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青龙决是墨家的不传之秘,那么朱雀秘典便是法家的镇派之宝,而显然红衣女子并不是一个在意传统或是规矩的人。
“心若磐石,意动气随,以气养身”
“等等!”刘辩直接打断了红衣女子传授口诀,而是道:“师娘,你是不是错了,应该是以身养气才对吧!”
“啪!”一个爆栗,红衣女子伸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了刘辩的头上,没好气道:“怎么?以为我是白痴啊?以身养气那是青龙决的要令,朱雀秘典就是以气养身。”
“这怎么可能,万变不离其宗,最基础的东西也能变?”刘辩怀疑道。
“废话,”红衣女子当即驳斥道:“青龙决乃是世间最温和的炼气之法,讲究的是顺天意,而朱雀秘典却是霸道功法,讲究的是逆天行,二者本就不同,自然不会一样,你要是再啰嗦,我可是不管你了!”
“别别别,不罗嗦了我,”刘辩在前世本就是个混子,可谁知碰到眼前这位红衣女子后处处受制,已然就是天敌的存在。
然而修炼朱雀秘典正如红衣女子说的那样逆天而行,刘辩修炼起来迟迟不得要令,甚至有几次差点出了岔子,遭到反噬,不过幸好有红衣女子在一旁相助,倒也是有惊无险。
“现在这个时间我要去母后那请安了,”刘辩不愿再继续下去,借机遁走。
红衣女子知道刘辩身份,也不阻拦,而是问了一句道:“小皇帝,天子剑在哪?”
“什么?天子剑?”刘辩被问的有些糊涂。
“大汉天子剑,乃是由墨家能工巧匠所打造,剑身用的是九幽寒铁,淬炼却用的是朱雀之火,无坚不摧,既是王剑,也是杀剑,而只要你拿上这把剑,同样可以平衡体内的两种炼气,防止反噬。”
“真的吗?”刘辩顿时高兴起来。
红衣女子却是泼冷水道:“但这终是外力,不会帮助你前行的。”
“是!那师娘我就先走了,”刘辩装作一副受教的样子便要离开。
“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情?”红衣女子提醒道。
刘辩以为是在说天凤玉佩,于是急忙挂在脖子上。
可谁知红衣女子却是插着腰气鼓鼓道:“难道你就不应该知道一下你师娘的名讳吗?你就不好奇吗?”
“那敢问师娘叫?”
“慕容天雪!”红衣女子仰着头,一副得意的表情看着刘辩道:“怎么样?是不是吓傻了?被我的名字吓到了吧?想当年你师娘我的厉害可是名动九州!”
“啊啊!”刘辩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如此自恋,但为了满足虚荣心,还是尴尬的应了两声,起身便离开了。
如果说之前刘辩选择离开寝宫是为了躲开慕容天雪,那么现在急切的去找何太后,为的可就是天子剑了。
“天子剑?”后宫内,何太后有些诧异的看着刘辩,不解道:“你要天子剑做什么?”
刘辩不好明言,只是道:“这天子虽然不准备当了,可这剑总要带在身上,以后也算是东山再次,号令诸侯的信物。”
“很重要?”
“相当重要!”
“可是”何太后欲言又止,一副无奈的表情道:“就在昨日,你皇弟也来问我天子剑的下落,只怕现在他已取得了!”
“什么?”刘辩不由回想起昨日发现刘协来到母后寝宫的事,原来也是为了天子剑,“母后,那天子剑到底在哪?”
“当初宫廷大乱,我让人早已埋在了皇陵你父皇的墓前。”
“不行,我要赶紧过去看看,”刘辩二话不说,起身便离开了皇宫,在他看来,昨日刘协来时已晚,不可能连夜去皇陵,应该会是今早前往,而如今为时尚早,必须先一步前往皇陵才行。
然而刘协要天子剑本就不是自己的想法,而是董卓授意,董太后转而要求刘协去做的,所以一早便取走了,而当刘辩前去皇陵时已是扑了个空。
“可恶!”刘辩此番前来本就冒着极大的风险,如今一无所获,不免有些失落。
“陛下?”
就在刘辩离去时,突然身后有人叫了一声,于是转头一看,正是一守灵卫兵。
“你认识孤?”刘辩修的炼气,耳力惊人,早已听到这些守灵卫兵说天子剑被取走的事,所以并没有暴露自己身份,却不想还是被发现了。
“当初宫廷内乱,小的有幸为您牵过马,”卫兵急忙应道。
“哦,”刘辩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不过脑海中却想起了少帝当初离宫时的记忆,正是面前这个卫兵替他牵马挡箭才有幸逃离的皇宫。
“我记得当初是你救了我,怎么现在到这儿了?”
“唉,腿上挨了一箭,走路不利索,已不能当禁军了,只好到了这里守灵,”卫兵苦笑道。
“我记得这一箭是替孤挨的,难道朝廷就没有给你发抚恤金养老吗?”刘辩恼怒道。
“这个现在朝廷也很难,我们当下人的人怎么可能多要求,”卫兵的口气中充满了无奈。
听了这番话,刘辩才完全注意上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个四旬,看起来是个实诚之人,不像是会阳奉阴违,“你叫什么名字?”
“许泰山!”
“说吧,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孤尽量满足你,毕竟你救过孤,而再过几天,孤也就不是孤了!”
许泰山没有回答,而是跪了下来,重重的连磕三个响头道:“陛下,还请救救我的儿吧!”
刘辩就知道有事,于是道:“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许泰山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阳奉阴违的人,要不是他这次儿子出了事,他没有办法,也不会硬着头皮上来跟皇帝搭话,“我那儿子从小就脾气古怪,一根筋,遇事冲动,周围邻里之前因为我是禁军还让着犬子三分,可自从我守皇陵后,谁还会让着他,结果就在三天前,犬子闯下了大祸,和别人发生冲突失手杀了对方,如今已是判了死刑,就在祭天大典之后执行。”
刘辩苦笑的摇了摇头,不是为了许泰山的儿子惋惜,而是觉得这个许泰山是真老实,不偏不倚,丝毫没有给自己的儿子添句好话,属实难得。
“稍后你去一趟王允府上吧,传孤口谕,就说你的儿子你儿子叫什么?”刘辩问道。
“许褚!”许泰山急忙回道。
“嗯,许褚,他必须活下来等等,你说你儿子叫什么?”刘辩的脸上顿时一阵惊讶,只因为这个名字在三国历史上实在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