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华佳佳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在太子妃娘娘的府中,奴婢也会经常看到一些奇怪的人,当时奴婢没有在意,这时候一想,很有可能,那些人就来自于宫中。”
华佳佳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言辞诚恳,让人信服。
“如瓷,你还怎么解释,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太后娘娘的声音又继续响起。
温如瓷知道她此时再如何狡辩都有无济于事,她沉着脸答道:“儿臣说过,儿臣别无二心,皇祖母若非要把这奸细的帽子扣在儿臣身上,儿臣决不会承认。”
“那你说,你今日私自出宫,去哪了?”
太后娘娘的眼神似乎要将温如瓷生吞活剥,她本就看温如瓷不顺眼,再得知她是奸细,她就更不能放过她了。
“儿臣……”温如瓷说到这,却又突然停住了,她运送粮草的事情必须保密,不然,若是此时传了出去,对夏侯千域会有不好的风声,毕竟,在这个男强女弱的古代,一个男人,被说是吃软饭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
于是,温如瓷低下了头。
“儿臣不能说!”
“哀家看你心中分明就是我有鬼。”太后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转过头对皇上说道:“皇上,此时,你可得好好的处理,实在不行,此时就交给哀家处理,本宫这一生最恨的就是这种千方百计要混进宫来的细作。”
“母后,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如瓷平时对千域的心,本宫都看在心里,所以,本宫相信,如瓷一定不会是细作的。”
这时,一旁的李子悦伺机开口,替温如瓷说着话。
“哀家看你也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智,听说你最近总往东宫跑,身为皇后,一点皇后的样子都没有。”太后怒斥着李子悦。
李子悦担忧的看了温如瓷一眼,想要再继续说点什么,却被皇太后打断了。
“好了!不用再说了,如今人证物证具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啊!将这主仆二人打入大牢,听候审讯。”
“皇祖母!”在那些人上来之时,温如瓷又开口道:“此事,定是跟心儿无半点关系,就请皇祖母放过心儿吧!”
最让温如瓷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是,这心儿对她忠心耿耿,她实在不忍心将心儿卷入这些是非中。
如今,心儿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又怎么能忍得住牢狱之苦呢!
“不!”心儿摇了摇头,流着泪水。“娘娘,就让心儿跟您一块吧!”她只是个奴婢,却得到温如瓷如此的维护,对她来说,已经是巨大的恩赐了,她想与温如瓷同甘共死。
“都拉下去。”
太后娘娘冷冷的一声,那侍卫立刻上前将两人拉下去了。
昏暗的牢房中,淡淡的月光从最上方的窗户中爬进来,温如瓷坐在牢房中的干草上,心儿与她分开关在了两个牢房中,她不知道她在哪。
冷静平淡的目光,温如瓷细细的思索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突然,她嘴角一弯,眸子更加的清冷。
这夏侯御风肯定是和慕容莲儿联手了,不然,这巧合的射下飞鸽,巧合的笔迹,还有巧合的华佳佳。
华佳佳,她正想着要如何收拾她,却没想到,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正想着,牢门突然响了一下,温如瓷的冷眸立刻朝着牢房门口扫了一眼。
只见,夏侯御风站在门口,狱卒正拿着钥匙,开着牢房的门。
温如瓷垂下眸子,一动也不动,她早知道,夏侯御风会来找她。
夏侯御风慢慢的走了进来,温如瓷的冷淡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她越是对他冷淡,他对她的兴趣就愈发浓厚。
“你都不欢迎一下本王爷吗?”
半晌,夏侯御风见温如瓷还是没有理他的意思,不由得开口道。
温如瓷还是一动不动的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干草。
“都被关到这里,脾气还如此的强硬,若你要是求一下本王爷,本王爷说不定还可以考虑一下,将你从这个地方救出去。”
夏侯御风若无其事的说道。
可这句话,明显引起了温如瓷的注意,温如瓷一下将头抬了起来,眸子有些松动。
“你说的,可是真的?”
温如瓷突然的话倒是又让夏侯御风又是一愣,随后便说道:“当然是真的了,本王爷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好!”温如瓷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动作轻快利落。
“我要你把心儿救出去,条件随你开。”
她自己是生是死她并不在乎,死过一次的人又何须再怕死第二次,但心儿就不一样了,她只是一个小宫女,而且自己答应过她,会护她周全。
“连求人都是用命令的口气,真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女人。”夏侯御风没想到温如瓷是如此的重情义,会为了一个宫女来求他。
夏侯御风轻浮的话听在温如瓷的耳里更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瞪了夏侯御风一眼,说道:“我说的,你可听明白了?”
“那日在酒楼中,朝我下药的人,是不是你。”夏侯御风并没有回答温如瓷的问题,而是问了温如瓷这样一句话。
温如瓷没想到他竟然猜到了是她,不过,她可没打算就这样承认,她抬起头,看着夏侯千域,问道:“什么酒楼?”
“呵!你不用瞒我了,本王知道你是用毒高手,也是易容高手,那天的那名女子,不是你还有谁?”夏侯御风面前还是似笑非笑的笑容,本来是一件让他非常愤怒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是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温如瓷说着,又蹲了下来,死不承认,他能耐她何?
“你刚才不是问我想要什么条件吗?只要你承认了,我就答应你,将心儿从这牢中救出去。”夏侯御风注意着温如瓷面上的表情,刚才的那些话,本就是他的猜测。
上次从酒楼中出来后,他一一的将所有的人排除了一遍,温如瓷的医术在宫中可是出了名的,还有他上次亲眼所见的易容术,他便将目标锁定在了温如瓷的身上,并且,他十分的肯定,除了温如瓷,不会再有他人,再加上,夏侯千域突然将温和将军留下,说明,夏侯千域肯定心里已经有所防范,那么,这就更加证实了他的想法了。
温如瓷夏侯御风肯定已经十足的怀疑自己了,既然如此,那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抬起眸,看了夏侯御风一眼,说道:“好,一言为定,没错,上次在酒楼中,向你下毒的人,就是我,而且,我还拿走了你的地图。”
温如瓷将话说出口后,只觉得一股凌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还没来得及闪开,就被一只手狠狠地推到了墙上。
夏侯御风冷冽的眼神直视着温如瓷,脸上也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笑容。
“所以,你就将此时告诉了夏侯千域,打乱了我精心布置的计划。”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温如瓷的耳边,尽管他的手狠狠地掐在温如瓷的脖子上,温如瓷面上也没有半点
恐惧之色,她清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夏侯御风,突然笑了。
“你以为,你的计划,千域他都不知道吗?”
“什么意思?”
夏侯御风的手一翻,温如瓷便倒在了地上,刚才被夏侯御风掐的喘不过起来,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温如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我的意思是,不用我说,你做的那些事,千域他都知道,不过,他念及手足之情,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皇上,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清醒,能有悔改之心。”
听了温如瓷的话,夏侯御风自嘲的笑了一声,说道:“呵!手足之情!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未来的一国之主,我呢!只不过是一个从小被发配到西疆的一个王爷罢了!不过,我不信命,凭什么?我夏侯御风哪一点比他差!我不甘心,而且,当初,我的母后死的那么惨。”
温如瓷从来没有了见过这样的夏侯御风,就好像是她以前在某本书中看到的一个变态一样,就像是那种精神已经扭曲的人。
“以前的事,也不是千域的错啊!”温如瓷撑着墙壁,慢慢的站起来。
当年的事,温如瓷都已经知晓,能怪谁呢?
再去看夏侯御风时,温如瓷发现他好像又没有了刚才的狰狞,温如瓷又继续说道:“在千域的心里。你还是他的二哥,永远的二哥。”<igsrc=&039;/iage/25000/973042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