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衣着鲜艳,高扬的马尾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少女一手握着银鞭,一手扯着缰绳,坐在马鞍上飞驰却并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哪里还有之前在壁垒中衣衫不整的狼狈样?
姜顷看清了此人正是羌芜,此刻的她双眸四处的打量,脸上有着势在必得,看起来尽是洒脱。
看来,羌芜的伤是好的差不多了啊,这下子看起来都是生龙活虎的。
姜顷不由地冷笑,眼前的羌芜真的是越发的陌生了。
前世,曾说自己儿时跌落马背,遭马踢过留下了阴影,自此从不骑马的是她。
前世,曾说自己性子胆小怯懦,见不得打打杀杀的事,素来从不杀生的是她。
可这样看来,那可是一点都瞧不出来,如此温和可人,善解人意的羌芜,却是个口蜜腹剑的小人。
羌芜满眼的兴奋更加看起来显得与她前世说的话格格不入,极具讽刺。
到底是羌芜太过善于伪装,还是说她一直都是两副面孔,只是自己当局者迷并没有发现。
而现在置之事外才觉得是旁观者清了?
这些,姜顷都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人的性情竟然可以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吗?
不过,她今天来吞天山脉本有要事,如今看来估计是无疾而终,她不想无功而返,那这样的话,她何不去杠一杠羌芜?
既然她这么想要那只看起来普通的白鹿,那自己怎么可能让她失望。
这么想着,姜顷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邪笑,一种想要戏耍羌芜的想法油然而生。
毕竟,她可没有忽略掉羌芜手腕处露出来的一串红色珠链。
看样子,羌芜现在依旧是辟邪之物寸不离手,还是有些对那日的遭遇心有余悸了吧?
然而,她觉得更加奇怪的是,自己手上的凝魄好像再次变得不安分起来,传出那种让她难受的振鸣声。
所幸,只有她能听到。
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她和序跋,言扈走出噬林,在去山麓小店的路上。
错不了,凝魄素来安稳,前世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自从她重生,这珠子就屡屡这般。
难不成,是受到了什么感应?
她记得史书上曾写过:灵鹫幻珠,相辅相成。
这种认知让姜顷恍然大悟,神色复杂的看着前方那位逐鹿的少女,这种振鸣声并没有之前的强烈,却是吵人的很。
也许,羌芜如自己预料的一样,但也没有这样的全面。
还好,一切还没有到自己不可挽留的地步,想到这里,姜顷对于那匹白鹿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那匹鹿看样子是通灵的,虽然看不见姜顷的人,却是拖着伤腿拼命的闪入树林,跑到了姜顷所倚的那棵树下,大概是没了力气,前腿一跪,噗的一声跌倒在地,砸的生疼。
姜顷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因为树林尚多,羌芜骑马进来会有点困难。因此她肯定会下马步行,现在这里属于一个视线的死角,外面看不见内部的情况,但是里面却能洞察外面。
那只白鹿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冒着血,地上被撒了一地的血痕,羌芜如果想的话,自然很容易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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