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转身离开的时候,我们清楚地听见在我们前面踢踏的脚步声。
我们穿过四间阁楼,那脚步声一直在我们前头,却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了脚步声。
我手里拿着信,就在我走下楼梯时,我感到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接着一种细小的力量传来,试图把信从我手里拿走。
我紧紧的抓住信,那阵努力才作罢。
我们回到卧室,才发现那条狗没跟着我们,它紧靠着壁炉,全身发抖。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件,正当我读信的时候,仆人把我们装着武器的盒子打开吧,武器放在我床头的一张桌子上。然后走过去安慰小狗,小狗却不大在意他。
信比较短,标有日期,确定是35年之前的。
信明显是一位情人写给他的爱人或丈夫写给他年轻的妻子的。信中的字眼以及明确提及的航行无不表明作者是一位船员。
字的拼写和手迹出自一位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可是字里行间透露出逼人的气势,柔情与狂野的爱掺和在一起。
然而心里又充满无法理解的暗语,指示着某种秘密,与其说关于爱恋,还不如说同某种犯罪更为相关,我记得其中有这么一句话。
“我们必须彼此相爱,否则事情昭然则会遭到众人唾骂。”
还有一句。
“今晚不可与人共眠,你爱说梦话。”
另外还有一句。
“覆水难收,除非有人死而复生,否则没有人能阻拦我们。”
这句话下面有一行清秀的女人手迹。
“他们的确是而复生了!”
在最近的那封信尾,同样的手笔写着。
“6月7日海上失踪,同一天……”
我放下信件,开始琢磨其中的内容。
我担心自己的思绪会扰乱意志,于是决定保持一种适度的心态,从而应付当晚可能降临的奇迹。
我站起身,把信放在桌子上,又翻动了一下壁炉中熊熊燃烧的碳火。最后翻开麦考利的文集。
我静静地阅读到11:30钟,然后和衣躺在床上,又吩咐仆人去上床休息,但不可睡着。
我让他把两间卧室的门开着。
就这样,我在床头桌上点了两根蜡烛,把手表放到武器旁边,又悠然的读起麦考利来。
对面的炉火依旧很明亮。
小狗似乎睡着了,紧紧的躺在炉边的地毯上。
过了约20分钟,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冷风吹过面颊,好似骤然打开的风口,我以为右边通往楼道口的房门开呢,可是没有,我又转向左边,看到蜡烛的火焰像被风吹着一样猛地倒向一边!
几乎同时桌上武器店的手表轻轻地划走呢,消失在一只无形的手中!
我跳下床,一手抓住武器,另一只手抓着短剑,我不希望这些武器也同手表一样遭到不测。
我全副武装,打量地板,却找不到手表的踪迹。
床头传来三声沉重而清脆的叩击声,接着仆人叫了起来。
“是您吗,主人?”
“不是,要提高警惕!”
小狗蹲起身,耳朵前后摆动。