个时候要草除掉,以后就省事了。
苞米地离萧布衣家不远,都是在村子的东头,求道山的山脚不远处,而苞米地一面紧挨着村里的小河,在村子里望过去,绿油油的一片,足足有几百亩,很是让人赏心悦目,当然,这些不全是萧布衣家的,二三百亩是因为全村的苞米种植都集中在这里了。
小河的源流是途经求道山上的一条清泉冲刷下来的,小河两边更是长满了青翠欲滴的小花小草,小河河水清澈凉爽无比,是村子里的生命源泉,小河不知疲倦的流淌着,贯穿了大半个李家村后,才汇集到了李家村外的一条大河清阳河中。
父子两边除草边聊着村里的种植情况,原来家里今年种了十亩苞米地,还承包了一个小果园,种有八十多棵各式的果树,以及在田间地头上有近几亩种了一些五谷杂粮的地,还有萧布衣的爷爷奶奶也在家的后头种了两亩西瓜,如果今年能风调雨顺是,估计怎么也能收获个几千块钱。
萧布衣听的心里一阵心酸,家里的长辈们一年辛勤劳作的收获,还不如自己打几个月兼职的工资多呢,就这点钱还要供他和两个妹妹上学,可想而知,家里的经济情况是怎样窘迫的。
锄了还不到一亩地,萧布衣便已经汗流浃背,而父亲却依旧不急不绶的挥舞着锄头,这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不一会儿两个妹妹就蹦蹦跳跳的找过来,喊他们父子先回去吃饭,萧布衣和他父亲到小河边洗了把脸又喝了些河水,清凉的喝水把萧布衣的疲劳都冲淡了一些。
带着两个活泼的妹妹和父亲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不少村里的乡亲们,他们都亲切的跟萧布衣一家人打着招呼,萧布衣也一一礼貌的回了一声。
回到家里,萧布衣的爷爷奶奶也起床了,一家人刚吃完饭,萧布衣就被他爷爷单独叫到了房间里问道:“布衣,你今天可要去看你师父?”
“要去的,等一会就去,早上刚起来就帮爸的忙去了,爷爷你要一起去?”萧布衣好奇的问道。
“我就不去了。”说到这个,萧布衣他爷爷李坚宣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布衣啊,你也长大了,有的事我该告诉你了。”
“什么?什么事?”萧布衣诧异的问。
“你师父走之前给你留下了一些东西,但当时你年纪还太小,你师父觉得太早给你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只告诉了我,让我等你长大了再跟你说。”己经白发苍苍的李坚宣也不间意露出了一些想念的神情。萧布衣看着自己的爷爷,静静的没有没开口说话。
李坚宣回过神来,对李天宣道“你师父留什么给你,具体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求道观的一些道经之类的吧,去吧,去山上看看你师父,给你师父上上香,顺便把东西拿回来,那些东西就埋在你师父坟后不远的那个小山洞里,洞被你师父封实了,小心点挖进去应该就能找到,去吧。”说完李坚宣摆了摆手,示意萧布衣出去。
萧布衣点了点头,跟他爷爷道别后,在家里拿了些香和拜祭用的东西,又带了一些干粮饼子和水,顺便找了一把铲子,找了个编织带,把东西都装了起来,套在铲子上,扛在肩上就往山上走去。
“哥,要去哪,带我去,我也要去。”小妹萧晓璇眼比较尖,看见萧布衣的动作,立刻就扑了过来,抱着萧布衣的手臂,缠着要去。
萧布衣很喜欢两个活泼可爱的妹妹,这要是平时他带也就带去了,不过这次不行,因为他也很久没去拜祭他师父了,心里有很多话想跟他师父倾诉,带着小妹很不方便,而且他还要去挖他师父留给他的东西,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这段时间他没时间去管着小妹,就怕小妹一个人在山上乱跑,很不安全。
“这次不行,哥要上山拜祭师父,而且还有点事要忙,不大安全,听话哈,乖乖在家玩,等哥回来明天带你去镇上买好吃的”萧布衣摸了摸小妹的头,对付两个小妹就这招好使,摸摸她们的头,再许她们点好吃的,就乖的不得了,当然,这招只有萧布衣能用,就是他爸妈用了效果也好不了,两个妹妹平时可是很古灵精怪的,没少让家里人头疼。
安抚好小妹后,萧布衣就往求道山后走去,求道山自从老道士的道观被拆了后,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人愿意上去了,所以那些山路渐渐的又被杂草给覆盖住了,现在萧布衣走在曾经的小山路上就比较难走,但这条熟悉的小路也让萧布衣想起小时候被老道士带着在这树林中游玩,摘野果的回忆,不免总会有很多感触。
收拾好心情,萧布衣也没有再去想其它的事情,专心往老道士的坟墓那边走去,从萧布衣家走到老道士的坟前,萧布衣用了近半个小时,不得不说,这山路不修一修的话的确是很难走。
看到老道士那熟悉的墓碑,萧布衣恭恭敬敬的摆上祭品,又用带来的水洗了洗手,擦干后点了三根香,在老道士墓碑前拜了拜,上完香后,又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才走到墓碑后,老道的的坟包前,直接坐在地上,背靠着老道士的坟,这个位置,小时候他坐了很多次了,每次不管是委屈,还是愤怒,生气,有什么事他都会在这里跟老道士说,靠着老道士的感觉,让他很安心,因为他觉得他师父就在他身后,是他的靠山。
在老道士坟前絮叨了很多藏在心里的话后,萧布衣从起上爬起来,准备完成今天的第二件事。
萧布衣拿着铲子,走向后方的小山洞,小山洞很小,只能容半个人通过的样子,洞口也被老道士用土给封严实了,听萧布衣他爷爷说这是老道士后来专门来加固的。
这让萧布衣使用铲子时很不方便,又怕不小心将里面的东西挖坏了,所以这个工作没一会就弄得萧布衣满头大汗。
萧布衣小心翼翼的挖了好一会,才挖出一个老式的大木箱,萧布衣把箱子抬了出来,拍掉上面的吐渣一看,发现箱子外表保养的还挺好的,看来这箱子也不是普通的木材做的,木箱用的是那种旧式的铁锁,铁锁早已生锈的不成样子了,被萧布衣小小一扯,那锁就烂掉了,让萧布衣一阵无语,本来还以为用暴力开箱呢,没想到锁子和箱子的质量差那多大。
萧布衣也没想太多,把烂锁扔掉后,便在一声”吱呀“声中,打开箱子的盖子,萧布衣探头一看,箱子里分为几个部分,里头占大部分的是以前求道观的手抄本核心道经,道术的秘籍,还有历代传人的感悟心得,还有一部分是一些画册,萧布衣打开一张一看是一张画册,好像是以前求道观的祖师画像,还有一些字画,萧布衣也不大懂这些,就收了起来。
还有一些香炉,彩瓶,拂尘之类杂七杂八的物件,很多东西萧布衣没认不出来,更不知道是用做什么用的,不过想来应该是当年求道观里用的东西吧,即然是被老道士收了藏起来,应该也是好东西才对。
最后是一个木盒,木盒是四方形的,每一面都有成年人两个手掌连一起的大小,萧布衣把小木盒拿了起来,打开后发现是一个金属的小圆球,一只手掌刚好将其把握住,上面刻有很奇怪的纹路,看起来很是有科幻的感觉,萧布衣很奇怪,在他师父那个时代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便想将金属球拿起来看看,左看右看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要说真有什么的话,就是金属球特别轻,在金属球最上的顶上还有一个指示灯一样的东西,萧布衣暗想,这不会是炸弹吧……可真不能开玩笑,还是别玩的好,他可是李家单传,小命很重要的。
想到这里,萧布衣便想把金属球放回去,或者重新埋回去,这个不明的东西要是带回家的话也太危险了,他不敢拿家里人来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