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很惊奇会收到这封信,尤其是信的内容,他看完信递给了我,我也仔细看了一遍。
我记不得信中每句话的具体内容,但上面清楚地写着“你的舅舅查可顿”这几个字。
信中对罗军能提前回家表示高兴,并含糊的暗示的一些不幸的信息。
其中提到了他未婚妻,说他不知道他会提前回家,对正在忍受悲伤的她来说是一种补偿。
信中还说到,写信人打算在罗军回来时到车站去接,罗军不必再另拍电报,如上就是我能记得的信的内容。
罗金先生说他认出是舅舅的字,写的很潦草,不易读清。
签名的组合非常独特,我几乎无法看出字母是哪几个,没有两个一样大的字母,大写字母随意点缀,尤其是姓氏上最多。
罗军先生当时被信的内容弄得心神不宁。
他想马上回到家弄个究竟,于是他乘当日11:30的火车离开波士顿,这就是我所知道的,而且从他走后,我就一直急切盼望他的来信。
我承认我有点好奇心,更重要的是收到他的信,我很高兴。当然了,除非有些事牵扯到我,作为一个局外人,我不该过多的打听什么。
你的朋友雷浩
我的朋友完全证实了我的陈述,而我的陈述,正如所发生的那一切不需要什么证明。
我病倒时,只有未婚妻和马医生是知道我舅舅告诉我那些事情的人。
他们对外保持沉默。
在我刚病倒时,他们相互之间多次讨论各自感受。未婚妻明确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他很明智,知道我不可能通过其他渠道了解那些事情。总之,她不至于听信所谓的高见而不顾真实道理。
而马医生由于家族遗传的无知,却拒不相信我的话。
在他看来,经验中没有的东西就是不可能的东西,他把一切都归咎于我随后发生的疾病。他不仅是把原因误作结果的大夫,还是一个把后果当做原因的庸医。
我卧床的第二个星期,马派潜逃了,这件所有和他打交道的人谁也想不到的事,一下把他的资产内幕公开了。
他确实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偿付能力了。
他失踪的第二天,他的好几例承兑都到期了,总共有四笔,合计达元。这样看来,我舅舅讲的话得到了证实。
有一项承兑是其他人的数目是2283.76元,其他三项分别在本市的另外三家银行,付款期限是60天。而且每项承兑都有查可顿的签名。
第一票承兑是8972.11元第二票承兑.63元,第三票及最后一票承兑是.50元,加起来总计.24元。
这正好是我舅舅说的,他的名字被伪造诈骗的数目!
事情曝光的一个星期后,一封署名马派的信,发给了本市一家大银行协会的经理。
这封信是从外省发来的,但他说发走信一个小时之内,他就要离开这个这座城市了。
马派主动承认了伪造的我舅舅的签名,将之用于三票承兑,他还讲了一些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