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看着野哥,本是苦闷的脸慢慢舒展开来了。
她之前心里的确压着一股气,她气林巧云不诚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坦诚,害得她现在东奔西跑的,可现在看到野哥脸上的诚挚,她突然便觉得心里的阴郁在慢慢消散。
她点点头笑笑:“野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野哥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帮你约一个人,或许这个人可以帮到你。”
“噢?谁?”南风问。
“我先去找人,订好时间地点后再跟你说,”野哥一向如此,凡事做十分却只说五分,没有把握的事情就更不会说了。
南风点点头,说了声好。
……
夜色中,南风好不容易摆脱了张府来盯梢的人,再悄悄潜入南全有和云姨藏身的那间客栈,当然是借用绳索的力量从后窗爬进来的。
南全有知道南风肯定会来的,所以他没有睡,林巧云也没有睡,只有福哥一个人在床上躺着,睡得十分香甜。
南风进来后,南全有便像是看见了救星,“风丫头,现在是什么情况呀?那边给不给赎人啊?”
林巧云倒没有这么激动,她心里早就清楚那张老爷的为人,不可能让她赎身的。
南风先把南全有按回到位置上,“爹,你先在这里坐着,我有事情想问问云姨。”
她再看着林巧云:“云姨,希望你把你跟张府的关系如实告诉我,不然的话我没有办法准确地帮到你。”
今天下午南全有回来后就一直问林巧云,为什么会有卖身契不告诉她,她一直是支吾着不敢说,现在南风过来问,林巧云却是咬了咬牙,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好的,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不过才点了头,她的眼泪又出来了,许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过往。
南风摸了摸林巧云的手:“云姨,你先别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林巧云这才忍住眼泪,然后开始复述她之前的遭遇:“我是几年前跟我死去的丈夫从北面逃难到这里的,算是最早来和-平县的一批逃难者,当时这里还没有这么多难民,找事情干也容易,于是我丈夫很快就在张老爷那里找到了长工的工作。我丈夫以前就好赌懒做,还爱喝酒,喝了酒之后就要打我。来了和-平县之后,我以为他会改,可没有想到他比以前喝得更厉害,打得也更厉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为什么就忍下来了。”
“后来,我丈夫有一次又赌输了,欠了债,而那时正好张老爷家里缺下人,那丧尽天良的鬼东西居然打起了我的主意,要卖老婆!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画了押,就这样被卖进了张老爷府里,被卖进去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签的是卖身契,我成为了张府最低等的下人,负责在张府家洗衣服,开始心里很难受成天哭,也想福哥,因为这样我常常被管事的打,直到后来张老爷看见了我,他逼我跟他,跟他……要不是福哥还小,不然我真想一死了之了……”
林巧云说到这里就又开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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