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屏幕摁亮又摁熄,再摁亮摁熄……如此反反复复好多次,有两次我甚至在拨号框里已经输入了‘110’三个数字,最后还是点了删除键。我想报警,但我放不下围脖女,我不想她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更不想她丢掉性命,我希望她能活得好好的,就算有一天我会成为她的猎物。
我现在的处境说危险也危险,说不危险倒也不危险,毕竟我知道了长发女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会防着她,再加上围脖女没有害我的心,至少从围脖女目前表现出来的看,她确实对我不错。
我在围脖女的家门口坐了很久,一直到后来晨练的老大爷、老奶奶从我身边走下楼,再走回来。
我头靠在护栏上觉得晕晕的,肚子里涨涨的,有种晕车要吐的感觉。早上九点多时,依然没见到围脖女回来的影子,我打她的电话,仍是关机,最后实在难受的紧,我选择了回家,回去的路上感觉腿上没什么力,走两步歇一步的,不知道是不是楼道里太冷,我吹了太久的夜风,感冒了。
我刚回家一会,躺在沙发上准备闭目养神,电话突然响了,我吓得身子一抖,拿起电话一看,是围脖女打来的,我接起电话,有气无力地问她昨晚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关手机。
围脖女在电话那边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昨晚他们老同学聚会,她有些喝醉,并没有注意到手机关机的事。
我不信,但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问她昨晚在哪吃的饭,又是在那个地方休息的。
围脖女笑了笑,说了两个名字,我一个没听说过。
我又问她长发女昨晚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围脖女回答说长发女不是她的高中同学,怎么可能参加她的高中同学会。说完似乎不想在听到我的提问,主动问我今晚有没有时间去她家玩玩。
我忙说好,可当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是,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令我瞬间跌回到沙发上。我想再站起来时,心口一阵恶心,竟没忍住‘哇’地一声吐了起来,不过没吐出什么东西,只是打了几声干呕。
围脖女似乎听出了我的不舒服,忙问我怎么回事。我如实回答,说不舒服。围脖女思维很奇怪,她一听我身体不舒服,并不像一般人那样问是不是吹了风、感冒了之类的话,而是紧张地问我怎么了,今天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我原本想告诉她,我在她家门口坐了,但怕她担心我在监视她,于是说没有,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门。聊了几句后,围脖女说要到我的住处来看看,我也没阻拦她。
我扶着沙发起身,接了满满三杯热水喝下,又去了两次厕所,之后身体里的不舒适感似乎好了些。
我和围脖女住在同一个小区,大概十多分钟过以后,敲门声响起,我以为只是围脖女一人过来,但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长发女也跟在她的身边。
由于才看了瘦男子死亡新闻,突然长发女又出现了,我不由得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不禁暗想,难道长发女打算对我下手了?
围脖女看出我的不自在,笑着解释说刚才在楼下遇上长发女,所以二人就一起来了。
长发女看见我时,一如既往没给我好脸色看,进了屋子,冷哼了一声,说:“真是会装,还身体不舒服,告诉我,哪儿不舒服?让我这个老中医帮你看看。”说着就要上来拽我的手,但被我强行躲开。
我让她们进门坐沙发,然后自己搬了根凳子坐下,仔细观察二人,两人虽然都是空手而来,但保不准她们兜里会不会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这会身体不舒服,跑不快,要是她俩对我做什么,我还不直接成了砧板上的肉,任由她二人宰割。
所以我坐的凳子尽量靠近大门,在引她二人进屋的时候并没把门关死,替自己留了一小道儿逃生的缝隙。
我连呼吸都非常谨慎,因为之前在围脖女家晕倒的时候,我一点异常也没发现,完全就是莫名其妙的就昏迷了,所以我怀疑我是闻到了什么玩意。
长发女坐在离我远一点的地方,眼神在我出租屋里四处扫射,然后开始挖苦我:“平时看你人模狗样的倒是精神,怎么家里这么寒酸?是不是穷啊,连个像样一点的家具都买不起?”
我草,要不是我身体不舒服,真想上去使劲抽她两个大嘴巴子,嘴太贱了!
围脖女捅了捅长发女的胳膊,同时使了使眼色,低声说:“你别闹。”
长发女听话地不再挖苦我,而是像一个长辈般告诫围脖女:“姐啊,也只有你才相信他的鬼话,你看看他,装着身体不舒服,摆明了就是想骗你到他家里来。还好我及时出现,陪着你一起来,要是换你一个人来,指不定被他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我不爽长发女的话,说:“你总是说我有什么阴谋,有什么企图,我和你才见过几次面,我能对你有什么阴谋跟企图?”说完看一眼围脖女,再补充了一句,至于我和围脖女之间的事,用不着她长发女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长发女一听怒了,脸色突变,伸出手指着我,呲牙咧嘴地说:“我警告你,别跟我面前装,你心里打什么歪主意我清楚的很。要不是我姐护着你,我他妈早把你废了,哪还由得你在这儿叽叽歪歪的,还跟我装横。”
虽然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但那也要看那‘女’是什么样的女。像长发女这样害人性命的刽子手,我何须给她留情面。
我冷笑了一声,说:“别以为我怕你,要不是因为你是个女人,我早对你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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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女一副兴奋的模样,拍了下手,大笑了一声,非常激动地对围脖女说:“姐,看见没?我就说,这鬼东西没安好心,你还不信我,现在原形毕露了。还对我不客气,呵呵,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他。”说罢,长发女刷地一下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一副要与我决战到天明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