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找到了!”
钉子都激动地大喊道,今天的事情实在太刺激了,大起大落犹如过山车一样让他的心脏都几乎受不了。他方才已经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到这个自己老大狄成不屑的家伙竟然如此厉害,三两下手势就将这三四十人的手下收拾得干干净净。
陀叔转过身来,已经远远地看到钉子东手上摇动的钥匙,手上速度加快,咻咻几声,又是几个人倒地而亡。
弄好了,陀叔缓缓地走到了钉子东的身前,忽然却是听到了一阵掌声从一处石壁之后穿来:
“哈哈,陀叔真厉害!”
“我说嘛,陀叔肯定能打赢。”
这两个拍着手掌的家伙不就是杨良和耗子吗?这俩小混蛋怎么跟来了!陀叔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顿时头疼了起来。
钉子东也认出了耗子疑惑地看向陀叔。
陀叔摆了摆手,对他说道:“你去把那些地牢深处的囚犯全都放了吧。”
“啊?”钉子东愣住了。
“他们都是和你一样被义安帮抓来用作炉……奴隶交易的,都是些无辜的人,你去解救他们吧。”陀叔见钉子东似乎有些不解,解析道。
“还不快去。”
钉子东转过身,不情不愿地回到地牢深处。
待到钉子东他冲冲忙忙地打开了几个锁头后,才忽然想到,笨死了,照这样速度,这解救完这帮家伙我可就交代在这里了,想罢,他将钥匙顺着一个未打开的牢笼一扔,急忙说道,
“你们自己打开牢门,打开完像我那样仍给下一个牢房。”
说罢,自己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至于那些人会不会按照他说的做,他才不管呢。
看着钉子东已经进入了地牢深处,陀叔才转过头来,板起了脸责骂道:“杨良,耗子,不是说好你们两个待在客栈不准跟来的吗?”
“我们不是担心陀叔你应付不来才偷偷摸摸地跟来的嘛。”杨良吃下头嘟囔道。
应付不来?加上你们俩货更加糟糕好吗?陀叔挠了挠头,一副抓狂的样子。然而,现在已经是在义安帮的地盘了,刚刚更是惊动了义安帮的人,恐怕很快就有人回赶过来,如果先带这俩货离开再次回来的话,这临台的看守必定会更加森严。陀叔摇了摇头,无比懊恼的看着这俩个家伙,严肃地说道:
“这样吧,你们跟在我身后,我让你们躲起来,你们绝对出声,更不能出手。”
“知道了。”
看来这里就是那人所说的“钱府”了。陀叔抬头看着眼前这座古朴干净的大宅,和那人描述的一样,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
他在四周打量了一下,找到了像是后门的地方,便纵身一跃,跳上了围墙顶,伏下身后,仔细观察了里头的情况。
没什么异常。守卫也很松散。
陀叔终于放下心来,便跳了进去。
“吱呀”的一声,后门便打开了。
“快点进来。”
陀叔小心翼翼地转了一圈,却只有眼前这个厢房的灯还亮着,难道是在这里吗?陀叔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用口水沾了沾手指头,在窗口处戳了一个小洞,将眼睛靠了过去。
只见里面一个衣着华贵,满脸狰狞的油头青年目光凶狠地盯着眼前的一个满身鲜血的赤裸上身的少年,皮鞭狠狠地甩打下去,一鞭又一鞭,满嘴咧骂道:
“该死的狗杂种,竟然敢打劫我,还脱光我的衣服,我擦你祖宗十八代……”
那个被绑着的少年身旁散落着各种恐怖刑具,拶夹,洛铁,剔骨刀……每一把都带着斑斑血迹,每一把都让人头皮发麻。而少年的每一寸皮肤都几乎带着伤,或是淤青或是烫伤,或是皮鞭甩下时留下破损的鞭痕。他的眼睛眼睛半耸地睁开着,却是全然失去了焦距,鼻口中呼出呼入的气如若游丝,每一鞭下来都使得他浑身颤抖了一下,然而他干裂的嘴唇却是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显然他已经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
那人不就是么子吗?陀叔大惊,没想到么子竟然被人虐待至此!陀叔愤怒了,他回想起哪天那个全然不顾自己生死,去为同伴换取一丝生存机会的少年,那个听到自己兄弟过上好日子而开心得如同自己也得到幸福一样的傻小子,陀叔皱起了眉头,瞪起了双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杨良瞬间发现了陀叔的异常,立即察觉出了什么,紧张地问道:“陀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嘘,别说话!”
“什么人!”
陀叔还没来得及捂住杨良的嘴巴,却忽然听到远处已经有急促的脚步声从远至近地传来,陀叔连忙低声说道:“杨良耗子,快点躲到那边的柱子后面,没我的命令别出来。”说罢,一把推了他们过去,既然已经暴露了,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陀叔用力一脚,猛然踹开大门,抽出背上双剑便冲了进去!
“你是什么人,别过来!我可是黄元龙!”那个华衣青年紧张地最后了几步,扔下了皮鞭,连滚带爬地跑到一边,抓住放在桌子上的匕首,紧张地架在了自己的胸前。
陀叔刷刷两剑,便将捆着么子的绳索划断,一把扶住了虚弱的么子,紧张地看着他道:“么子,么子,醒醒。”
然而,么子却是任何动作也没有,陀叔才发现,他的伤口处涂满了辣椒水和盐水,双手的指甲全都被人拔了出来,甚至于全身骨头都被打断了的!
那个家伙,竟然如此残忍!
陀叔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两个瓷瓶,还好,复伤丹还有一颗,至于续骨丹却是有许多。陀叔各倒出了一颗丹丸,一手放进了么子的口中,看着么子艰难地咽下后,便将他的身体靠在了墙边。陀叔看着么子痛苦的脸,青筋猛然冒出,暴怒的神色再也掩盖不住。
“哼!原来你就是那个黄少了吧,我呸,一个二十还不到的青年竟然残忍如斯”
“真是让人胆寒啊,看来必须得给你些教训!”
说罢,举起长剑,几步跃过,举起便猛然划下!
那剑光如同迅雷闪电,那“黄少”黄元龙如何反应过来,等他看清剑轨之时,剑锋已经离他的脸蛋只差一只手掌的距离了!
“砰!”黄元龙已经闭上双眼,吓得神游天外了,忽然却是听到一声清脆的碰撞之声,陀叔的青剑已经被一把飞刀撞偏了轨道,划空到了一旁。
随后又是几声破空声响起,陀叔连挥动白剑,几道剑花齐舞,等反应过来观察的时候,却发现那黄元龙已经跑到一边去了。
“哈哈哈!没想到是大名鼎鼎的走狗‘双剑’关山陀啊!”“怎么了,你在马家寨待腻了想要过来我们义安帮这边吗?”随着一阵哈哈大笑,一个身形瘦削,身着一件灰袍,头发乱糟糟的中年男子大步地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脸不屑地调侃道。
“‘钻山鼠’钱辉!”陀叔眉头一皱,回忆起了义安帮中的这个人物。听说这个钱辉是个使用飞刀的高手,并且武器是一双尺长铁爪,锋利无比,在没加入义安帮之前就已经小有名气,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碰见了他。
“怎么不说话了,你陀叔不会真的是只鸵鸟吧,被我钱辉的气场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