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潘家园,对古玩爱好者来说,那绝对是声名赫赫。
秦朗在纽约的时候,那时候因为古董艺术品里,有一些有灵气储藏着,所以,还特别的在网络上搜索过,其中,京城的潘家园,他就特别的注意过。
甚至有一段时间,还想过是不是买机票飞过来狂吸一下。
现在,倒是愿望实现了,不过,不是狂吸,而是逛一逛的愿望。
古董艺术品里的灵气,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太少太少,基本可以说是聊胜于无了。
一家子,六个人,五个女人,尤其是四个大美女跟在秦朗身旁,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吓,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可真会玩啊,”有人嘀咕着。
也有人附和着笑道:“可不是,这派头才是真的顽主,一般的人弄的一水的黑西装保镖,最次,要弄就弄这种超级大美女,这才是养眼,干活两不误。”
乱七八糟的,好些人在附近嘀咕,秦朗倒是没生气,这种事情,没必要那么介意。
再说了,既然都带了四个大美女出来,别人说说那就得有心理准备。
或者,这其实是个挺骄傲的事情。
几个女人就更是没当一回事了,她们都是见怪不怪,作为大美女,没有人盯着看才是奇怪。
因为秦朗告诉她们的,找古董艺术品,吸取里面灵气的方法,反倒是兴致勃勃的,一个个的到处逛,她们可不像当时的秦朗和林海洋一样,想要看个什么古董艺术品,店里的人还不乐意。
她们一进去,里面的老板立马就笑吟吟的拿出来了,买不买的根本就无所谓,就图和美女聊个天,说句话,也是个不错的事情。
陈慧珍笑呵呵的在旁边看着,她才是真正买的人,等秦朗确定了那些是真的,她又觉得摆在店里面好看,就开始谈价格。
各种古董香炉,青花瓷的瓶子,甚至是一些酒杯,酒壶,碗碟之类的,都买了不少。
青花瓷的,要是唐朝之类的,就比较贵,前朝有些烂大街的,虽然也值几个钱,但实际上并不贵,有些也就是几万块。
当然,买的多了,随便稀里哗啦的就是几百上千万,把之前秦朗从林家敲诈来的一千万,真是不眨眼的就花掉了。
这样的豪客,要说拍卖场里,都是比较稀罕的了,在现在的潘家园,更是罕见,毕竟,别人就算是买,那也是随便买一两件,价格可能贵一点,几十上百万,甚至更多也有,但这样稀里哗啦,像是扫货一样的人,还真是少。
陈慧珍是个好说话的人,偶尔有人问起,她就笑呵呵的说着,“就是开了个小饭馆,然后想着买点还行的东西。”
嗬,这话说着淡定,听得人可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说,开个五星级酒店,随随便便十几二十亿的砸进去,那也不稀罕,问题是,这随便开个小饭馆,居然买上千万的古董当摆设,那就真是不简单。
这,才是真正大户人家的派头,才是真正的有钱。
然后,不免有人问饭店开在哪之类的,陈慧珍也依旧是乐呵呵的回答着。
秦朗呢,只要老太太高兴,什么都好,他也不怕人家惦记着之类的。
潘家园不算特大,不过,精细的看,像是逛街一样,还是很费时间的,没一会儿,倒是他们这边的事情,大部分都知道了。
他们呢,还在慢悠悠的逛着。
大概逛了三分之二还多一点的时候,有人找上门来了。
一看就不是好鸟,几个脖子上戴着金链子,手上假模假式的捏着两个文核桃,带头的是个大光头,身后跟着几个虽然穿的人模狗样,但气质却是一塌糊涂的家伙。
秦朗就已经听到了,旁边有人低声的嘀咕,“得,二狗子又来找茬了,今儿个这位爷,只怕不是他咬得动的,搞不好就得崩掉一口牙。”
“二狗子也分人,他经常在这一块混,应该有分寸。”
“财帛动人心啊,何况还有好几个美人儿呢,搞不好他就晕头了,这小子,今儿个要是乱来,活该他倒霉。”
“中间那位爷,看着面嫩,那气质风范,还不知道是那位紫禁城里坐着的大爷的家人呢,只怕是才回来,反正我是没怎么见过。”
“您就别吹了,您见过的那都是小鱼小虾,这位爷那气度,按照老一辈说的,那是王公贵胄的范,我看啊,从这四位姑娘都是一水的外来货,只怕这位爷,才刚刚从外边回来,”
喧嚣中,秦朗笑了笑。
而前面的大光头,也就是二狗子,这时候假斯文的一拱手,“这位兄弟看着面生,我叫李苟,在这潘家园里做点生意,听说兄弟你正在找饭店用的各种青瓷,我那里倒是有不少……。”
他没翻脸,秦朗也不想随便收拾他,便淡然的挥挥手,“留个地址吧,我们正看着呢,”
“嗨,牛大这里有什么看的,”二狗子觉得秦朗面生,也没听过,京城里有哪个大家族里的孩子回来了,还带着这么四个拉风的妞,如果有的话,那只怕是早就在四九城里风风雨雨的,热闹大了。
所以,他看了几眼之后,就觉得,秦朗他们几个,只怕没什么背景,或者,有背景也不再这四九城里。
只要是有背景不在四九城里,二狗子就不怕,他也是在这四九城里混饭吃的,自然是黑和白之类的,很是有门道。
于是,就想着是不是要狠狠的敲这几个家伙一把。
甚至,弄个美人儿回去玩一玩。
要说,他也没有太看走眼,秦朗确实在这四九城里,没什么跟脚,甚至说,他真是在整个中国,都没什么关系可说。
额,长天道长,李蒙,大概还算不上什么关系。
司空家,那是叶玉清那边的关系。
而且,他回来之后,很低调,所以,根本就没什么人听过他的名字,当然,隐世界的人,或许有一些知道了。
可李苟,又不是隐世界的人。
看走了眼,二狗子就有点放肆了,这也是他平时的秉性。
一冲手下使眼色,就要让他们把牛大这边收拾一下,带着秦朗他们走,去宰肥羊。
牛大自然不乐意啊,陈慧珍刚好看中了好些,林林总总也有上百万的货,算一算,他少说也得赚个十来万了。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笔不错的生意了。
因此,一皱眉,说道:“李苟,你可别欺人太甚。”
“哟,牛大,你这是要跟我生气了啊!”在这潘家园里做生意的,正经弄了铺子的,都有点身家和门路,牛大也是一样,不过,牛大跟李苟还是比不了的。
因此,李苟虽然平时很少吃窝边草,但并不表示他没能力。
所以,晒笑一声,就对陈慧珍说道:“这位大姐,别看了,跟我走吧,我那边多着呢,”
秦朗还没动手呢,看这货伸手就要非常没礼貌的去拉陈慧珍,阿什莉直接就是一脚蹬在了他头上,她虽然年纪小,可那大长腿,就是比伊丽莎白都不差多少。
真正的蹬鼻子上脸,一脚糊在二狗子的脸上,顿时鼻子嘴巴一起喷血,人倒飞出去四五米远,差点没把旁边的店子都给砸了。
“啊!”二狗子惨叫一声,鼻子感觉都断了,牙齿好像也都松了,总之,那叫一个惨,那叫一个痛苦啊。
“麻蛋,给我弄死这几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小王八蛋,”二狗子看着才回过神来的手下,挥手嚎叫着。
但是,他那四个手下,却是先愣愣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阿什莉的大长腿一眼,居然迟疑了。
作为打手,还是有点功夫的打手,自然也勉强看得出来,阿什莉刚刚那一脚有多快,有多犀利,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们私底下嘀咕了一下,觉得他们四个就是一起上,只怕也是被直接干翻的下场。
可是,平时跟着二狗子,吃香的喝辣的,要是不上,也说不过去。
于是,都咬咬牙,横下了心,觉得必须得挨一下才说得过去。
其中一个就抱拳道:“得罪了,”他这意思就是,几位爷你们下手轻一点,我这也是不得已。
阿什莉,伊丽莎白和凯瑟琳,都还不太懂中国的人情事故,也就不太懂这种套路。
叶玉清就不一样了,经常来往中国,又是中国血统,因此,听到了之后,就噗嗤一笑。
就俩秦朗都莞尔得很,这几个家伙,倒是有趣。
于是,也不为难他们,直接就跳到了二狗子身前,一脚踩着他的手,轻轻的在地上碾了一下。
“啊!”十指连心啊,二狗子顿时就惨叫起来。
“这点小苦都受不了,你还在外面混什么,要想在外面混,就得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心理准备,”秦朗撇嘴道。
“别,别,这位爷,您饶了我,”
二狗子总算是明白,这次踢到铁板了,最少,他惹不起。
“这就认输多没意思啊,”秦朗笑了笑,“你确定不再多玩一会儿!”
“别,别,就到这里了,求求你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二狗子这时候眼泪鼻涕都下来了,他倒是很在行这个,平时里横的快,软的也快。
秦朗一挑眉,故意看了牛大柜台上那些陈慧珍选好的瓷器。
还别说,二狗子算是蛮聪明的,立刻说道:“牛大,你这些东西我买了,当时送给这位爷的见面礼,多少钱,我马上刷卡,”
他知道,他要是不直接给钱,秦朗肯定不乐意。
“那我就不客气了,”秦朗根本就没有矫情多少两句,放开了二狗子的手,让他刷卡付钱。
陈慧珍现在也是见怪不怪,就在旁边看戏。
牛大迟疑了一下,秦朗就说道:“你放心,如果他以后找你赔钱,我赔你十倍,我妈还要在这边开饭店呢,绝对不能失信于你,你放心。”
随后,却是一挑眉,看着李苟二狗子,道:“不过,我赔了你十倍之后,会找他赔偿我一百倍,所以,总的说起来,我是稳赚不赔,”还拍了拍二狗子的肩膀,道:“只要你有钱,随时欢迎你来跟我玩,我不介意的。”
旁边看戏的人都笑喷了,尤其是看着二狗子一脸的苦逼模样。
“不会,绝对不会,今天这个是我心甘情愿送给爷的,打死我都不能从牛大这里要钱,我要是那样,我还是人么我,”二狗子苦笑着,点头哈腰的。
恶人需要恶人磨,秦朗这才算是放过了二狗子。
等二狗子走了,旁边的人顿时又喧哗起来,不过,看秦朗他们的眼神,也顿时就不一样了。
还有些本来想着要坑蒙拐骗一下的,顿时也死了心。
话说,有钱也得有命花不是。
不过,也有胆子大的,比如,有个四十来岁,看起来像个老农民一样的中年红脸膛的汉子,就畏缩的走到了秦朗面前,打开来他那个用粗碎布包裹着的一个表面上有点绿莹莹,像是翡翠原石一样的东西,说道:“这位小兄弟,我这里有个好东西,祖传的宝贝,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可是,他这一说,四周就有人哄笑起来。
“祖传个锤子,不就是个生了绿毛的铁坨坨么,尼玛,也不看这位爷是谁,真是想钱想瞎心了。”
“我说,你都在这里一个多月了,这玩意多少人看过,真要是好东西,还能留到现在,赶紧的,老老实实回家呆着吧,”
“小兄弟,你可别上当啊,这家伙看着老说,说是从长安那边过来的,什么祖传,我看就是什么墓地里捡的一个废铜烂铁,然后当做宝贝,准备来坑人呢。”
四周没有一个说好的,把那汉子红的脸都气成了黑的。
不满的说着,“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们了,怎么血口喷人,我这真的是祖上传下来的,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想卖了。”
又看着秦朗,说道:“我们祖祖辈辈务农的,家里老婆突然生病了,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父亲就拿了这个东西出来,说本来是要等他咽气了,才能传给我,”
“你说祖祖辈辈务农?”秦朗笑了笑。
“是,反正我们这一家三代都是,”红脸汉子也有些不好意思,觉得祖祖辈辈务农,又怎么可能留下什么传家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