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我来。”夏子陌说着在掌中凝聚起一团沉沉的白雾,双掌使劲的将两根铁柱子往两边掰去,掰了几下,居然真的有些松动了,又使了些进,坚硬的铁柱便扭曲的弯下了两边。
夏子陌侧着身子,从拉开的缝隙里挤了出来。
失而复得的欣喜,夏子陌迫不及待的将沐倾倾紧紧的搂入怀中,这一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生,再也不愿与她分开。
抱了一会,夏子陌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来,牵上沐倾倾的手,小声说道:“我们走。”
悄悄的移到了门口,迅速的将门打了开来,门口守卫的女子都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打晕了倒在了地上。
夏子陌拉着沐倾倾一路狂奔穿过了山洞,到了洞口那宽阔的草地前,两人一现身,洛阳与凝霜便也从一旁现了身,采莲小心翼翼的躲在身后。
“少主,你没事吧?”两人俯身作揖,又继续答道:“采莲姑娘我们已救出。”
“好,那些走吧。”夏子陌谨慎的瞧了一眼四周,这山洞诡异的很。
“哈哈哈,想走没那么容易。”
一道娇,媚的声音自空中响起,带着几分娇怒,瞬间五颜六色的花瓣从天而降,花想容凌空而落,落在了众人的面前。
只是一瞬,各个山洞便齐刷刷的跑出了几十名男女,将夏子陌四人团团围住。
采莲害怕的缩在了夏子陌的身后,夏子陌一把将沐倾倾护在怀中:“洛阳凝霜,你二人保护好采莲姑娘。”
说话间,几十名男女已然向四人发起了进攻,刀剑撞击声,声声响彻,绵绵不绝于耳。
花想容也持剑劈向夏子陌,式式狠辣,剑剑致命,大,片鲜花青草,随着凌厉的剑气凌空而起,随即又散落满地,凌,乱不堪。
花想容低头瞧了一眼那满地的鲜花,不无心疼,那可是她用新鲜人血浇灌了大半年的心血,她的美颜驻容全是依靠的那些鲜血养殖的鲜花。
几番打斗,那十几名男女如数倒了地,洛阳凝霜又腾出手来联合夏子陌一起对付花想容,花想容终究抵不过众人,倒了下来,长长的剑刺入胸口,顿时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落在满地残花草屑之上,花草顿时焉了,成了大瓣大瓣的枯萎之色。
在瞧那花想容娇俏的面庞,顿时失了血色,皱纹慢慢爬上脸颊,不过数秒,一个十七八岁的豆蔻少女便瞬间成了年逾古稀的老妪,脸上的面皮还在一层层的脱落,甚是吓人。
“啊!怎么会这样。”沐倾倾赶紧用手捂住了双眼,这大概是她生平第一次看见真人脱皮,既恐怖又恶心。
采莲早就躲在了凝霜的身后,想看又不敢看。
花想容惊恐的摸了摸脸,沐倾倾害怕的神色仿佛是见了鬼,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便成了何种模样,终究绝望的拔起剑又在胸前重重的刺了一剑,最终无力的闭上了眼。
整处山洞突然间地动山摇了起来。
“不好,赶紧走,这山洞怕是马上要坍塌了。”夏子陌依旧将沐倾倾紧紧的护在怀中,往出口处而去。
五人刚出山洞,洞口的大石便大块大块的滚落了下来,将洞口封了个严实。
“这女人还真是狠毒,自己死还拉那么多垫背的。”沐倾倾看了眼被封的严实的洞口,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
将采莲送回淼淼村,夏子陌也向村长解释了河神之事,村长无不感激,连连磕头致谢。
夏子陌四人离开淼淼村,采莲送了一路,直至到了村口还久久不愿离去,突然“啪”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公子的救命之恩,采莲无以为报,愿做牛做马跟随公子左右。”
“人家这是要以身相许了。”沐倾倾捅了捅夏子陌的胳膊,满脸戏虐。
夏子陌面色一僵,朝洛阳递了个眼色,洛阳立马会意上前扶上采莲。
“采莲姑娘请回吧,你家中的婆婆更需要人照顾,我这并不缺丫鬟。”夏子陌说完,牵起沐倾倾的手背过身去,悄悄的稍用力惩戒性的捏了捏。
“痛。”沐倾倾假装吃痛的低呼一声。
“你也知道痛,下次看你还敢乱言。”夏子陌牵着沐倾倾的手慢步的行着,嘴角却生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采莲姑娘,请回吧。”洛阳说完,也背过身去,跟上凝霜的步子。
采莲久久的驻足在村口,看着跟前高高矮矮的背影慢慢消失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慢慢背转过身去。
破旧的山神庙中,褴褛的明黄布条随着四下灌来的冷风摇曳着。
“沐倾倾确实死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着了件黑色的大氅,从头到脚将自己裹的严实,只露出一双乌黑的双眼,犀利凌人。
“确实,不过轩辕墨一直留着沐倾倾的院子,她的丫鬟,也不曾让人动过。”女子也是一身黑衣,微微低垂着脑袋回道。
“好,有意思,那是时候将那个秘密告诉他了,我倒要看看,知道一直被人欺骗着,他会是何种反应。”眼角生出一丝笑意,尽是玩味。
“是,主人。”女子恭谨低头,说完便从破窗间跃身而去。
月色清幽,虽没了隆冬的冷冽,夜深时,却还是冷的很,小怜在房间里燃了个小暖炉,看着嗤嗤燃着的火苗,眼前却不断的浮现出与沐倾倾在一起的画面。
突然,院里传来了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小怜赶紧起了身,往屋外赶去,谨慎的瞧了一眼四周:“谁?”
夜空寂静无声,回复她的只是了了的风声。
小怜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泪便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小姐,是你吗?小怜知道你没死,你快回来,好不好,小怜好想你啊。”
小怜正默默的念叨着沐倾倾,一个高的黑影便从墙角显现了出来。
“奴婢见过三皇子!”小怜赶紧俯身作揖,对于轩辕墨的出现也并不意外。
轩辕墨在院门口站了片刻,并未进门,便又转过身去,缓缓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