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什么大礼?”宋明轩面露疑惑,有些不解,旋即又一本正色地说道:“小爷绝不会搞什么擂台赛来坑同门的灵石,绝不!”
闻言,齐天羽佯怒道:“上次在太真门的那场赌局可是你提出来的,少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了,没有这个想法你现在就不会说出来了。”
“不说上次那场赌局也就罢了,小爷辛辛苦苦陪你演了一出大戏,你倒好,只给小爷三百万灵石,自己却拿了三千多万。”每当回想起此事,宋明轩便是满脸的不爽。
“胡扯,小爷明明给了你八百万灵石。”齐天羽当日确实给了宋明轩八百万灵石,虽然双方还真真实实打了一架,将彼此打得鼻青脸肿。
“八百万中有小爷自己的五百万。”那日夜里宋明轩偷偷押了五百万灵石买齐天羽赢。
“哼,”齐天羽冷笑道:“你那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按规矩办事,自然要付出代价。”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唆使自己小弟各种演戏,将同门师兄弟骗得团团转,”宋明轩不甘示弱地回讽道。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揭短,不留情面,惹得千凝在一旁捂嘴偷笑。
最终,宋明轩有些招架不住,岔开话题:“大礼呢,你口口声声的大礼在哪里?”
“哦,差点儿把正事给耽搁了,”齐天羽也不想继续这场闹剧,给古怡雯传音,让她把陆阳带过来。
看着陆阳受损的先天剑体,宋明轩黑着脸说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大礼?”
齐天羽故作惊讶地说道:“先天剑体耶,这还不算大礼?”
宋明轩盯着陆阳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皱着眉头,沉声说道:“经脉多处闭塞,体内几无先天剑气,剑体已经有了萎靡的迹象,若不能及时疏通经脉,最终只会沦为凡人。”
“这么说你有办法疏通他的经脉?”在这北冥大陆上,若说起对先天剑体的了解,无人能出宋明轩左右。
齐天羽话音未落,陆阳眨巴着双眼,目光中充满了殷切的期望。
“小爷幼时体内经脉也有一处闭塞,后被小爷自己琢磨出法子给解决了,你说小爷能不能解决。”
随后宋明轩又轻摇头,有些没有把握地说道:“可以一试,但他的身体太脆弱了,小爷担心他承受不住灌注到他体内的剑气。”
听到宋明轩说可以一试,小陆阳慌忙说道:“我不怕疼,可以承受的住。”随后又看向齐天羽,眼神中充满了希冀:“这样我就可以修炼,早日见到爹爹了。”
“见到爹爹?”宋明轩疑惑地看向齐天羽,齐天羽暗中传音,把陆阳的身世简单介绍了一番。
听后,宋明轩点点头,见状,齐天羽轻拍陆阳的肩膀,柔声说道:“还不跪下叫师父。”
“是,师父。”陆阳直接跪在了宋明轩面前,用着稚气的童声喊道:“二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等会儿,小爷想问问你,这二师父是什么意思。”宋明轩顿时有些郁闷起来,女人缘自己比不过齐天羽,这收个徒弟还得排在齐天羽后面。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齐天羽慌忙解释道,然后轻声喝斥陆阳:“师父就师父,不要擅自加二,要尊师重道,不能因为别人很二,就在前面加二来称呼别人。”
争吵归争吵,宋明轩还是决定收陆阳为徒,若是能疏通他的经脉,无论是对宋明轩,还是人族来说,终究是一件益事。
宋明轩谨慎地从体内抽出一丝先天剑气,缓缓输入到陆阳体内,陆阳的脸上立刻露出痛楚的神色。
小陆阳眼角挂着泪,使劲抿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来,但先天剑气的凌厉和粗暴还是击溃了他的意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不过,宋明轩依旧没有停手,驱动着那丝先天剑气慢慢地撕开一处闭塞的经脉,而后瞬间便将那处经脉绞为粉碎。
与此同时将那丝剑气迅速填补到破损的经脉处,使经脉完整起来。
片刻后,宋明轩舒了一口气,慢慢说道:“我把先天剑气留在他体内作为种子,希望可以借此重新激活他的先天剑体吧。”
齐天羽、古怡雯、千凝三人找个时机,开诚布公地谈了整整一个晚上。
古怡雯做出了让步,不过,身属不同宗门,礼节上的事情,还是要讲究一些。
一月后,陆阳体内所有的经脉都被宋明轩打通,故此,齐天羽和古怡雯打算返回太真门。
千凝送二人一程,三人道别珍重,让齐天羽没有想到的是这居然是三人最后一次同时在场。
齐天羽和古怡雯二人刚回到虚无峰,临水便让齐天羽前往主峰,有要事相商。
临水眉头紧锁,脸色严峻,未等齐天羽开口,肃声说道:“七国中有不少人被妖族蛊惑,已然背叛我族,这次召你前来,老夫希望你能去燕国灵溪宗查探一番。”
齐天羽在燕国生活多年,和灵溪宗有一定的渊源,是去燕国查探妖族奸细的较好人选。
看着临水的神情,齐天羽可以猜测到事情的严峻性,原本到嘴的话语也被咽了回去,只是低头说了一声是。
“此次奸细一事出现在我太真门管辖的区域内,故我已通知古丹宗和妙音门的道友,邀请他们派出弟子,一同前往燕国,务必查出奸细,将其正法。”临水有些疲惫。
随后,临水递给齐天羽一块玉牌,轻叹一口气,摇头道:“一旦奸细布置好传送法阵,妖族大军便会直接插入我族腹部,我们在太衡山辛苦构建的防线便会功亏一篑,到那时,生灵涂炭在所难免。”
“师祖,此事事态如此严峻,妖族奸细定然狡诈无比,只派徒孙一人前往,徒孙有些担忧,恐难以将奸细一网打尽。”想到妖族大军在人族腹部长驱直入,普通百姓惨遭屠杀的场景,齐天羽压力徒增。
“不,你在明,谢奇会选派一批刑堂弟子和其他各峰的杰出弟子暗中调查,一明一暗,可以牵制奸细的精力。”临水解释道。
临水如此一说,齐天羽便暗自舒了一口气,其在明,用的是障眼法,仅仅用来牵制奸细的精力,如此一来,事情便简单了不少。
见齐天羽接过玉牌,临水旋即说道:“玉牌中有与古丹宗、妙音门弟子的会合地点,还有与刑堂弟子接头的暗语,阅后即焚。”
“是,”齐天羽迅速看过玉牌,神色一惊,未曾想到妖族在灵溪宗的渗透如此严重,而后当着临水的面将玉牌彻底粉碎。
随后临水又扔给齐天羽一块黑色巴掌大小的方形令牌。
“这是?”发现神念无法探知黑色令牌后,齐天羽出口问道。
“传送令,这块传送令可同时传送三人,日后若其发出白光,无论你在做什么,都必须选择立刻传送,明白了吗?”说这句话时临水的语气比谈起妖族奸细还要沉重得多。
“徒孙明白,”齐天羽小心翼翼地收好传送令,慎重地点了点头。
从临水那里归来后,齐天羽便与古怡雯告别,独自一人前往会和地点。
齐天羽走后第三天,古怡雯轻轻抚摸着腹部,清雅而又流露着妩媚的面庞挂有一丝惊喜,还有一丝紧张。
七日后,齐天羽静候在会合地,双瞳微缩,看到一道红光掠过,苦笑着说道:“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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