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多夏勾起嘴角，带着一抹讽意：“不然你觉得是什么？”
夕海世家的小伙子道：“古籍中有记载过的、能附身于器皿之上的，只有有灵神兽魂。”
莫多夏适时地露出三分疑惑和好奇：“灵神兽魂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也没在书上看过？”
“应天地灵气而生的灵兽修炼成人身，便是灵神。灵兽的寿命有数百年，修成灵神后延长十倍。灵神寿终正寝后灵气散入天地。若是意外身亡，兽魂可依附器皿而生，直至大限。”夕海世家的小伙子道，“这是剑神时代传下来的古籍中所记载。”
莫多夏问：“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夕海世家的小伙子仔细盯着莫多夏的眼睛，似乎是想从她脸上找到装傻充愣的蛛丝马迹。
要是莫多夏能被他看出些什么来，她直接拿块豆腐把自己撞死得了。
夕海世家的小伙子的眼睛几不可见地一动，心里改了什么主意。
他回道：“有关灵兽灵神的记载就只有一本古籍的这么一点点，连灵兽有哪些，灵神有几位都没有记载。”
“所以你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所谓的灵神魂兽。”莫多夏顿时失了兴趣一般，“他们告诉我他们是神灵，但不管他们是神灵还是灵神魂兽都无所谓，只要知道他们是敌是友就够了。”
夕海世家的小伙子道：“我想请问莫小少主，他们是以人身还是以本体兽态出现？”
“人身。”莫多夏没有隐瞒，“人身和兽态有什么差别？”
夕海世家的小伙子道：“这我也不知道，只是好奇。”
“那就更详细的告诉你好了。”莫多夏道，“他们两个都比你高一个头，长得比你们傅少主好看多得多。”
“……”夕海世家的小伙子听得出莫多夏是在借机挤兑他。
明明看出莫多夏已经对他不满，夕海世家的小伙子还是假装看不出来，继续道：“刚刚那颗金色的珠子才是真正的天龙龙瞳吧？为什么莫小少主明明要伸手拿了，看衣服的褶皱像是被人拉扯住了一般？莫小少主也不能触碰天龙龙瞳？为什么要把天龙龙瞳放进香炉里？为什么香炉和鱼钟都消失了？它们此刻在哪里？”
莫多夏瞥了眼夕海世家的小伙子，漫不经心道：“无可奉告。让你们家傅少主把天下间说的上话的大人物都集齐了，我自然会知无不言。最后，我也问你一个问题。知道小明的奶奶为什么能活到两百岁么？”
夕海世家的小伙子皱了眉：“小明是谁？”
跟这群异世人有代沟。莫多夏兴致缺缺道：“普通的平民。”
夕海世家的小伙子笃定道：“活到两百岁那一定是因为修为达到了剑圣修为。”
“错了。”莫多夏道，“因为小明的奶奶从来不多管闲事，也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想知道什么让傅斜弘来问，脑袋里装那么多问题不长个。”
周围的人也都是跟夕海世家的小伙子一样满心疑问，但这确实不适合他们来问。
他们将刚刚所看到的一切和夕海世家傅斜裕问出来的问题和莫多夏的回答一字不漏地记在脑海里。出去之后再详尽地告诉自家有决定权的少主少爷们，由他们来定夺。
莫多夏看了顾楚离一眼，看他的气息已经平稳，稍稍安心。
莫多夏收敛了心神，不动声色地修炼离药经。
修炼离药经生成的灵力能救顾楚离的命，甚至能修复他的剑根，虽然不能修复到他原本的修为，但起码能让顾楚离像个健康的人一样，免受病痛。
这就够了。
莫多夏体内的灵力绕了一个周天，裴书贤替莫老剑圣把脉时松了口气。紧皱的眉松开了些。
裴书贤用大拇指在莫老剑圣身上揉揉按按，莫多夏看不懂他这是在干嘛。
神神医知道：【莫老剑圣的筋脉修复得差不多了，裴书贤的是在刺激刚修复的筋脉，能让刚修复的筋脉强健一些。】
莫多夏道：【看来我要学的还有很多。找个时间从头学。】
为了能彻底治愈顾楚离身上的瑞雪。
若有如果能把顾楚离的剑根也一并治好那就更好了。
裴书贤将莫老剑圣全身的筋脉都捋了一便后，眉间的褶皱已经消散干净。
他转身对着顾楚离，再次搭着顾楚离的手腕。
“差不多了。”裴书贤从剑根空间拿出一套银针，说道，“只需将几处凝滞的地方疏通，便无大碍。”
裴书贤给顾楚离施针时，每扎一针，便确认一次顾楚离的脉象和状况。
莫多夏在一边默默将裴书贤所考虑到的情况和所采取的措施一一记下。
神神医知里所列的方式方法都是理想状态下的标准答案，不考虑‘医生’技术不行发生意外该如何补救，也不考虑人‘患者’如果有突发情况该怎么办。
在治疗过程中所发生的一切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意外，都靠医者的能力来解决。这要求医者需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庞大的药学药理知识，自己丰富的经验。
第一点莫多夏能做到，后面两点却是她最缺少的。
裴书贤每确认一次顾楚离身体情况，眉头的褶皱便加深一点点。
当九针全部扎完，裴书贤的眉头比之前莫老剑圣生死未卜时皱得更深。
莫多夏有些紧张，强行装出不甚在意的样子道：“怎么了？难道裴药皇发现了山主身上有什么隐疾？”
“不是。”裴书贤一边还沉浸在思考之中一边道，“我只是觉得山主阁下的身体反应有些奇怪……跟正常人相差太多。不过鬼炎山本就处处透着神秘的所在，或许是山主阁下自小练了什么功法，或者自小有服用什么奇花异草，改变了身体。”
裴书贤顿了顿道：“以山主阁下的修为，对自己的一呼一吸都了如指掌。我也无意探听这件事，也不会多说些什么，只是我能诊出来的只有血液凝滞。需要确认，山主阁下可还有哪里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