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涯一脸的冷汗,神色有些颓废,对大长老一声长叹道:“诸神之战,岂是我等凡人所能参与得了的?”
大长老钟天明起初不明所以,细想之后,他看了看白涯,笑而不语。
“大长老,劳烦你去帮本帮主去安排间房间吧,本帮主实在困得不行。”白涯垂头丧气地说道。
大长老钟天明摇头一笑,他还从来没见过白涯这么沮丧过,不免生出一股同情之心。
次日早晨,白涯便来到苍蝇家,看上去像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苍蝇一看到白涯便笑吟吟地迎了上来:“难怪弟子家一大早喜鹊在叫,原来是帮主大驾光临呀,帮主,快进屋,还没吃早饭的吧?帮主。呵呵,帮主,你可算是来得及得,我老婆正在里屋做饭,她做的饭色香味俱全,保你大饱口福,尤其是我老婆做的削面团,那叫一个美味,呃呃,想着就流口水!”
白涯不由地一笑:“本帮主没听见喜鹊在叫,倒是听你在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
苍蝇张了张嘴,顿时灵光一现:“帮主不是来听弟子唠叨的呀,呵呵,弟子知道了,帮主,这么一大早过来,只怕是看上宫怡表妹了吧?”
白涯微微一笑,往里屋看了眼,苍蝇却是非常有眼力劲,一眼便看穿了白涯的意思,连忙对着里屋喊道:“宫怡表妹,帮主看你来了!”
刘小芹和宫怡同时走出来,对白涯施了一个礼。刘小芹似有深意地对宫怡笑了笑,宫怡俏脸微红,不敢再看白涯。
苍蝇轻咳一声,对刘小芹说道:“老婆,快去看看,饭菜怕是要糊了。
刘小芹立刻明白了苍蝇的意思,笑了笑,便又重新回到里屋去了。
随即苍蝇也笑咧咧地对白涯说道:“帮主,你和宫怡表妹聊,弟子正去里屋打打下手。”
说完,苍蝇便进了里屋,留下白涯和宫怡站在屋外。
白涯与宫怡站在屋外陷入一阵沉默,气氛显得有些尴尬。白涯轻咳一声:“今天神遑庙有个庙会,听说比往年还要热闹些,不知宫怡姑娘有没有兴趣去逛一逛。”
宫怡微微一笑:“既然帮主开口了,小女子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之后,白涯与宫怡闲聊了几句,吃过早饭,白涯叫了辆车,与宫怡二人往神遑庙庙会赶去。
神遑庙庙会果然热闹非凡,香客川流不息,路边小摊林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白涯与宫怡穿梭在人群中,也许是女人生来爱逛街,宫怡竟在庙会逛了一上午,白涯一直跟在宫怡身后,也不觉得厌烦,宫怡每买一样东西,白涯就上去主动付钱,说不出的体贴与大方。起初宫怡还有些不习惯,白涯坚持要出,宫怡也就无所谓了,她一边挑选一边还不停地征寻着白涯的意见,白涯不厌其烦地给宫怡作着参考,一对俊男美女有说有笑,真是羡煞旁人。
返回的途中,白涯选择了另一条路,宫怡有些不解,抬眼看向白涯。
白涯哑然一笑:“前面有座湖,风景很优美,不知宫怡姑娘有没有兴致一起去看看风景?”
宫怡冷冷一笑:“悉听尊便,舍命陪君子。”
“不要说得这么勉强好不好?宫怡姑娘不愿意,我可以送宫怡姑娘回去。”白涯说道。
宫怡突然婉尔笑道:“帮主,只要你尽兴就好,小女子定会陪伴帮主左右的。”
很快,白涯与宫怡便来到了湖畔边,白涯在前,宫怡在后。宫怡环顾四周,见四周无人,宫怡对前面的白涯发出一声冷哼,目光也瞬间变得森冷起来。
宫怡默默地念道:“白涯,我本想过些时日再杀你的,今天你既然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吧。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你做得太绝了!”
两把锋利的飞刀迅速从宫怡的管袖中露出来,宫怡正准备抬手将手中的飞刀袭向白涯时,突然听到白涯说了一句:“宫怡姑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七煞谷谷主吧,居然在我丐帮蜇伏这么久,真是用心良苦呀。”
宫怡不由地惊,连忙将手中的飞刀收入管袖之中,故作茫然地问道:“帮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七煞谷谷主是谁?帮主,你不会是弄错人了吧?”
白涯轻哼一声,继续说道:“从我在苍蝇家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乡下女子,你举止优雅,得体大方,绝对是一个受过教养的人。你那次居然说你是一名乡下女子,我当时就一愣,立即判定你在说谎。后来又呼刘小芹说你家里发洪灾,逃难到她家。我向苍蝇打听了你说的那个地方,派人去那个地方调查了一番,那里根本没有发生过洪灾,那里也的确有个叫宫怡的女子,但那名女子还在那个地方。这一切说明你在说谎,你在利用刘小芹远房表妹的身份,取得了苍蝇一家人的信任,你混入苍蝇家就是为了找机会接近我,然后伺机杀我吗?”
宫怡心中一沉,她有些惊愕地看着白涯,她没想到白涯的洞察力会这么强,居然这么快就揭穿了她的身份。宫怡开始后退,想要趁机逃走。
“你走不了的,学乖巧点,别做无谓的抗挣。”白涯冷喝道。
宫怡回头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马车旁站着一个车夫打扮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中多了把剑,全身的气势陡然释放出来。宫怡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名车夫打扮的人身上发出来的气势,她彻底失望了,站在马车旁边的人绝对是个强者,以她的实力,根本不可能逃脱得了。
站在马车旁的人就是经过乔装打扮的苍青月,只是之前一直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而已。
白涯缓缓转过身,看着宫怡问道:“说实话,你的真实名字叫什么?”
“我就叫宫怡,怎么?白帮主不信吗?”宫怡冷声说道。
“宫怡,我相信这个名字,但对你的年龄我很怀疑!”白涯认真地看着宫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