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还是去看向寅男了。
他是在杨泽翎的陪同下去的。
杨泽翎是以柳凡的部下身份陪着柳凡去的。除了杨超曾经联系过的狱警，并没有其他警察知道杨泽翎的身份。
他们在一个单独的房间见到向寅男。
中间依然隔了玻璃，用的电话一样的聊天工具，能在玻璃对面看到对方。
杨泽翎看到向寅男——一个比柳凡还显得苍老的男人。
不过向顷透和他还是挺像的。
而且这人的眉眼——杨泽翎突然觉得，有些面熟，仿佛哪里见过。
“兄弟，你终于来看我了！”向寅男对着话筒里说道，“我等你很久了！”
柳凡叹了一口气，“兄弟，你在这里都二十几年了，还不肯放手吗？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向寅男微微一笑，“有时候，我想放手也放不了啊，我的老部下们扶持了我亲儿子当东部老大，扶持了我徒弟当西部老大，现在他们管理得这么好，我就是个傀儡了。我又做不了主。只得把我的事业继续做下去了！”
“你亲儿子？阿透？他是东部老大？”柳凡问向顷透。
向顷透摇摇头，“阿透没这个本事，是我的二儿子，阿气。”
“阿气？阿气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柳凡问向寅男。
我的二儿子向倾气啊！
向倾气？这名字好怪！杨泽翎寻思着。怎么读着如同“像氢气”呢？
要是柳慕雪知道这名字，又要吐槽了。
不过，柳慕雪是从没和他杨泽翎提过这奇葩的名字。这人到底是谁？怎么可能像西部老大说的那样，对柳慕雪一往情深呢？
“你家这个老二，我没见过啊，他住哪里？改天我去拜访一下？”柳凡问向寅男。
向寅男摇摇头，“既然是东部老大，哪里能让你随便就见到的？他和你的距离说远也不远，但你很难见到他，因为他隐藏得很深。”
听到这里，杨泽翎脑子里又把柳氏集团的人过了一遍，结合柳慕雪曾经把西部老大对东部老大外形的描述，柳氏集团这种长相潇洒，年轻有为的人的确不多。
因为，柳氏集团尽管是家族企业，但能发展到目前的规模，却是柳凡带着一群老将一手打下来的天地。
当年的少年英豪，像老孟这种角色，跟着柳凡都步入了老年。而年轻有为的，除了杨泽翎，基本都不在高层。
这也是为什么柳凡急的原因，他怕自己万一哪天不中用了，所以想赶紧培养自己的接班人。趁自己老脸还在的时候，能让他的这帮子老兄弟服这个接班人，而不是像康熙那样，鳌拜这种有威望的重臣都不把他放眼里。
但是，柳慕风身边长相英俊年轻潇洒的人并不是没有啊，除了柳慕风就是——肖珩了。
杨泽翎的心砰地一跳，难道他的直觉那么正确，难道这个东部老大是肖珩？
英俊潇洒，少年英豪，聪明伶俐，而且——对柳慕雪一往情深。
肖珩——所有的条件都符合！！！
正当杨泽翎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狱警把门推开了，“探视结束，柳凡先生，你家出事了。”
……
慕容艾——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